「師父的事情是說清楚了,現在外掛緣衣在身,出去逛一次天山聚會應該也不難。但是,你那邊的事可就不好說,我說葉青,你那面具也是魘嗎?」面對陳大偉的問話,葉青還真回屋找回自己帶著的面具,但是不管是左看右看還是裡看外看,都是一個普通的惡鬼面具,也沒多說什麼,不心疼的一出力,面具就碎裂成兩邊,說明了所有問題。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爹還有煞裡面的那些叔伯前輩都不許我進入組織,其中還有這個原因,魘的面具嗎?面具下的鬼怪?」葉青坦白自己也是第一次聽過這些,更為重要的是對於煞的神秘感,她更加入迷了,星星眼繚亂之下,陳大偉喊了她幾遍都沒反應過來。
「魘的事情,稍後再說,既然四九隔年天守山會有大劫讓魘面世,這些應該你父親的組織都會知道一個大概從而有所行動,而且真實情況天目師父那也說得不清,天守山會不會知道箇中原因也是說不定。不過這次天山聚會,你有打算和我一起去逛逛嗎?」
「去,怎麼可能不去!這次我要有魘,我那老爹就沒機會否認我加入組織!」不等陳大偉把話問完,葉青就搶著答應他的邀請,最主要的目的她也沒打算隱瞞就很直白的說了出來。
「我說,這還有一點要考慮的就是,弄不好,還真會碰上你父親,這到時我可沒那麼大本事阻止他把你帶走。」他話是這麼打趣著說,但是葉青到時是走是留他知道自己也沒那麼大的能耐去挽留。
顯然她沒有聽明白這話另一層的意思,說了聲「不會那麼倒霉吧」,就略帶了過去,就是陳大偉自己也想著也應該不至於會這般倒霉。
但是現在再想深一層,魘是被天守山收集的緣力封印的,那麼他身上的緣力對於魘,又是一種相剋的存在嗎?現在還沒遇到還不太清楚,何況現在東武永州的內戰正打得火熱,照想新武王的勢力即使形成了,也暫時離不開煞組織吧?
「修煉了五個月時間,我們都有不少的進步,要說在這次天山聚會上一出事要自保還是有些困難,但是照想也不可能有什麼大事出來吧?畢竟是盛事一樁,我打聽過,為期七日的聚會除了一些代表商議些事情之外,還有應該就是競武大會吧?這聚會來來去去也就那幾件事,交易啊,比試啊,風頭啊什麼的。要說我就湊個熱鬧還個緣就得,你就是對魘抱著目的去打聽打聽消息,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大事,何況弄不好,君顏那丫頭也會參加,她可有足夠本事保護我們吧?」陳大偉繼續跟葉青商量著這次出遊的可行性,對方的熱情盲目的只會點頭說是,至於該考慮的都輪不到她。
「我說我就知道天行天守天王三座天山,我是文化低沒人教,那你好歹也給我認真點給我點提示啊!至少能防著點什麼好啊!」話是這麼說著,葉青也是直接夠坦白的搖搖頭,示意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我是真不知道那些事,不過天目前輩肯定知曉,既然他打算讓你親自代他回山門,到時肯定會給你多少好心的提醒,至少嘛,什麼時候出發,該走那條路,他都會好好交代一番的吧?」葉青說著陳大偉也表示只能如此了,先不說幾座天山位置處於哪?就是連名稱他們也沒全打聽過,畢竟他還真不敢每次都往天王山那邊混著過去呆上一時半刻,那邊要不是坊市熱鬧,人群夠多,還真說不好自己會被高小貝和高風兩人認出來。
「那就往回點說,你跟我說下煞組織的事吧?如果魘真是魔物形成的面具,那就應該和煞成員的代號結合成一體的,話說,煞裡面你都認識齊全吧?」暫時先把天山的事情放在一邊,陳大偉又反問起葉青另外一件事來,這雖然自己不想管,但畢竟是跟葉青相熟,魘的所有權雖說在於煞,但是魘的真相是什麼,現在他還不能給出一個肯定的說法,真假都好,魘是用緣力封印的事實,這點是跑不了的。
「好啊,我說,你可要聽好!」像是等了陳大偉這句話好長一段時間一樣,葉青一臉神清氣爽的開始了她的解說,這份小小的驕與傲證明著,這也是她為數不多可說的事情。
「神武七煞,頭領,當然就是威震神武,揚名東武永州的第一殺手——不滅龍魔葉蒼龍,因為面具是黑色龍形,組織裡頭人稱他為龍頭,成名至今,無一敗績,是被譽為當今殺手界第一的龍魔。」
看著葉青都差點手舞足蹈起來,陳大偉也發出了會心的笑容,當爹的如此了得,難怪葉青想要效仿她爹成為煞裡面的殺手。
「咳咳!」似乎覺得自己話說得有點過了,葉青整理了一下情緒,才繼續的往下說道:「當然,龍魔葉蒼龍誠然是厲害,但是組織裡也有不比他差的手下。要說緊接下來排的第二位,那就是無情修羅林一魂。這人殺人是不說話的,而且一旦冷酷起來執行任務,任何阻礙他任務的人,他都有可能不會放過,雖然性格稍微有些缺憾,但是他的殺人技巧可是連龍魔也自愧不如的存在。」
又再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她才繼續說道:「接下來的血色獅子羅沖,單槍直指之下的獵物無一逃脫。但這位叔叔有些古怪的地方,一旦見到鮮血,面具就會變成紅色,甚至是他的雙眼都會,一旦進入這個狀態,可是個不死不休的瘋子,我雖然沒有親自見識過,但是也從我老爹那聽說過讓我小心他,話說回來,可能這就是魘的能力與及副作用吧。第四位是醉落雁游南風,這個傢伙可以無視掉,整天就知道喝酒吹牛皮,嘴皮子花花的,讓他教我幾招也不見他認真過,不過話說回來,這貨可是貨真價實的美男子,魘的面具也精緻。第五位,就是我教我防身招式的百魅鬼手漠北,我之前有說過,他的百魅手可是能在接觸他人瞬間把人分筋錯骨,問題是我偷學都偷不來。還有兩位就是花家姐妹花魁和花魅。」說道這兩人,葉青略作平淡的一筆帶過,似乎並不想多說些其他,甚至是煞裡頭的代號也沒有明說,不過,即便如此,能知道了一個大概,陳大偉也足夠滿意的點點頭。
對於魘被煞收集,很可能的原因就是當中一個發現其中的秘密而在這四十九年期間進行暗中收集,但是另一個問題又來了,既然如此,那麼在此前的四九隔年大劫所逃出封印的魘呢?絕對不止現在這七個,而這個問題一延伸,那就是魘的真正實情又是什麼?畢竟這關乎葉青的危機,他不得不用心去考慮。如果外面的魘有很多,那麼又被什麼人收集過去,而魘的基本原理現在沒有親身去試驗,他是無可能得出答案的,除非,他也能得到魘的面具。
「怎麼?沒話說了?」葉青見他在想著事情,也相當好奇的詢問了一下,陳大偉搖搖頭,沒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這東西要說邪門歸邪門,但戴上魘的面具會得到不少的神秘力量這點卻是很肯定的。
「天山聚會決定要去,魘的事情也牽涉當中,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加緊時間再修煉吧,雖然現在是徹底斷絕了龍涎果,但是努力還是看自身的,還有就是,也不知道天目師父能否說服古師父,讓我們放行。」陳大偉這話說著,另一邊的情況確實也不容樂觀。
「先不說他會不會被推向浪前,參加競武大會,眾多天山與我有過交手的高手我不敢說每一個不會記住過往之事,但只要被他人知道他是我古今道的徒弟,那就肯定避免不了接受別人的挑戰。就他那半年不多的修為就想參加天山聚會,我看天目你是真的想山門想瘋了,這事我不吮許。」古今道的脾氣依舊臭的驚人,像是他說一的事,外人就絕對說不了二。
「西月塞北斷人煙,守住一山度一年,就是天守山這份執著的信念讓我守住你十多年不曾離去,我為人如何你豈是不知,若真想歸山門,我一人便足以,但是那孩子不同,他的緣衣實在太過豐滿,這是福是禍現在不先辯知清楚,但等日後察覺那就太遲了。」天目的態度也相當認真起來,本以為沒有半點脾氣的他,現在卻是直面古今道,敢與之僵持。
「上一次他就惹出那麼多事來,要不是我女兒幫忙,他是十條命都不夠死,現在又說要參加天山聚會,小小年紀不懂危難,你讓我如何放心他去?連御劍技都沒能徹底掌握就打算出去冒險,這點我絕對不會贊同的,上一次的理由,是我們欠星火人情才讓他去一趟,這次是說什麼都沒得商量。」古今道的強硬依舊,天目暗歎了一聲沒再接話,只是默誦了一段經文,然後再深呼吸一口,又像是要繼續說些什麼一樣。
「古兄可是想將大偉養成籠中鳥嗎?那孩子是被小娜選上的人,他就是他,而不是你所希望的另一個你。他們之間的牽絆我們還不知道有多深,但是,大偉不去經歷這些,不去努力讓自己成長,小娜這丫頭會高興他呆在你身邊庸庸碌碌嗎?即使你不信我,你自己的女兒你還不知道她的性格。暫且放手,讓這隻小鳥學會飛,而不是困在我們的籠中,那樣他才會有足夠的本事帶小娜回來。緣衣這事,我不說,你一試也便知真假,對於現在的他的確是很好,但是長期以往的精神飽滿,對他的精神成長始終會有很大的限制,不落低潮又如何攀上高峰。」
古今道沒有說話,天目一而再再而三的相勸講解,似乎已經有了一大半效果,他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天目話中的各種理由。
「也就是說,小娜想要的他,主要還是保持著原本那個模樣,而不是我訓練出來的另一個模樣。十年緣衣保護,也確實太長了。」古今道換了另外一個方向想,也覺得這緣衣的效果對於他個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我可以答應讓他去天守山還緣,但是你必須動用你以前的關係,讓熟人帶他一起去多加一層保護。要不是我們兩個行動不方便,這次說什麼也不可能這般簡單就放任他再次出去惹事。」
古今道現如今確實鬆開口了,天目也面露出久違的微笑,點點頭,算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