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抄別的路,你沒看清楚情況嗎?」陳大偉連忙出言制止葉青的行動,對方一陣錯愕,不過在這個時候一人記短哪能比的上兩人記長,還有些許時間,葉青耐下心聽陳大偉解釋。
「那些火光一直沒有逐漸變大反而有種忽上忽下,其實是讓我們有種被緊迫追捕的感覺,但其實他們那邊應該沒有攔住我們的能力,只是在虛張聲勢。」陳大偉說著,葉青也望著前方零星不多的火光,真心數的話其實並不多,只是火光忽上忽下的,視覺上就感覺後繼有很多追兵一樣,不斷前往過來。被陳大偉這一說,葉青一下子就弄明白了原因。
「真要能攔我們的應該在黑夜當中,在兩邊的小路裡。他們認為要追擊你一個人,設套總比盲目的追擊更理想,畢竟機動性這這問題也是要考慮的。不過即使知道了這種情況,想要突圍也不怎麼理想。」陳大偉繼續分析著,像模像樣的摸摸下巴。
「怎麼辦?」葉青沒有懷疑,只是追問著逃亡的方法。
「直接過去是肯定的,火光的數量以最大一人一把的數量,頂天也就十來個人,但是運氣好的話,可能只有五六人在那裝神弄鬼,說不準還是一群膽小怕事的。這樣,得弄點火。」
「有火折子。」葉青的回復速度飛快,並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雪茄般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火折子。
陳大偉詫異了一會,才回神過來。望著凶鬼面具,突然有股衝動想見面具下的模樣,想知道什麼樣的人能這麼乾脆。
「道具很快就弄好。」陳大偉說著,就脫掉穿在身第一層上裹著的布料衣服,他是連續穿了兩件,一內一外。把外面衣服的布料撕成兩半後,收拾了一些碎樹枝和枯葉,全都包在布料裡,打算弄個燃燒的火球。
「走,等下快到的時候咱們把一個火球掛在剃刀上舉高點,等下再接近了就把另一個點燃扔上去。」陳大偉的方法很簡單,同樣是裝神弄鬼,就算人再多,看見半空一個火球在燃燒還迅速接近,到時能是誰嚇誰就說不准了,即使對方心理素質高,能迅速反應過來,只要時機抓得准同樣沒有問題。
「看,那是什麼?」營地上高舉火棒的幾個士兵本來還按著將軍的吩咐走著奇怪的路線,但是很快就有其中一人注意到不遠處,有個懸空的火光向自己的營地上越發靠近,加上夜裡的氣氛本來就不對勁,現在一遇上怪事,立馬驚嚇的叫了起來,高空,火光,接近。
「去,去稟告將軍。」士兵甲臨危不懼的吩咐著,話剛說出,另一個手持火棒的士兵乙壯著人多膽大,向懸在高空的火光處喊道:「來者何人?」
就見一個火球,非常突然從黑暗中向營地上砸了下來,人群瞬間一陣慌亂,對未知,始終是害怕的,連著放哨的士兵一同被未知的火光一同吸引了過來,或許人越害怕越想聚在一起的本能緣故。
「準備沖吧。」藏在夜色下的森林裡,剃刀高舉的第二個火球,葉青用盡全力向營地上甩去,沒有多餘動作,兩人拉起韁繩,在慌亂聲中疾馬而逃,只是瞬間一道黑影掠過,幾乎沒有引起這群營地裡任何一個士兵的懷疑。
「是,是布料?」人群裡眼尖一反應過來,就在剛才嚇到自己的同時,對方卻是毫無阻攔的路過了這裡。
「快,上前追。」所有人均是互相大罵,這也太扯了,就被兩塊衣裹著枯葉樹枝的火球嚇到?不,當時的士兵根本還沒來得及理清所發生的事情,唯一知道的就是被人佯攻了,大家的注意力一時集中在對方的進攻當中,還真以為有別的敵人,連四周看哨的都被吸引了過來,才給對方一個逃離的空間,但這也說明了什麼?敵人只有一個,他打不過我們,所以用些旁門左道來嚇唬我們(你們拿火把不也是在嚇人)。
現在知道了確實晚了,唯有將功補過了。
「真棒!」葉青忍不住歡呼,陳大偉搖了搖頭,佯攻什麼的,他哪知道什麼,玩魔獸拉開僱傭兵仇恨買黃皮,懂的都曉得操作,不一定要跟人干一架全殺光了才有得買,何況也沒那實力幹架。
「還是先找個地方把傷弄好再說,還有你要知道,我是戰鬥力只有五點的渣,就算你是高手,也是生命值接近個位數的高手。」陳大偉才不會解釋什麼戰鬥力和什麼生命值,這玩意太高深,就算說了也等於沒說。
「我知道,這次單獨行動早就預料到最惡劣的結果,趕多半夜的路,就能到達目的地。」葉青此話說完,陳大偉也放下心來,現在就算有追兵,也不會追得太緊,而且,消息照理說也不會傳得太快,前方打多都是沒什麼阻攔,但一鼓作氣衝出南灣的防線又實在太幼稚過頭,何況葉青身上的肩傷再不處理,左手很有可能就失去永久的知覺。
陳大偉似乎適應了馬背上的顛簸,從容的拉著韁繩,葉青拉著另一邊,兩人沉默了半刻,沒有說話。半會,陳大偉感到身體被葉青壓著,陳大偉想要側一下身,畢竟在馬上這種姿勢也實在太曖昧,但是這一側身的動作剛做出,葉青整個人就往更後的方面傾倒。
「糟糕!」陳大偉右手連忙攔住將要跌落下馬的葉青,也連忙學著葉青之前御馬的動作,左手高高拉起了韁繩,讓戰馬稍微停了一下。
「不是吧,右手那麼冷,想坑爹也別這樣搞,不行,再奔波下去,身體遲早會弄壞。」陳大偉考慮了下,又望向周邊,原來已經在不知不覺從荒原中跑了十幾里路程。
如果僅僅是為了生存下去,他會毫不猶豫的拋棄葉青自己一個人離開,但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當初的他就不會趕上雷光之門來到這個無謂的世界冒險。能怎麼辦?繼續趕路肯定不行,不遠處的森林勉強能躲一陣子,既然不能放棄葉青,那就只能先放棄戰馬了,只是到時再想別的方法或者路線逃亡,現如今要緊的還是盡量找到人來給自己施以緩手。
一有決定,陳大偉就想起要報之前那一腳之仇。
「死馬不能怪哥,要讓你盡情的飛奔,就得讓你感受這世界上的最痛苦的事情。誰讓你惹哥了,記得有下輩子別隨便踢人就行,報應循環。看招,火遁,豪火球之術。」別瞎想了,他的豪火球是在吹火折子,燒著了之後,報復的心理來了。「沒事,沒事,不會痛的,就打一針,一針就好。」火折子的姿勢正是拿針筒的手型,陳大偉忍住一陣扭曲的快感,「茲啦」的一聲在馬屁上,戰馬一陣驚叫,失去理性的飛奔起來。
陳大偉作了一個敬禮姿勢,喊了聲:「戰馬同志,請多多保重。」就頗為傷感的向葉青走去,連忙讓葉青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另一手扶著他,慢慢往另一邊森林裡轉移。
「等會,趁現在葉青昏迷,偷偷把面具揭開。」陳大偉說到便做,心裡又想著:「既然我們統一了戰線,就得坦誠相見,自己要算有多大誠意,都直接赤身相見了。見下臉應該沒什麼吧?而且現在戰鬥力五點的渣對上生命值個位數的高手,自己也不一定會輸。」雖然心裡有顧慮,可是下手卻是十分乾脆利落。
「我靠!小白臉!你裝個鬼低沉,低沉你妹,哥還以為你五官不正才帶個鬼面具,居然長得比我還帥。」陳大偉看完後頗為噁心的把面具給葉青戴回去,重新把葉青扶穩,再次上路。
「咦?怎麼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