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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嚴家舊事和張明的絕招 文 / 不黑不白

    嚴楓對嚴全傑有一種不可磨滅的恨意,這一點整個商盟都是瞭解的。但是嚴楓對嚴全傑的恨到底從何而來,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嚴鈞等人也僅僅知道這和嚴楓的母親梁佳悅有一定的關係。

    六百年前的嚴全傑還是一名煉氣期的修士,當時的匯萬商盟遠不如今天這樣聲勢浩大,嚴全傑的父親也不過是一名剛剛進入金丹期的修士而已。

    嚴全傑在他那一輩的修士中排名第二,他的大哥一直比他更為出眾,可以說年幼的嚴全傑絲毫沒有顯露出什麼讓人驚歎的天賦。梁佳悅自幼與就與嚴全傑相識了,二人幾乎是一同長大,可以用親梅竹馬來形容。

    梁家在當時的青洲也算是有一定的名聲,而且梁佳悅在家族中也是一個很得家主器重的女子,她的天賦很高,原本是可以有更好的歸宿,不過她就是認準了當時毫不起眼的嚴全傑,並且在嚴全傑達到築基中期之後就和他結伴雙修。

    也許梁佳悅就是嚴全傑的貴人,自從共同結伴之後嚴全傑的機緣就來了,漸漸地拉遠了自己和其餘兄弟的距離,甚至是與他大哥奇虎相當。

    當時的嚴全傑和梁佳悅相親相愛,二人共同經營著自己的勢力。五十多年的時間裡一切都安寧穩定,直到遇見了嚴全傑的第二任夫人,也就是嚴鈞和嚴洛的親生母親潘夫人。

    潘夫人名叫潘燁文,她可以說是一奇女子,作為一名散修自幼在青洲大陸闖蕩,見識和頭腦都是出類拔萃。當時感覺遇到了事業和修行瓶頸的嚴全傑在她的幫助下宏圖大展,除掉了自己的大哥,直至到達了百納商盟盟主的位置。

    嚴鈞和嚴楓的年紀相差不大,二人在孩提時代可以說是最好的玩伴,不過這一切都隨著梁佳悅的暴斃而亡結束了,自從那以後嚴楓就變得沉默寡言,時不時的流露出了對嚴家徹骨的恨意。而後,在嚴鈞和嚴楓到達築基期後,嚴全傑開始放任他們自己去闖蕩。

    從那時開始,嚴楓就沒有停止過要殺死所有嚴家人的念頭,終於在今天,自己的目的有可能要達成了。

    嚴楓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神中只有冷漠。

    「我殺了嚴洛,也想殺死嚴鈞、嚴熙等人。但是,我們的競爭不就是你造就的麼?你要磨礪我們,從而選出自己最出色的繼承人,但是你扭曲的心讓你發狂了,嚴鈞和嚴熙今天以命相搏全是因為你!你根本就是一個扭曲的人,從你害死我母親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聽到嚴楓的話之後一向從容不迫的嚴全傑也是變得面目猙獰了起來,大聲的衝著嚴楓吼道:「你的母親才是最惡毒的人。當時在我和燁文的配合之下,商盟一切都是蒸蒸日上。但是,你母親的嫉妒使她無所不用其極的陷害燁文,我若不殺死她,那死的就是別人!」

    嚴全傑的話對嚴楓沒有起一點作用。嚴楓至今都忘不了那天的情景,母親神色慌張的跑進自己的房間,「撲通」一下跪坐道地上,流著淚的對自己說道:「楓兒,娘親走了。」

    還不滿八歲的嚴楓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輕聲問道:「母親要去看外公麼?」

    「不是……」梁佳悅愛溺的撫摸著嚴楓的小臉,雖然極力的想要使自己顯得更加開心一點,但是淚水就是止不住的向下流。

    「我要去很遠的地方……楓兒要用功,比別人都要強。」話音剛落,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嚴楓看見了自己面色難看的父親,感到十分的恐懼。不自覺的哭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梁佳悅。

    「滾開!」嚴全傑一把推開嚴楓,然後抓住還跪在地上的梁佳悅,將她生生的拖出了房間,只留下驚魂未定的嚴楓癡呆呆的望著門口。

    當夜,嚴楓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自己父親的門口,透過門縫他看見了是自己終身不能忘懷的場景。

    自己的母親一絲不掛的被吊在空中,面孔扭曲顯得極為痛苦。在母親的身前,嚴全傑口念法訣,將一根一根的金線刺進自己母親的身體之內。梁佳悅身上滿是鮮血,恐怖異常,撕心裂肺的慘叫經過陣法的阻隔雖然沒有傳進嚴楓的耳朵,但是嚴楓依舊是能夠感覺到母親的痛苦。

    梁佳悅好像在哀求,但是嚴全傑沒有一點遲疑,根根金線反覆的在自己母親的身體上穿梭,血流如柱。嚴楓望著眼前恐怖的景象,不禁張大了嘴巴,忍不住的大聲喊叫起來。

    忽然間,一張大手一下摀住了嚴楓的嘴巴,然後嚴楓就感覺自己被人提了起來,似乎僅僅是一瞬間的工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過神抬頭一看,就見柯魁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待在這裡!」柯魁冷聲說道。

    「我……我娘親,娘親。」嚴楓已經泣不成聲。

    「待著這裡!」柯魁伸出手指輕輕的在嚴楓的腦門上一點,當嚴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紅霞山中的嚴楓回憶著種種往事,心中恨意越來越濃,掌中的長戟在微微的顫抖。這個時候的嚴楓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去死!」嚴楓大喝一聲,長戟忽然化為一條黑色的蛟龍,直奔嚴全傑而去。

    「哼!」嚴全傑冷哼一聲,週身靈力大盛,在雙臂之上一對金色手套忽然出現,而後金光一閃,一對拳套飛至高空就像一雙手一樣,重重的擊向了嚴楓的長戟。

    「轟!」一聲巨響傳遍了整個紅霞山,以嚴楓和嚴全傑為中心的餘波猛烈的四散開來,就連張明和鄭啟夫婦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力量。

    張明此時剛剛追上鄭啟,簡淑被血行者糾纏的不能伸出援手,而馮才焱見道兩名元嬰期修士之後早就遠遠的逃竄而去了,李珂此時也被胡媚兒和玄依糾纏的不得脫身。

    「張明,你究竟怎樣才會放過我?」鄭啟無奈的問道。

    「放過你?你當時可曾放過了穎兒?」張明反問道。

    鄭啟看了一眼和嚴一正在苦鬥的不死天傀,咬著牙說道:「好!你若放過我,那不死天傀我不要了,你可以花時間洗去她上邊的靈魂印記,讓她成為你的殭屍!」

    「不死天傀?」張明冷笑一聲說道:「我要的是我的徒弟,不死天傀雖然珍惜,但是比起我的徒弟來一文不值,你就做好為她償命的準備!」說完張明從納戒之中扔出了一顆鈴鐺。

    「清風鈴?」鄭啟是知道這個法寶的,見張明絲毫沒有退讓之意,心中也是惱怒異常,自己在青洲闖蕩了這麼多年,今天竟然會如此狼狽。

    「那好,今天我就和你魚死網破!」鄭啟大吼一聲,然後猛地一拍胸口,噴出大量精血灑在自己的飛劍之上。

    「呵呵。」張明看著惱怒的鄭啟,忽然笑了。

    「冰棺!」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而後原本由於張明功法造就的大風瞬間止住了。

    「怎麼回事?」在一旁的李珂忽然自言自語了一聲。

    「呀!公子,不能用這一招啊!」胡媚兒也是隨記大喊道。

    鄭啟只感覺四周的空氣越來越冷,但是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以為這僅僅是徒有其表,所以也沒有太過於顧忌這一招。再看沾滿自己精血的飛劍此時靈氣逼人,鄭啟急忙飛身刺向了張明。

    張明微微一笑,身體瞬間化為了青色,身形一閃想要躲避對方的攻擊,可是好像對鄭啟這一招的準備不足。

    「噗!」一聲刺中身體的聲音響起,鄭啟面色興奮無比,因為張明的左臂已經被完全砍了下來。

    「呃!」張明咬著牙看著鄭啟,好像依舊不肯罷休的樣子。

    「什麼?」鄭啟的欣喜之色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張明的那一條斷臂忽然開始變得晶瑩無比,僅僅是一瞬間就變得比自己還要大上幾分。那斷臂在鄭啟的四週一轉,好像要將其包裹住一樣。

    「自身為棺,冰封萬物!」張明咬著牙說道。

    一條斷臂瞬間就化為了一具冰棺,將鄭啟為困在了當中。鄭啟裡邊不住的掙扎,但是神識告訴自己,張明的數十根漫星風影針紛紛正向自己湧來。

    「啊!」一聲慘叫響起,而後一切就安靜了下來。張明止住了血,伸出右手撫摸著晶瑩的冰棺,輕聲說道:「我暫時不會殺你,但是你也別想死。我的五十四根漫星風影針封住了你的丹田,你不能調動一絲的靈力,冰棺裡的寒氣你是抵抗不住的。呵呵,你就在我的冰棺里長眠!」

    冰棺是無盡冰雪中記錄的一種自殘的法訣,施術者需要以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為代價,配合功法造就出一具冰棺。當然,任何一種自殘的功法都是威力驚人的,張明確信自己絕對可以封住元嬰期以下的任何人。

    「夫君!」簡淑見鄭啟被張明封住了一下慌了神,大喊大叫著衝向了張明。

    「去陪他!」血行者輕聲說著,手中三菱短劍一下刺穿了簡淑的心臟。

    李珂見暗明夫婦已經相機身亡,自己再也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急忙抽身而退。玄依和胡媚兒都惦記著張明,也沒有去追趕,而是匆匆的跑到張明身邊。

    看著張明失去手臂的肩膀,胡媚兒已經淚眼婆娑的說不出話來,玄依則是轉過身輕輕的拭去了自己的淚水。

    「你們去,把它給我留下來!」張明指著依舊和嚴一爭鬥的不死天傀,虛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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