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看了看說話的人,見是兩個陌生的修士。這二人是一男一女,年紀看起來不大,都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見這兩人正在用警惕的眼神看著自己,便笑著說道:「這個房間有誰能進來啊?」
「哼!自然是我們近衛了,你是誰?」看起來,這男子對自己近衛的身為頗為自豪。
「曾經和你一樣!」張明搖晃了一下自己的玉牌,笑呵呵的說道:「任夫人找我有事。」
「夫人?」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明,也許是感覺張明的實力比自己強,男子的語氣平和一些,但是還是有一些不滿的情緒在裡邊。
「這不是你的位子,快些起來!」男子又說道。
「這……呵呵,這個位子還很搶手麼?」張明只好慢慢的站起來,然後湊到男子身邊,輕聲問道:「閣下怎麼稱呼?」
「劉正!」男子自傲的回答道,然後指了指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又說道:「這是我的夫人喬妍,我們夫婦都是四少爺的近衛。」
張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時間不長,一名身材高大的大漢慢慢的走了進來。
那對男女見來了人,便急忙的走了過去,恭的說道:「嚴道友,夫人什麼時候過來?」
「是你!」嚴一根本沒有理那二人,匆匆跑到張明身邊,直勾勾的看著張明,難掩自己的吃驚之色。過了好久,才擠出了幾個字。
「你來了就好。」
張明笑著重重的拍了拍嚴一的肩膀,剛要開口就聽一名女子嬌聲說道:「張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程玉?這是很麼大日子麼,你不在天山書院怎麼跑回來了?」張明一看來人,就笑著問道。
「夫人說有大事商議我就趕緊回來了。張大哥,我聽說了你最近可是在這次的大戰中出盡了風頭啊!」程玉笑呵呵的說道。
劉正見張明和眾人熟悉的模樣心中有些奇怪,正在思索忽然感覺有人在扥自己的衣角,回身疑惑的對自己的婦人問道:「怎麼了?」
「這個人是誰啊?好像和所有人都很熟悉一樣。」喬妍看著張明問道。
「管他呢,只要我們和血行者搞好關係還用得著管別人麼?」劉正不屑的說道。
張明正和嚴一等人正聊著,就聽門外一名男子說道:「果然還能見面,公子說的還真不假啊!」
張明看了一眼來人,無奈的說道:「我還真不想再見面。」
血行者走向了張明,在他傍邊的位子上坐下,然後輕聲說道:「沒辦法,恐怕你也知道一些消息了。」
「看看夫人怎麼說!」張明說完看了看劉正,笑呵呵的在自己一開始就選定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張明離開商盟之後血行者就坐上了張明的位子,因為他也是一個喜歡窩在角落裡的人。劉正夫婦往日一直巴結血行者,所以對張明坐在了血行者的位子,很是不忿。但是見現在血行者和張明交談甚歡的樣子,二人也不敢在說什麼。
沒一會兒孫志英也來了,見到張明之後就是一陣寒暄,然後眾人七嘴八舌的把一些大概的情況告訴了張明。
「都來了?」任欣欣已經出現在了門口,看了眾人一眼,然後對張明說道:「他說你一定會來的。」語氣中滿是欣慰之色。
「別提了,我就是被他抓住了命門!」張明無奈的說道:「快點說。」
眾人做好,任欣欣坐在往日嚴熙的位子上,然後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好了,事情就這樣,你們說說!」任欣欣輕聲說道。
「夫人,絕對不能答應嚴楓!」劉正站起身,朗聲炎炎的說道:「我們雖然要對付嚴鈞,但是絕對不能借助嚴楓之手,他現在已經是元嬰期修士,與他合作實在是太危險了。」
「沒錯,這次嚴楓要與我們合作對付嚴鈞,但說不定他也有順便把我們也除掉的想法。」喬妍附和道。
孫志英思索了一陣,然後沉聲說道:「夫人,這次嚴楓忽然聯繫我們實在是太詭異了,我也同意劉正夫婦的觀點。」
任欣欣點了點頭,然後對張明說道:「你有什麼想法?」
「和他們一樣。」張明乾脆的回答道。
任欣欣思索了一陣,然後對眾人說道:「那好,我們就達成一個共識,諸位都回去,但是希望諸位這些日子都不要外出,因為免不了還要召集你們。」
眾人各自告辭,只有張明沒有離開,等所有的人都走光之後,張明笑著對任欣欣說道:「就這麼點事情?我可不是隨時都會來的,你最好把剩下的時候都告訴我。」
「呵呵,我也知道交情是用一次少一次,但是我真是猶豫啊,若是嚴熙沒有閉關,他是不會這麼簡單的回應此事的。」任欣欣輕聲說道。
「你果然瞭解他。他的心思太深,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機會,依照嚴熙的意思,他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的。不過,我覺得……」張明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再說就有點挑破夫妻關係的意思了。
任欣欣聽了張明的半句話後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輕聲說道:「沒有辦法,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難處,其實最不希望如此的就是他,但是從小到大他只能往上爬,否則就必死無疑。」任欣欣看著張明說道:「你知道是他傷的我?」
張明沒有回答,任欣欣歎息道:「我受傷之後很痛苦,但是我知道他更疼。他若不那樣做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死,嚴家的兄弟都是豺狼虎豹,嚴全傑也是殺了他的兄弟之後才有的今天。他不想殺人,但是更不希望自己被殺。」
張明苦笑了一聲,任欣欣接著說道:「自從得知你離開商盟的消息之後嚴熙的痛苦是我從沒有見過的,甚至比沒有成功刺殺嚴鈞還要難過。」
「別說了,你們知道我最怕什麼!」張明急忙制止住了任欣欣。
「呵呵,沒錯,他說過你最怕的就是心中有愧。好了,說說你的想法,我知道剛剛你有很多話沒說!」任欣欣笑著說道。
張明思索了一陣,然後輕聲說道:「你先幫我解答一下疑惑,嚴楓為什麼要先殺死嚴鈞而不是嚴熙?」
任欣欣輕聲回答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嚴楓的母親梁夫人的死亡可能和嚴鈞的母親有關係,他對嚴鈞的恨意遠超對嚴熙的恨。」
張明接口說道:「嚴楓已經和商盟撕破了臉,而且他是元嬰期,想要殺死嚴鈞也沒有太大的難度。唯一的阻礙可能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這也是他要與我們合作的原因,他希望我們幫他提供這個機會!」
「沒錯,他要我們和嚴鈞接觸,最好能把嚴鈞引出來,這樣既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也容易下手。」任欣欣回答道。
「你有辦法麼?尤其是在刺殺他失敗之後。」張明追問道。
「你也知道我是為什麼受傷的,我要見他,他也許會出現。」任欣欣笑著說道。
張明聽後笑了笑,看來任欣欣確實是動過這個心思,再三思考了一番,張明說道:「呵呵,我還是不贊成和嚴楓一起對付嚴鈞。這太危險了,而且就算我們成功,那麼嚴楓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了。再者,盟主那邊也不好交代,經過上次焦然的事情,老盟主恐怕已經對四少爺有些不滿意了,若是在這樣一次,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在震怒之下動手殺了我們,你知道盟主成就元嬰中期,現在依舊是年富力強,就算再要一個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你應該知道,若是回絕了他,嚴楓把目標轉向我們怎麼辦?我們禁不起折騰了。」任欣欣歎息道。
「你就是不明白!嚴熙比你看得透徹得多,三盟大戰在即,他為什麼會選擇閉關?因為最重要的是境界,這次他終於有機會和嚴鈞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告訴你,上次若是嚴鈞成功化嬰,那嚴熙肯定就沒有希望了,因為嚴鈞不可能給他成就元嬰的機會!」張明見任欣欣低頭鎖眉正在沉思,便又說道:「這些地盤都沒有什麼大用,因為一切都是盟主的,只要盟主願意給,那隨時都可以拿回來。依我看,這次我們可以趁機獲的嚴全傑的支持!」
「你什麼意思?老盟主是不會介入到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中的!」任欣欣說道。
「那是之前。」張明笑道:「之前是相互為磨刀石,越磨越鋒利,但是現在已經斷了兩把那就不能再磨了。嚴楓殺了嚴洛了嚴堅,你以為老盟主會再容忍他?借此機會讓老盟主出手,解決了嚴楓這個大患才是正事!」
「你的意思是……假裝答應嚴楓,然後把消息告訴老盟主,藉機讓老盟主殺死嚴楓,我們也能獲得老盟主的信任?」任欣欣沉聲說道。
張明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我覺的這樣最穩妥,只不過要怎麼聯繫嚴鈞和嚴楓,我們還要再三考慮,這兩個人都是人精,稍有差池就不能成功。」
「唉!讓我想想,你這些日子就不要離開華西國了,我有很多事要和你商量。」任欣欣沉聲說道。
「我明白,但是我提醒你,最好要快一點,時間不等人啊!」張明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