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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孫老頭 文 / 不黑不白

    「你兒子?」張明開口大叫,胡媚兒和玄依在遠處聽見夏文軒的話之後是沒忍住發出了陣陣笑聲。

    夏文軒倒是面不改色,一副理所應當的神色,然後慢慢說道:「對啊,我今年四百一十多歲,按年紀說你是我兒子也差不多啊。」

    「有必要麼?」張明面露苦se的追問道。

    「有!」夏文軒重重的點了點頭,滿臉的正色道:「我認識一個人,他是玄心宗的修士。不過你若和我無親無故,他是不可能幫你的,說你是我兒子,他幫你的可能性大一點。」

    「我的意思是我只能是你兒子麼?呵呵,你再想想,比如我是你的好友之後,或者別的關係。再或者你給我一個信物,和他說一聲不行麼?」張明實在是不願意當別人的兒子。

    「呵呵,呵呵,你呀。」夏文軒笑的很開心,過了很久呼吸才平穩下來,然後面露黯然之色,慢慢的說道:「我死了,在外人心中我死了已經二百多年了。」

    「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懂,呵呵,難道你不是夏文軒?」張明苦笑著問道。

    「我是夏文軒,只不過那是正在閉關的我。原來那個和你一樣可以用真正修為示人的修士,在二百多年前已經死了。二百多年前我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金丹中期修士,而後受了重傷,門派對外說我死了,然後把我派到了天閣國掌控一切,剩下的你明白麼?」夏文軒笑著問道。

    張明聽完之後明白了,原來夏文軒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個極為隱秘的事情,在青洲的元嬰期修士中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她,想到這兒,張明終於明白她露出黯然之色的意味。

    「唉,你確定那個人會幫我?」張明不太像討論剛才的那個話題。

    「也許,那人曾經對我很好。」夏文軒好像在回憶什麼。

    「對了,你嫁人,呃,我是問,你有過兒子?」張明忽然問道。

    夏文軒瞥了張明一眼,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猜呢?」

    「不知道。」張明回答的很老實,面色如常,心中卻是有些波瀾。

    「也對啊,你還別說是我兒子了,否則還得給你找個父親。」夏文軒笑呵呵的說著,打開了扇子,輕輕地扇了幾下,然後從納戒之中找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個翠綠的玉鐲,遞給張明說道說道:「這東西給你,他應該認識的。」

    張明接過玉鐲,然後慢慢地說道:「你跟我說仔細一點,我怕出事。」

    夏文軒耐心的說了一會兒,張明終於明白了其中的緣故,再三感謝她之後便離開了此地。

    夏文軒看了張明離去的身影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將一個面具戴上,沒一會兒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趕了過來,見到夏文軒之後急忙說道:「我找你一天了,後山上每個人都忙得夠嗆,你卻不聲不響的就跑到這兒來了,這都打半天了。」

    「有些事情而已。」夏文軒言語冰冷,然後騰空而起朝著長平鎮的後山而去。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胡媚兒反覆的念叨著,說一遍看張明一眼,如此反覆看的張明心神不寧。

    「你能不能歇會,算我求您了。」張明央求道。

    「您怎麼能求我啊?我這是鬧不明白這詩句是什麼意思,你不回答,玄依姐姐只是笑,我只能來回念叨體會它的意思了啊。」胡媚兒滿面帶笑的解釋道,然後又開始長相思兮長相憶了。

    「懶得理你。」張明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背對著胡媚兒。

    胡媚兒和張明嬉鬧慣了,知道張明不是真的惱了,對著張明的後背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跑到正在操縱著小行宮的玄依身邊,小聲說道:「玄依姐姐,你說夏前輩把這句詩詞寫在那扇子上來回的晃悠,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在裡邊,公子明白不明白?」

    玄依瞥了胡媚兒一眼,沒有回答而是歎了一口氣。

    「歎什麼氣啊?有話直說。」胡媚兒不明白。

    「有沒有深意我不知道,但是若真有深意我知道她是白費心思了。」玄依輕聲說道。

    「什麼意思?」胡媚兒追問道。

    「明擺著啊,這種東西,即使公子明白也會裝糊塗的,尤其是她比公子強得多的情況下。」玄依指了指躺在床上裝睡的張明,然後小聲說道:「他的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哼!」

    胡媚兒看了看張明後背,不自覺的也有一股幽怨之氣,小嘴一撅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

    張明聽著二人的對話,咬著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呼出去,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玄依和胡媚兒還是很懂事的,這種玩笑僅僅是用來活躍氣氛和稍稍表達自己不滿的一種方式,絕對不會讓自家公子真變得心情不好,所以第二天就不再提這事,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接下來的正事上面。

    這一ri,張明操縱著小行宮,玄依和胡媚兒做在張明的對面,面容嚴肅,氣氛很是沉悶。

    「你叫什麼?是哪的人?」胡媚兒率先開口了。

    「張明!天閣國長平鎮人事。」張明不假思索。

    「你因何成為了夏執惜的徒弟。」玄依追問道。

    「二百三十年前她身受重傷,我照顧了她三年,而後收我為徒。」張明再次回答。

    「你的功法和她很不一樣。」玄依急忙在問道。

    「我沒有水靈根,和她的功法自然不一樣。」張明沒有一絲遲疑。

    「你為什麼不去天山書院修行?」胡媚兒接口問道。

    「她不願意我加入大門派,說是有一天我會明白的,將我留在了蘇家。」張明滿面帶笑。

    「她怎麼跟你提起的我。」玄依立即問道。

    「她說由於沒有讓我進入大門派修行,怕我日後沒有人幫忙,所以給了我幾樣東西,說是遇到困難之後可以用來解困。其中的一把鐲子和有關。她說,若是來到玄心宗的地界可以來拜訪悠然道人,說您看在她的面子之上會幫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張明說的很流利。

    就是這樣,玄依和胡媚兒反覆的問了半天,張明都一一應對的很好,接下來的很多天,玄依和胡美兒一想到好的問題就問,張明也是不斷地思索,以便在將來應對玄心宗的悠然道人。

    「我見過你,你之前在匯萬商盟,進入那個聚寶門的遺跡之時我見過你,你如何解釋?」胡媚兒把張明從床上搖醒,笑呵呵的問道。

    「當時我加入了匯萬商盟。並不認識您。」張明回答完又睡去了。

    「媚兒你別問了,很多事情公子會臨時反應的,他最會說瞎話了。」玄依見胡媚兒這幾天已經有些上癮了,便笑著說道。

    胡媚兒很失望,自己問了好幾十個問題,可是張明都應對的很好,沒有一個把他難住的。

    又過了三四天,張明三人下了小行宮,此地已經進入玄心宗的地界了,在這樣飛行多有不便。找了一個住所住下,準備先打聽一下附近的消息。

    「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悠然道人啊?」胡媚兒問道。

    張明喝著茶回答道:「別急,悠然道人元嬰初期修士,想見面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們忘了周老兒也給我介紹了一個人,我打算先去那看看。」

    「他?就是周掌櫃說的那個築基後期的孫老頭,他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能有什麼能耐?」胡媚兒有些不屑一顧。

    「那誰知道,先去看看唄,周掌櫃也說他雖然實力一般但卻是築基期內有名的煉器、煉丹、陣法大師,平時交際廣泛。說不定這個孫老頭有辦法讓我進入門派。」張明說完從乾坤袋之內找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個小瓶,取出了三粒丹藥,然後無奈的說道:「這增壽丹說不定能幫上大忙,媚兒你研究了這麼久,會煉製了麼?」

    「差不多,但是材料不太好找啊。」胡媚兒神色很無奈。這個增壽丹自己研究了很久,也很想煉製,可是就是找不到材料,對於一個對煉丹著迷的修士而言,手癢癢的不得了。

    「那就好,你都不好找,他一個築基期修士想要找到就更難了。」張明笑呵呵的說道。

    三天後,張明在一所頗為雅致的小院之內喝著茶,對面一名頭髮和鬍子都早已蒼白的老者,手裡拿著增壽丹皺著眉仔細的研究著,過了很久,老者笑呵呵的對張明說道:「前輩不要難為老朽了,這增壽丹我是束手無策啊。」

    「哦?不知道玄心宗金丹期修士有誰有這個本事啊?」張明放下茶杯問道。

    「這……」老者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反問道:「青洲煉丹的翹首是聖丹教,你應該去哪裡問問。」

    張明聽後微微一笑,然後和氣的說道:「呵呵,孫老說得有理,若是在這裡真的找不到我自然會去聖丹教的。不過我現在在玄心宗有事,沒有碰見悠然前輩我還不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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