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緊閉的房間之內忽然傳出了張明的聲音。
「樂道友還真是會挑地方,這裡的地脈之後確實是很不錯。我已經煉製完成了,此地就給他吧。」
「終於出來了。」劉蔓看著張明慢慢的從煉器室走出,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的說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呵呵,煉器有些累了。」張明笑著回答,說完轉過身看了看樂鸞兒,歎口氣說道:「樂道友好久不見啊,你如此想煉器,那就就請吧。」
「哼!」樂鸞頗女性化的哼了一聲,然後大模大樣的走進了張明的煉器室,剛一進門忽然大聲喊道:「哎呀,怎麼這麼冷啊,這地上、牆上都是什麼呀?」
「什麼呀,我看看。」劉蔓走進了煉器室,也感覺到了一陣陰寒,即使自己是鬼修也覺得難以忍受,再看地面之上全是一塊一塊的巨石,很明顯是從四周的石壁上掉下來了。
「張明!你瞧瞧這都是什麼,你就不能收拾一下麼?亂七八糟的人家怎麼煉器啊!真是討厭死了……」樂鸞兒向一個老太太般叨咕著,張明懶得理他,漫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好厲害的法寶。」劉蔓撫摸著平滑如鏡,在煉器室內的地脈之火旁,現在也寒冷刺骨的巨石切面,喃喃自語道。
張明靠坐在胡媚兒懷裡,享受著胡媚兒給自己做的頭部按摩,悠然的說道:「鬼無常真會說話,竟然要讓玄依當厲鬼門的長老,呵呵,看來我是和他撇不乾淨了。」
「呵呵,公子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早就撇不乾淨了。」胡媚兒漸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呦,對,就是這個勁頭。」張明舒服的不禁哼唧了起來「我腦袋疼死了,不說這六年多煉器,但是趨勢那幽冥寒光劍就夠費勁的。這麼想到煉製完成會這麼沉。」
「公子也覺得沉吧,還說媚兒沒力氣。」胡媚兒笑道。
「呵呵,你也不錯,這幾年沒有瞎耽誤功夫,現在應該是築基期的頂峰,類似假丹境界的修士了,看來過不了多久我也要為你閉關做準備了。」張明說道。
「先不說這個了,媚兒這幾年都悶死了,公子,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轉轉啊?」胡媚兒乞求道。
張明想了想回答道:「也好,等我休息兩天之後我們就回華西國,這一走都十年了,再不回去嚴熙該怪罪了。幫他辦幾件事之後我還要回來,估計再有個六七年,玄依也該到凝結金丹最關鍵的時候了,我必須要在場。」
三天之後向鬼無常說明之後就離開了厲鬼門,直接趕往華西國。
回到自己的住所,推開門忽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伙子正在前院納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此人好像就是居住在此。
張明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然後輕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上上下下的打探了一番,然後急忙從躺椅上滾下來,跪倒在地說道:「小的孫四,就是這華西國的居民。那個……一位姓嚴的上仙讓我住在這裡的,說是等一位叫張明的大仙回來,這都好幾年了,我還以為您雲遊一去不回了,今天見到您真是開了眼了。」
「你認識我?」張明好奇的問道。
「呵呵,認識,嚴上仙給看過您的畫像,呵呵。」孫四回答道。
「你先起來,他還說什麼了?」張明問道。
「哦,他說你好靜,所以不讓我向這裡招人,還有,後邊的大院子不許人去,還有,對你一定要極為尊重,還有……」孫四掰著手指頭說道。
「我是問他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了麼!」張明耐著性子問道。
「看我這腦子!」孫四狠狠的給自己來了一下,然後急忙說道:「嚴上仙讓你回來之後馬上去那個什麼天蘭國去找他,說是有要緊事商量。」
「多長時間了?」張明追問道。
「呃……兩年半了吧,嗯,差不多,他之前還時不時的來一次,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兩年半。」孫四確定到。
張明聽完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轉身走出了自己的住所,直奔東邊的天蘭國。
天蘭國地處一個名叫雲空山的小門派的勢力範圍之內,從此再向東就是至尊盟的實力範圍了。嚴熙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到這個地方來,所以張明也很著急,乘坐著小行宮趕往天蘭國。
「前輩些什麼東西?」張明走進一間匯萬商盟的商舖之後就有一個小夥計贏了上來。
「你們掌櫃的在麼?」張明輕聲問道。
「掌櫃的?他好像很忙,若有什麼事我也可以代勞啊。」那個小夥計回答道。
此地碎石匯萬商盟,但是到底是不是在嚴熙的控制之下還不清楚,所以張明也不願表露自己的身份。想了一會兒回答道:「這樣吧,你就說他的故交好友來了,讓他去對面的客棧去找我吧。」
「哦,原來是故交啊,你能否通報一下姓名,我也好為您轉達啊!」小夥計問道。
張明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你一說他就是知道,我先走了。」
隨便找了一間住宿,張明就開始思索這一切,嚴熙派了一個凡人去自己的院子居住到情有可原,若是隨便拍一個修士住在哪裡,自己肯定受不了。「他有什麼要緊事就不能等我回去再說麼?」張明自言自語道。
「有人!」張明忽然提起了精神,不過那陣氣勢好像僅僅是和自己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慢慢的消失了,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子慢慢的推開了房門對張明說道:「張道友,好久不見啊。」
「任欣欣?原來是你啊,嚴熙道友呢?怎麼弄得這麼神秘啊!」張明疑惑的問道。
「呵呵,我也舉得是多此一舉,不過這是他的要求,我也沒辦法啊。」任欣欣笑著說道:「今天我來就確定一下,嚴熙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倒是留了一個玉簡在此,讓我交給你。」
「你都不知道?他在到底在幹什麼啊?」張明笑著接過玉簡,剛要觀看,就被任欣欣攔住了。
「他說了這個只能你一個人看,連我都不知道你裡邊到底是什麼,你還是等我走了之後再打開吧。」任欣欣說道此處有些不高興。
「哦?還有這事?你倆沒鬧矛盾吧?」張明取笑道。
「那倒是沒有,不過最近三四年他總是神神秘秘的,我也見不到他,你若是見到了他,也替我向他問聲好!好了,我先走了。」任欣欣說完就離開了,只剩下張明手托著玉簡在屋子裡邊發愣。
「玩的還挺神秘。」張明把玉簡貼在了額頭,一行小字出現在了腦海之內。
「還要用我的近衛玉牌才能打開啊。」張明對玉簡之內的內容更加好奇起來,急忙將自己的近衛玉牌貼在玉簡之上,然後注入了一點點靈力。
「張兄不要疑惑,我很好,我將此玉簡交給欣欣之後就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開始閉關衝擊金丹中期。父親開始閉關衝擊元嬰中期,準備將商盟大事小情交給大哥處理,可是大哥拒絕了說是要找一個地方閉關衝擊元嬰,故此掌控商盟大事的人要重新考慮。二哥肯定不行,交個五弟就等於交給了紫環仙子和其背後的家族,所以只能在我和三個之內考慮。我要閉關,現在應該是三哥暫時成為了名義上的商盟之主。他最近打算召開我們兄弟之間的會議,不知道有何事發生,故此我想讓張兄替我去參加……」
張明一口氣看完,皺著眉頭久久不語,打出赤陽真火將玉簡燒個乾淨,自言自語道:「我真應該早些回去,否則他就能說得更明白一些了。」
「公子,你在說什麼啊?」胡媚兒好奇的問道。
「嚴全傑閉關,嚴鈞接手是最合適的,但是嚴鈞拒絕了,看來這爺倆也不是太融洽。將來的商盟之主還是最有可能讓四人中修為最高的擔任,不過嚴全傑正是盛年,倘若元嬰中期大成,那麼這幾個孩子就有可能熬不過這個老鬼了。著這種情況下會不會又人鋌而走險,這個時候襲擊嚴全傑呢?」張明想到此處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這幾個孩子都是天賦頗高,還用不著如此。唉,再從頭分析!」
「公子,你能不能給媚兒解釋一下,我都快暈死了,先說第一點,為什麼嚴熙要和你說這些,而不是讓任欣欣去呢?」胡媚兒問道。
張明看著這個丫頭,說道:「很簡單,我最值得信任啊。」見胡媚兒不明白又說道:「你還記得蒲老麼?就是嚴鈞手下的那個金丹中期修士,如果我告訴你,他是嚴全傑拍到嚴鈞手下的眼線你會怎麼想?如果我告訴你,嚴全傑在他所有的兒子手下都有眼線,你會怎麼想呢?」
「眼線?」胡媚兒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呵呵,嚴全傑對待這四個孩子還真是夠下心思啊!」張明幽幽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