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成熟清風鐵線蟲的屍體!」張明望著大木桶中的青色小蟲子欣喜的喊道。
「沒錯,婆婆說,她對煉器一竅不通,而且當她看見這些培育百年的上古靈蟲的屍體就容易脾氣暴躁,所以就留給了你。說是你既然喜歡煉器就拿它煉製一件法寶吧,應該不會太差勁的。」玄依解釋道。
「不會太差勁?」張明笑著說道:「這是絕世的煉器材料,婆婆是不懂,否則絕對不會捨得給我。」
「這東西有這麼厲害麼?」媚兒用指尖捏起一個蟲子的屍體,疑惑的問道。
「當然有!」張明把所有靈蟲的屍體收拾好,看了看天色,匆忙的說道:「我要離開這裡,趁他們反應過來之前。」
天一亮賴大就被張明拉了起來,迷迷糊糊的收拾好東西離開了自己生活一百多年的聖城,都沒來及感慨,張明就催促自己快點走。
「你怎麼這麼著急啊,不是說三天之後麼?」賴大埋怨道。
張明笑著回答:「我是想快點離開這裡了。對了,婆婆說沒說你到蠻王寨之後的事?」
賴大想了想說道:「沒有,婆婆說讓你和我一起去的。蠻王寨我去過兩次,自己也可以走的。其實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非要你和我一起去。」
張明微微一笑說道:「那好,事不宜遲我們就快點去吧。」
張明和賴大急速飛行了近一年,期間即使賴大想去四處轉轉張明都不允許,離蠻王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張明忽然說道:「你不是自己去過麼,都到這了,你應該認識路吧!」
「那是自然。」賴大看了看張明,疑惑的問到:「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忽然想起還有一些事要辦,所以就不和你一起去了。」張明說道。
「那不行!婆婆說了,必須讓我們兩一起去,你不能先走。」賴大急忙抓住張明的胳膊。
張明也不掙脫,滿臉平靜之色「婆婆還說什麼了?」
「沒,沒說什麼!」賴大天生就不是撒謊的料,神色變的十分不安。
「唉!我實話和你說吧。」張明長出一口氣說道:「婆婆其實是交給我了一項任務,讓我趁機進入逐ri山莊做內應,她怕我半路逃跑特意讓你看著我,我之所以遲遲不願意離開聖城就是怕進入逐ri山莊之後有危險。」
「真的?那你為什麼又要忽然走了?」賴大滿臉疑惑。
張明看了賴大一眼,然後拿出一隻已經死亡的清風鐵線蟲說道:「其實這些靈蟲根本就沒死,僅僅是假死狀態,婆婆讓我進入逐ri山莊之內的一個原因就是找尋讓他們復活的方法,我雖然不願意但是現在也不得不去了。」
「為什麼?」單純的賴大已近被張明的話吸引了。
「因為我發現有一些鐵線蟲的生命跡象越來越弱。若是再浪費時間,這些婆婆最喜愛的鐵線蟲就必死無疑了。」說完拿出一個靈獸袋,讓賴大看了看裡邊的靈蟲。
這些鐵線蟲是蠻橫婆婆的最愛,既然把這些東西都交給張明瞭,足以說明對張明的信任。賴大動搖了,雖然婆婆說一定要把張明帶到,但是清風鐵線蟲要是真死了,自己是絕對擔不起的。
「我知道婆婆的意思,他就是怕我半路逃脫,不如這樣吧。」張明拿出一塊玉牌,然後咬破了手指,大袖一甩玉牌就發出了一陣的光亮,把玉牌交給賴大,張明正色言道:「這是精血的玉牌,你會知道我的所在的。」
賴大接過玉牌,剛要說話就見張明一把就把自己摟在了懷裡,用略帶悲傷的語氣說道:「此去路途多障礙,望你珍重。」然後一轉頭就走,似乎不願在沉浸在如此傷感的氣氛中。
而賴大則是留在原地,手持著玉牌,癡呆呆的額發愣。
「公子你剛才太深情了。」胡媚兒抿著嘴笑道。
張明歎了一口氣,也是一臉的無奈。「賴大是個實在人,婆婆讓他來監督我確實是一個失誤,不過若是派別的人又怕我有所防備,想必她也很為難吧。」
「那你就去見見她吧,婆婆對我們也算不錯了。」胡媚兒說道。
「公子是絕對不會的,蠻橫婆婆的掌控yu太強,而公子又是個ziyou散漫的人,他們不合拍。哪怕婆婆確實是很欣賞公子,但是他絕對不會向秦楠一樣的放縱公子的。」玄依解釋道。
胡媚兒把手裡的一隻毛茸茸的小鼠類妖獸扔掉,然後笑著說道:「可惜那個單純的賴大了,先是被公子的鐵線蟲弄得暈頭轉向,然後又被存有一隻小老鼠精血的玉牌騙了,這個時候他恐怕還在為公子的大義凌然感動呢。」
「沒辦法,只能委屈賴大了,他是婆婆自小看著長大的,應該不會因此喪命的。」張明看了看腳下的土地,然後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匯萬商盟。」
「公子去哪裡幹什麼?」玄依不解的問道。
張明微微一笑「找一個寶物,然後我要煉製法寶了。」
張明為了防止被蠻橫婆婆找到特意的繞了一個大圈,雖說自己丹田之內還有那個老婆子留下的靈力,但是這印記也是有限度的,距離太遠也不可能被發現。一路向北飛行了足足有一年半才到達了屬於無量門的地界。
一路上張明風塵僕僕,想來自己離開聖城已經兩年多了,竟然什麼都沒干僅僅是在趕路,不禁感覺金丹期修士雖然壽長能達到七八百歲,但是好像也根本不夠用。
無量門是天聖盟的頂級門派,與天山書院比鄰而立。走在華西國的街道上張明終於有感覺到了一絲ziyou的感覺。匯萬商盟的店舖很好找,就在城東一條繁華的街道上。
張明邁步走進豪華的店舖,一名築基期的修士急忙迎了上來,躬身言道:「前輩想來購物不如去五層,那裡才適合您這樣的身份。」
「呵呵,我是來找人的,你們掌櫃的在麼?」張明顯得心情不錯,畢竟在聖城的七八年時間裡自己都是一個謹小慎微的小人物而已。
「哦,原來是掌櫃的好友,您請去五樓少坐一會,那裡自有人接待您。」築基期修士指了指左側的一個陣法說道。
張明邁步走進陣法,一眨眼就到了一個清雅的閣樓之內,而身邊早就有一名老者在等著自己。
「前輩是來找我們焦掌櫃麼?」老者先給張明到了上了一杯茶,然後在一邊站好。
張明做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然後笑著說道:「不錯,真是好茶。我就是來找你們掌櫃的,他不在麼?」
老者笑了笑說道:「呵呵,掌櫃的有事吩咐不能被人打擾,前輩能不能告知一下姓名,我再去通報一下,若是前輩和我們掌櫃的相識,他自然會放下手中事情的。」
張明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掌櫃,自己本來就是找嚴熙的,自己的姓名那個掌櫃知道才怪。想了想從納戒之中拿出了一個玉牌,遞給老者說道:「你讓他看一眼也許就明白了。」
老者結果玉牌掃了一眼,忽然神色變得極其恭敬,朝著張明深深行了一禮,然後就快速得向閣樓深處走去。
沒過一會兒一名身著華麗服飾的修士就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明,先行了一禮然後沉聲問道:「道友是如何得到這玉牌的?」
張明感受了一下來人的靈力,似乎比自己還要高一些,所以也沒有太過倨傲,把茶盞放下說道:「是一個名叫嚴熙的好友給我的,對了,我記得他是你們的四少爺。」
來人聽完之後好像恍然大悟,笑了笑把玉牌還給張明之後說道:「那就沒錯了,道友請跟我來吧。」說完在前帶路。
「在下名叫焦然,是這店舖的總管。四少爺跟我說過閣下,我記得說是築基期的修士,沒想到道友竟然是金丹期修為了,真是可喜可賀,四少爺的眼光果然不差。」
「呵呵,道友過獎了,四少爺沒在此處麼?」張明問道,心裡確實有些著急,自己需要的東西頗為不凡,若是沒有交情,也怕眼前之人不幫自己。
「在,他在後院休息,我已經派人去請了。道友不妨再等一會兒。」焦然笑道。
張明隨意的和焦然聊了一會兒,忽然感覺有人來到了門外,扭頭一看來人正是嚴熙。
「呵呵,張兄好久不見了,先恭喜張兄金丹大成了。」嚴熙拱手說道。
張明也是笑著說道:「你不是也成就金丹了麼?哈哈哈。」
嚴熙來了之後焦然就借口有事出去了,張明好奇地問道:「搞得這麼神秘幹什麼?」
嚴熙擺了擺手「呵呵,你不懂,先別說這個了,你來找我莫不是想通了?」
「讓你失望了,我這幾年被困在了一個地方,根本沒有達成遊歷的心願,所以還準備在行走一段時間。」
嚴熙也沒有什麼失望之色,笑了笑說道:「無事,我說了,你任何時候想通都可以。那你這次來找我莫不是有事?」
「沒錯,我要一件材料。清豚之血!」張明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