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想了想,怕對方在那裡有什麼埋伏準備要加害自己,所以直接拒絕道:「沒興趣,那些事與我無關,我要回去了。」說完也不理崔成朝著聖城方向就走,走了幾步感覺崔成沒動便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見他的表情十分凝重,好像對什麼事情猶豫不決便好奇的問道:「你在幹什麼?你對那邊這麼感興趣?」
「當然不是感興趣,但是你要知道,在這附近的修士都是元嬰期高手的手下。那邊肯定是死了人,一個修士莫名其妙死了,元嬰期修士不惹事還好,一旦惹事,你我都逃不了干係啊!」說完拿出手裡的玉牌搖晃了下,苦著臉說道:「你以為這僅僅是個出入證物?只要他們願意,你何時在何地他們都能知道,你說我能不對那邊感興趣麼?」
「還有這事!」張明也是大驚失色,雖然自己很清白,但是若是崔成硬要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那自己也是很難說清的,想來想去也打算去那邊看看。
二人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樹林之中,向前走了一段路終於在一棵大樹旁邊發現了一些端倪,可是除去一些戰鬥痕跡之外什麼都沒有。
張明和崔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茫然。從張明聽見叫聲到遇見崔成,這段時間十分短暫,以崔成的實力是不可能這麼快的收拾好戰場再跑一段距離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張明基本上排出了眼前之人殺人奪寶的可能性。
「看來你不是兇手了。」崔成也知道張明沒這個能耐,想了想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件事,回去之後若沒人問起,道友還是不要說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張明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看這個崔成神色怪異便來了好奇心,故作遲疑的說道:「我回去之後是打算上報的,畢竟這件事也許不是件小事。我也知道,道友和我都沒有殺人之後收拾好戰場再出現那邊的能耐,所以你我不如坦蕩的上報,還我們一個清白,以防止將來有事找上我們。」
「不可,道友不知道,元嬰期修士都是寧可錯殺一萬不能漏掉一個的主。你若上報,我們就凶多吉少了。」崔然拉著張明離開事發之地,邊走邊說一些以前元嬰期修士虐殺奴役的事,希望張明改變初衷。
「這沒關係,我是出來狩獵的,受的傷是毒蚺所致,每一樣都是有據可查的。」張明笑著說道。
「這……」崔成看著張明的模樣,歎了一口說道:「道友這是逼我啊,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是和外來修士戰鬥了一番的,所以才受的傷。」
「外來修士?這附近還有外來修士?」張明大吃一驚。
「呵呵,我是把你當做可交之人才說的,你最好別外傳,當然其中很多話你即使說出去了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還會為此得罪我們黃泉教。」崔成笑著說道:「我們黃泉教看上了青洲西北天閣國的地界,所以派我去那邊行事,那次遇見你僅僅是個巧合,恰巧碰到匯萬商盟的運送隊,本想發個小財,沒想到被被擊敗了。」
「天閣國?」張明一聽這話就是一驚,畢竟自己逍遙門就在那裡,急忙問道:「天閣國怎麼了?」
「一切原本都很順利,沒想到被天山書院給阻止了,事情敗露我大敗而歸,所以才被罰到此做一個奴役。可是我不甘心啊,現在和一些往返於此地的修士還是聯繫密切,想要將功折罪,這次就是被天山書院的修士發現,他們特地次尋仇的。」崔成說道這裡有些悲痛之色。
張明聽完崔成的話也並沒有上心,也知道這些話其中七成都是假話。天山書院在青洲的北邊,怎麼可能追至南方,在滿是對手元嬰期修士所在地擊殺一名金丹期修士呢?這太匪夷所思了。不過對於天閣國的事情倒還是很感興趣,便又問道:「天閣國如今怎麼樣?」
崔成無奈的說道:「唉,不好辦啊,天山書院現在在天閣國的勢力已經和南宮家與皇家分庭抗禮,我們再想插手就難了。」
皇家一向掌控者天閣國的民權,雖然和南宮家有些間隙,但是萬沒有讓天山書院插手其中的道理,其中一定有不少的隱秘事。張明想到如此不禁一陣乾著急,逍遙門此時應該完全是屬於南宮家了,天閣國的三方博弈,逍遙門到底會何去何從呢。
「道友我們到了,回去之後還望……」崔成笑道。
「呵呵,我自然知曉,道友放心。」張明也是笑著說道。
回到自己小院,張明雖然受傷嚴重但是也不敢靜養,畢竟自己還要照顧蠻橫婆婆的靈蟲,索性兩天之後閉關三年有餘的胡媚兒出關了,她一見張明受了傷便攬下了照顧靈蟲的任務,讓張明安心靜養。
胡媚兒此時雖然還是四階,相當於築基中期的修為,但是修行萬物chun之後靈力更加深厚,張明見此也沒有推辭便開始閉關。
首先拿出斑紋虎和碧眼毒蚺的屍體放置到小烏龜的面前,讓它大吃了一通。小烏龜最近的胃口很好,按張明的估計是要衝擊二階了,所以對它也是很照顧。
安排完小烏龜,張明把裝滿毒液的瓶子拿了出來,將清風鐵線蟲煉製的飛針泡在裡邊,然後就開始靜養,這兩天自己的手臂不但腫脹的粗了好幾圈,而且奇癢難耐,若是放任不管也許會有大麻煩。
三個月之後,張明的身體才完全恢復,見胡媚兒照顧靈蟲十分用心便又把用毒液泡著的飛針拿在了手中,不停地注入靈力,以求加快毒液的侵入。
又過了三個月,蠻橫婆婆還是沒有出關,而張明感覺那日有人被殺的事情十分蹊蹺也就沒有再出去狩獵,而是安心的煉製毒針。當滿瓶黑色的毒液變成清水的時候,張明知道這毒蚺的毒液已經沒有作用了,小心的取出黑色的毒針,見它散發著黑色的氣體張明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應該是成功了,在其中加以劇毒應該會使你威力倍增的。」說完口吐一口鮮血開始對其進行認主,因為此物不是一般的法器,而是上品靈器。心中想來僅僅是一隻沒成熟死亡的清風鐵線蟲就能煉製成上品靈器,足以見得此物的不凡了,難怪蠻橫婆婆對其視若珍寶。
當認主結束之後,張明才敢把鐵線毒針乃在手裡,通體黝黑發亮的顏色,不過放置在手中卻有一種輕若無物的感覺。其質地卻堅硬異常,絕對不次於自己的夜明劍。
「公子,玄依姐姐什麼時候出關啊,我好悶啊!」胡媚兒撒嬌道。
「她閉關的時間還短,應該還要在等一段的。」張明邊喝酒便說道。
胡媚兒眼珠一轉說道:「是這樣啊。對了,公子都出去兩次了,媚兒一次都沒趕上,過幾天我們不如出去走走吧,這裡的氣候和靈氣極其適宜靈藥的生長,公子不是說現在沒有靈石麼,我幫你採集一下靈草藥,將來也可以換取靈石啊。」
「呵呵,我看你就像出去玩!我是來當下人的,可不能光顧著自己開心。」張明說到此處歎了口氣說道:「身不由己啊,我也想出去走走。可是現在不行,我總感覺那日有人被殺沒那麼簡單,現在也許就是風暴前的寧靜,這個時候我們最好在這安心的待著,這樣在元嬰期的世界裡才會安全。」
胡媚兒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媚兒明白了,只要有公子陪著我在那都行。不過說真的,這裡既然是元嬰期修士的聖城,為什麼我麼基本上就看不見他們呢?」
「你自然是見不到了,當然我也看不見,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長時間的居住在這裡,元嬰期修士的修行是極其隱秘的,若是你修行的時候身邊滿是和你同境界的修士,你會安心麼?」張明反問道。
「可是蠻橫婆婆就閉關好久了啊。」胡媚兒疑惑的說道。
「她?呵呵,我看她根本就沒有閉關。也許是在鼓弄新的靈丹之類的。」張明笑著說道:「還有,元嬰期修士都是很忙的,在青洲很多事情金丹期修士都是不夠資格做決定,所以在競爭如此激烈的青洲,元嬰期根本就不能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最重要的是,即使是在青洲這樣的修仙聖地,元嬰期修士也是鳳毛麟角,我們怎麼可能總見到他們?」
「那他們要這麼一個地方幹什麼?還要把蠻王寨趕出此地!」胡媚兒更加糊塗了。
「僅僅是一個借口吧,說是建立一座只有元嬰期修士存在的聖城,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嘴巴。」張明喝了一口酒,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好久沒有睡懶覺了,媚兒你辛苦一下,我睡會兒就好。」
在聖城之內是極其安全的,但是在張明大睡的當天竹寨忽然之內著起了大火,不單是張明被驚醒,就連閉關的玄依也醒了,望著漫天的火光,張明三人束手無措。
「對了,那些靈蟲!」迷迷糊糊的張明忽然想起了院子中的靈蟲,低頭一看胡媚兒已經抱著三個培養器具站到了自己面前。
「公子,你睡糊塗了吧,是你說每天晚上都要把它們弄進屋子裡的。」胡媚兒笑道。
「哦,是我糊塗了。」張明擦了一把腦袋上的汗,心驚膽寒說的道:「要是這些蟲子出了意外,那個老太婆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張明的話音剛落,就聽屋外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你是誰,看老婆子我不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