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聽見玄心宗的名字忽然想起了萬千心經,這門功法自己已經修行完了頭四層,據那個自在散人說過他就是玄心宗的修士,剩下的心經還在門派之中。張明對這門功法很感興趣,不單是煉器,甚至是在戰鬥的時候也很實用,更重要的,那個玄心宗也許有能夠去涼洲的方法,否則自在散人也不能到涼洲,並且喪命。
「玄心宗在哪?」張明笑著問道。
女子見自己的父親對張明很尊重態度也好了一點,輕輕地說道:「青洲的東邊,屬於無疆盟。」
「哦?」張明算了一遍,自己所在是在涼洲的西邊,僅僅是從天閣國到天山書院就需要幾十天,若是橫穿涼洲到達玄心宗肯定會花更多的時間,而且自己還不一定能夠得到這本功法。
「道友,道友?」周掌櫃見張明在發愣,便輕輕的推了張明兩下。
張回過神,衝著周掌櫃微微一笑說道:「我對青洲不是很瞭解,所有一時間有些出神。」說完從乾坤袋那拿出了十塊中品靈石,硬塞到周掌櫃手裡,笑著說道:「趕緊把我送回去吧。」
「這,這,這我真的不能收啊。實話說,您的那玉牌在商盟中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到的,憑借這玉牌可以隨意使用我商盟的陣法,這靈石根本就不用給啊。」周掌櫃舉著靈石對張明說道。
「呵呵,我不是商盟的人,該給靈石也是應該的,趕緊把我送走吧,我趕時間啊!」張明雖然在笑但是在周掌櫃看來卻有些發冷。
「唉!」周掌櫃見此無奈的把靈石收起,對張明說道:「道友請等等。」說完跑下了樓。
周蘭兒奇怪的看著張明,按耐不住好奇之心,輕聲問道:「你真是奇怪,剛剛跟你要你不給,現在不要了你偏又給,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我還搞不懂你呢,剛剛不想給時你們要,此時要給,你們有偏不要!」張明也是學著周蘭的語氣反唇相譏。
周蘭兒冷哼一聲,被氣的轉過了身不再理睬張明。
不多時,周掌櫃跑了上來,手舉著一個一個玉盒,跑到張明跟前說道:「我與道友有緣,這三張分身符便送給道友了。」
張明接過符咒微微一笑,客氣了兩聲走進了陣法,轉眼間消失不見。
「父親真是奇怪,這分身符也能賣個四五百靈石,你一下就拿出三張,比那一千靈石價值超出太多了。」周蘭兒十分不解。
周掌櫃歎了口氣說道:「就應該超出,否則我就得罪大人物了!」
「大人物?什麼大人物!」周蘭兒更糊塗了。
周掌櫃找了一個地兒坐下,耐心的說道:「你在門派修行,不知道商盟的一些規矩,我們商盟那個元嬰期的總店主一共有五個兒子,他們各自負責一方的生意。將來誰會掌管商盟還不清楚,但是總店主說了,他們每個人可以有十名近衛,張明手裡的那個玉牌就是近衛的象徵,一旦四少爺成為總店主,那張明的身份可就水漲船高了。」
「不對啊,他那個玉牌我偷偷看了一眼,暗淡無光,根本就沒有進行血祭,這說明他還不是商盟之人,這樣的人怎麼會是近衛啊!」周蘭馬上問道。
「呵呵,看來你也是很細心啊。」周掌櫃見自己的女兒並不是不懂事的丫頭也很欣慰,沉吟了一會兒解釋道:「五個少爺各不相同,大少爺老實本分,一切按部就班。二少爺神神秘秘很少出現。三少爺雄心萬丈,幹什麼都是大刀闊斧。五少爺雖然初經世事,但是身受總店主婦人喜愛。而咱們這位四少爺最沒有特點,不顯山不漏水,可是為人很仔細,據說五十年以來他的玉牌一共才送出三塊,你說若不是這個張明足夠出眾,四少爺會送出玉牌麼?」
「唉,還有這麼多事,真是麻煩,我還是踏踏實實在門派修行算了。」周蘭兒無奈的說道。
張明自然是不知道這裡邊還有這麼多事,不過對於周掌櫃給自己的東西也想到了一點,無非是怕得罪自己。
說起來張明也是耍了一點心思,這靈石必須給周掌櫃是為了表達自己不高興,而接受周掌櫃的符咒是為了表示自己不介意周蘭兒的無理。世間的事就是這樣,收靈石有時候是不得已為之,送靈石有時也是唯恐對方不要,這些並不是犯賤,而是人心難測。
離開華金鎮,張明一路快行直接往靈水鎮的三友書院趕,全力飛行之下僅僅二十多天就到了目的地。
到達靈水鎮,張明並沒有著急回到三友書院,而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這麼作一是耗幾天時間,畢竟這幾天走的太快了。二是也想看看一向穩重的夏文軒遇到皇子提親會是什麼心情。
「公子真是給自己找事,你就不怕再出意外?」胡媚兒問道。
張明躺在被窩裡,懶洋洋的回答道:「能出什麼意外?這事情已經告訴陸文心,她應該已經想辦法了。我回來僅僅是讓夏文軒安心而已。」說完拿出那張紙,看著上面的字說道:「你們看,就是兩個字『無事』而已,說明她並沒有想和夏文軒說的。」
「呵呵,夏先生此時一定急壞了,那個五皇子應該就在靈水鎮!」胡媚兒也是很興奮。
「沒錯,淨水潑街,黃土墊道,自己是金丹期的修為卻偏偏在住所周圍讓十幾人的築基期修士保護,皇子出巡氣派一定要給足啊!」張明幽幽說道。
「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想看夏先生的笑話。」玄依也是對張明數落道。
「呵呵,反正沒什麼事,讓他緊張幾天也好。不過說真的,按她的推算我離回來應該還有二十多天,現在就出現在她面前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張明解釋道。
張明足足的睡了兩天,當自己醒來的時候正式半夜,睡足了精神正好,張明推開窗戶呼吸了有些微涼的空氣,望著夜色微微的出神。
「公子怎麼了?」玄依走到張明身邊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到深夜在月下就有些感慨而已。」張明笑著說道。
「公子,我們出去走走吧!」胡媚兒也是睡不著,急忙提議道。
張明精神也不錯,沒有猶豫便和玄依、胡媚兒二人走出了客棧。
月明星稀,潔白的月光灑在街道上顯得一切有些清冷,張明三人走得很慢,一路上有說有笑。
「呵呵,我還記得那天玄依姐姐都嚇呆了,要不是我湊過去,恐怕一晚上你都不理公子了,那個臉白啊,都沒有血色了。」胡媚兒不自覺提起了張明和玄依第一次在臨封城外樹林中的情景,弄得張明一陣大笑,而玄依則是一邊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還別說,在晚上還真是愛出事,這是不是有什麼規律啊!」張明也是有些奇怪,自己頭一次殺人就是在夜晚和老郝二人對戰那個高瘦的修士。
三人正走著聊天,忽然感覺到了一陣靈力波動,張明急忙站住腳步,自言自語道:「不會吧,難道又出事了?」
「公子,有什麼事?」胡媚兒的神識比起張明來差了很多,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波動,可是一顆好奇心實在是忍不住,急急忙忙的問道。
張明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你們先進來,我上去看看。」
繞過了幾條街,張明忽然騰空而起,落到了一座二層閣樓的頂上,收斂氣息饒有興致的看著大街上的四人。
「夏先生,皇子說了,今晚務必把你帶到,原諒我們粗魯一些了,哈哈哈。」一名大漢說到。
「對啊,若是你帶著血去見皇子,我們就不好交待了。」一名瘦小一些的修士在一邊嬉笑道。
「呵呵!四名築基後期的修士,五皇子還真是夠下本的。」張明用神識對玄依和胡媚兒說到。
「依我看,那個皇子也真是等不及了,求佳人不成就搶。哼!人品真不怎麼樣!」胡媚兒看明白了一切,忍不住的數落了起來。
夏文軒神色依舊是風輕雲淡,看了看周圍的四人,輕聲說道:「我和五皇子說過了,三十日之後我一定給個答覆,殿下也答應我了,今日把我框出來,未免不太合適吧!」
「三十天?三十天之後我們皇子還有要事要去辦,他是等不起了。再者說,前後也不差這三十天了,先生早晚都是皇家的人,早去晚去有什麼分別呢?」大漢反問道。
「即使是嫁人也要選擇吉日,行如此苟且之事,實在是有失皇家身份。」夏文軒冷聲言道。
「哼!別廢話了,趕緊辦事才要緊!」一直沒說話的一名留著小鬍子的修士大喝一聲,朝著夏文軒飛散出了靈力。與此同時,剩下三人也動了起來,同時發動靈力,一道道光影忽然交錯著閃現,原來四人手裡分別攥著一張大網的一角。而夏文軒就像被困之鳥一樣,已經無處可逃。
眼看夏文軒就要被捉住,忽然紫光一閃,緊接著就是「刺啦」一聲,大網分為了兩段,在眾人的錯愕之中張明從空中飄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