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跟蹤極為辛苦,由於要收斂氣息所以不敢動用太多靈力,但是控制靈力的過小速度就會跟不上,而且在白茫茫的曠野中,張明也是難以躲藏,幸好隊伍中僅僅有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張明費勁心思並沒有人被發現。
隊伍一行七人,除去一個築基初期,剩下的都是煉器九層或者煉氣大圓滿的修為。隊伍行進了三天三夜,七個人在一山坳處停了下來,隊伍在原地修整的了二個多時辰,整理好自己的乾坤袋,又慢慢的徒步而行。
左繞右繞,眾人在一條小路通向的山口處又停了下來,築基期修士上前變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對身後的人說道:「快點,為期一天,裝得越多越好。」
所有人急忙走進山口,張明也悄悄的跟了進去,忽然間一聲冷酷的聲音想了起來。
「什麼人?」
「范道友,是我啊。」築基期初期修士急忙站出來。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那邊有什麼動靜?」范姓修士從暗處走了出來,慢慢的接近了一顆巨石的旁邊,海家的築基修士也是很奇怪,急忙湊了過來。
「刺溜」一下,不知什麼東西從裡邊跑了出來,范姓修士急忙後退兩步,仔細一看傻了眼。
「哈哈,范道友真是小心過頭了,不過是一隻小狐狸。」築基初期修士大笑道。
范姓修士有些不好意思,冷哼一聲說道:「還不是為了你們海家,現在門派對這片管的原來越嚴了,不過是一點冰寒水,也不知道上邊發的什麼瘋。我說你們差不多就成了,還想賺多少靈石啊?」
「是,是。我們家主也說,再過了一段時間,等交上這幾批貨物,就再也就不幹了。」築基初期修士說完對范姓修士招呼道:「走吧,去你那喝兩杯,這真他媽冷。」
二人走後,躲在巨石後邊的張明長出了一口氣,按住納戒的手指也放了下來,心中暗道:「有只靈獸就是好,險些被人發現啊。」等那兩人走遠了,其餘修士也都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張明急忙跑到湖邊,抱起等著自己的小靈狐,也不等她說話就他塞進了靈獸袋裡,然後「撲通」一聲跳進了小湖中。
「什麼聲音?」一名煉氣大圓滿的修士一愣,對身邊的人問道。
「管他呢,趕緊幹活吧。」說完拿出一個大葫蘆小心翼翼的把湖中的水灌進去,嘴裡不住的念道:「真是倒霉,我也是瞎了心,非要幹這個活。這一葫蘆還沒灌滿都上去緩三回了。哎呦!不行,我再上去一會兒,涼的我骨頭縫疼。」一人說完就匆匆的跑回了岸邊。
「你等等,我也上去待會兒。」煉氣大圓滿的修士也是返回了岸邊。
感覺自己倒了合適的深度,趁著自己還清醒,張明急忙開始運行自己的功法。畢竟嘗試過那種炙熱的感覺,相比於那種熱,張明感覺這寒冰冷水真是溫柔了許多,只不過是有一種寒意而已。
張明在水中慢慢的運行著五色琉璃煉體訣的第二層,寒冰冷水不停地拂過張明的身體,起初還好,張明感覺那種寒冷並不難熬,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之後,那種寒冷漸漸變成了一種疼痛之感,徹骨的疼,五臟六腑、大腦卻都疼痛難耐。
「我還是小看這第二層藍色了,看來不單是在冷水裡泡澡那麼簡單。」張明自言自語道。
有人說過,冷的過頭之後就是麻木,但麻木正是張明此時所期盼的。所謂由於靈氣的不斷流動,張明的頭腦很清楚,所以那種冰凍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自己。皮膚越來越白,半年之後那種無血色的慘白之後就漸漸變青,然後顏色越來越深,逐漸變成了藍色。
雖然看上去好像成功了,但是張明知道現在自己僅僅是功法剛剛開始運行,離成功還差的很遠。
一晃時間過了近一年,張明還是潛伏在水中潛心修行。
第二層五色琉璃煉體訣的修煉不同與第一層需要土火靈力的那種暴虐刺激,這種修煉休想流水一樣,婉轉悠揚,連綿不絕。
在水裡足足泡了一年多,這期間張明幾乎都是在疼痛中度過的,感覺自己成功了,張明緊閉的眼睛才慢慢睜開,打開自己的yīn靈袋和靈獸袋,玄依和胡媚兒急忙跑出來,顧不上自己的寒冷馬上圍住了張明,一臉的急切摸樣。
「公子你怎麼樣?」玄依輕聲問道。
「哎呀,公子你的皮都泡這樣了。」胡媚兒想上去捏一把,但是真的不敢,因為張明一點血色都沒有,皮膚被泡的有些恐怖,生怕一碰就給拽下小一塊來。
「不礙事,我還好。」張明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們趕緊上去吧。」胡媚兒顯得很著急,這種溫度自己都受不了了,何況張明在這裡邊待了一年時間。
「不行,我得先活動活動,否則忽然上去會受不了了。」張明在湖水中游了幾下才能活動自如。
雖然活動了幾下,但是張明還是感覺四肢僵硬,感覺這個小湖還夠深,反正也有時間,張明就向更深處游了下去。
玄依和胡媚兒無奈,只得陪著張明向下游去。
「公子,我們上去吧。我受不了了!」胡媚兒哀求道。
「嗯,我感覺四肢活動開了。」張明同意了胡媚兒的要求,欲轉身向上游去。
「嗯?」玄依輕咦了一聲,腳步停了下來。
張明疑惑的對玄依問道:「你怎麼了?」
玄依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感到巧合,公子,你看這個地方像不像那本冰封雜談中描述的場景?」
「小湖的石壁之中不知何時自然形成了一個小的凹槽,凹槽很深,但是不像是人工開鑿的。水在此形成一個小的回流。四周很開闊,很難想像這麼一個小湖會有這麼開闊的湖地。
冰龍的後人的冰棺材就埋藏再此,千萬年來沒有一個人去過。冰封門想忘卻這段歷史,但是對於其中埋藏的永世冰雪總是念念不忘。埋藏她的好友步悔似乎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冰封門不會讓人提起她,但更捨不得放棄永世冰雪這本至尊的功法,這具冰棺就像一根尖銳的刺,永永遠遠的紮在冰封門高層的心頭,拔也拔不掉。」
張明回憶了一下那本雜談話本的內容,忽然感覺這個地方也很像書中描述的場景。不由得也有了一些興致,感覺無事,張明就招呼玄依和胡媚兒朝著那個小凹槽游去。
四周的溫度依舊很冷,張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一走進那個小凹槽之後,身體依舊很冷的張明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感覺,那種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冷,不關乎四周的環境,僅僅是自發的顫慄之感。
「公子,我感覺很不舒服!」胡媚兒把手按在胸口上顯得呼吸困難。
「你們進去。」張明打開yīn靈袋和靈獸袋,然後自己徒步而行。每踏出一步就感覺跋山涉水一般,沉重的走了幾步張明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感覺這幾步比這一年都難熬。
路途不長,但是張明走了足足有好幾天。終於,眼前出現了一座幽暗的冰棺。
「難道還真有什麼寶貝?」張明心砰砰的跳,撫摸了一下那具冰棺,感覺比自己見過任何的東西都冰冷。若是自己膽子再大一點,張明真想把這句冰棺都帶走,這冰棺的材料絕對不是一般的貨色。
艱難地圍著那具冰棺轉了一圈,終於在他前邊發現了一個讓自己興奮的東西。按道理來說這深水雖然寒冷,但是至少會有一些藻類囑咐附著在上邊,可是這句冰棺特別乾淨,那讓自己興奮的東西正是一個六葉雪的標誌。
張明從納戒中拿出自己那個六葉雪的掛件,小心翼翼的把它放進那個合適的凹槽中,只感覺四周的水流輕輕的發出一股波動。
「嗯?」玉雪峰之上,正在閉關的易仙子忽然睜開了眼睛,毫無徵兆的在原地消失了。
與此同時,水寒仙子也從自己的椅子上坐了起來,沒有了往日的冷靜,顯得呼吸急促,甚至可以說是手足無措。
「水寒,她被人打開了!我們快去!」易仙子的聲音悠悠傳進了自己的耳朵,水寒一聽急忙衝出了自己的房間。
張明用力的推開了那具冰棺,朝裡邊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冰棺中有一具如天上仙女一樣的美貌女子,好像睡著了正在做美夢一樣,帶著甜甜的微笑。在她頭的旁邊放著一枚白玉般的玉簡。張明慢慢的拿起那枚玉簡,看著那女子微微的發愣。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張明卻感覺自己如幾世一樣漫長。終於,張明一咬牙移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具冰棺,發了瘋似的游出了這個小湖,然後急速的離開了玉雪峰的地界,不敢做一絲停留。
張明剛離開沒一會兒,易仙子和水寒仙子就到了寒冰谷,二人直接就進入了水下。望著那具冰棺中的女子,易仙子眼圈有點紅腫,輕輕的撫摸著那冰棺,自言自語道:「你該好好睡了,剩下的事由我來完成,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