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還我的風雷劍,我告訴你,等一會兒見了人,哭都沒你哭的!」
張明被三兩個築基初期的小子駕著胳膊,正在門外等候,自己的風雷劍直接被一個乾瘦的小子奪了過去。
「哼!該是你的自然會還你,你著什麼急?」乾瘦的小子也不客氣。
「吵什麼!家主說了,把他弄進去。」肥胖的管家走過來,急忙說道。
院子可是不小,走了許久,張明被人推進了屋子。之見眼前的椅子上一個長著鷹勾鼻子的修士,滿臉陰霾的問道:「你是誰?在酒館裡說了些什麼?」
「我,我叫張官,是一名散修,前些時日在楊家的雷晶礦做守衛。」張明猶豫了一下,忽然抬起頭問道:「你是不是楊世道友?」
「楊世?」楊車心頭一緊,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就是楊世,你說楊家兄弟死得慘,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楊世道友?」張明急忙上親幾步,見身後兩側兩人瞪了自己一眼,變又退了回去,苦笑著說道:「原來是楊家家主啊,莫怪我不急於回來通報。前幾日我們在那處守礦,沒想到忽然來了一群人,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殺,楊家四兄弟全都慘死,我們四名散修也僅僅活了我一個。我怕家主怪罪,但又不敢隱瞞不報,所以才想在外邊放點風聲,這樣也好讓家主得到信,沒想到你的手下實在是厲害,我敵不過他們就被抓來了!」
「都死了?就一個活著?」楊車面色很難。
張明好像沒看見一樣,接著說道:「是的,全死了,楊沽連機關獸都拿出來了,可是還是沒用。唉!家主的三個孩子都死在那,真是老天無眼啊!」
「混賬!憑什麼就你活著?莫不是你臨陣逃脫?」楊車大吼一聲,嚇得張明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是我怯弱,而是那幾人太強了,我是在風井巡視的時候被人打到的,可能他們想速戰速決沒有多管我,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留了一命。都說楊世道友仁義無雙,這個時候萬萬不可不問是非啊,若我真的是想逃走,這個時候還回來透露消息幹什麼?遠離此地豈不是更好?」張明跪在地上悲痛的說道,那摸樣簡直是無比的忠肝義膽。
楊車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平復住心情,慢條斯理的說道:「楊家家主是楊世?誰告訴你的?」
張明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輕聲說道。「當然是楊坎少爺了,不過不知道怎麼的,四少爺好像不喜歡他這麼叫,好幾次都呵斥八少爺……。」
「好,你先下去吧。我楊家絕對不虧待任何一個有功之人。」楊車打斷了張明的話,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
「謝道友!」張明艱難的站起身,跟著那名乾瘦的修士往下走。沒走幾步又扭回頭來,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楊世道友,我的飛劍還在他的手裡,你看……」
「哦?楊懷啊,把人家的東西給他。領下去好好招待。」楊車吩咐道。
「是。」楊懷略帶不情願。
待張明退下,那個肥胖的修士急忙湊到楊車跟前,疑惑的問道:「家主,你看這小子……」
「哼,楊坎那小子既無天賦也不心胸,口氣倒是不小,他說出這話來倒也有可能。呵呵這個張官認錯了也無妨,不過你要吩咐下去,這個小子一定要好好監視,說不準會有用處。我兄弟那邊這下死了三個孩子,他若真是有那個心,也要爆發了,你要多做準備!」楊車面色陰沉的吩咐道。
張明跟著楊懷來到給安排自己的住所之後就加上了一個阻隔陣,修士的私人空間都很隱秘,加個陣法也不會引起什麼懷疑。玄依和胡媚兒從張明的衣衫之內竄出來,只見胡媚兒嬉笑道:「公子還真是裝什麼像什麼?那個卑微懦弱的摸樣真是絕了。」
「這有什麼,關鍵是這無名斂氣訣好用,我築基初期的修為,楊車那築基後期的傢伙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若是我真正的修為,他早就懷疑了。」說完從玄依那裡接過納戒,拿出一枚玉簡貼在額頭上,把今天的所見所聞記錄了下來,然後又把記錄好的玉簡放進自己的乾坤袋之內嘀咕道:「這個納戒還是不能輕易示人,這幾天免不了有人盯梢,下午去酒館,我手裡拿著乾坤袋就行了!」
到了下午,張明又在楊家溜躂了一圈,然後起身前往酒館。
「公子,果然有人盯梢。」玄依用神識對張明說道。
「不用管他。」在酒館吃了兩口菜,張明在一家小店裡隨意的挑了幾張符咒,就直接離開了。
等張明走了好一會兒,小店的掌櫃的才慢慢的走回了裡屋,對著屋中一女子說道:「小姐,那人留下了這個。」
聶箏接過玉簡看了兩眼,然後笑著遞給棄塵說道:「不簡單啊,才一天就記下了這麼多。」
「我看看。」陳迪急忙拿過玉簡,看完之後略有不甘的說道:「我說在這裡用我陳家的暗線多好,怎麼說我們和楊家打交道的時間更長,暗線打探消息也更方便一些。」
「不怪張明,從這次奪礦之事就看得出來,你門陳家一定有人暗中和楊家私通,不動用你家的勢力更穩妥一些。」棄塵說完又問聶箏:「他們不會懷疑這裡吧?」。
「放心好了,我們這條暗線,近百年沒有動用過,他們什麼都查不出來。明天去接頭,你行麼?」
第二天,張明依舊是轉悠一圈然後去酒館喝了兩杯酒,藉著酒興還對一個在吃肉的和尚戲謔了起來。
「和尚還吃葷?不知道修的那門善心啊?」張明一副欠打的模樣。
和尚沒有說話,而是一下爆發出了洶湧的靈力,然後用力的一拍,桌子一下碎成了多塊,然後杯子茶碗眼看就要摔碎,和尚大袖一甩,直接把東西兜住,惡狠狠的看著張明。
張明見此急忙退幾步,滿臉堆笑的說道:「喝多了,喝多了,大師莫怪,大師莫怪!」然後頭也不回,刺溜一下跑下了樓梯。
第三天張明在路上對一女子都手動腳,險些挨一頓毒打,又灰頭土臉的逃回了楊家。
「這個小子還真是行為放浪,也不什麼好傢伙!」楊車氣哄哄的說道:「楊文,他還有別的可疑事麼?。」
「沒了,這個小子倒還算老實,也不像有什麼大本事的人,那和尚和女子也都是普通修士。」肥胖的楊文老實的回答道。
「那就好。不要放鬆繼續監視!」
幾乎是與此同時,在一家賣符咒小店的暗室之內,棄塵等人也是對面而坐。
「十五人?四名築基後期,四名築基中期,七名築基初期?好傢伙!這人還不少啊?還不算那四十多煉氣期弟子,更別提那金丹期的老鬼了!」陳迪聽了張明的情報,失望的說道。
聶箏很不理解的問道:「這還多?」
「你是大小姐,平時金丹期的見得多。我跟你說,一個修仙家族有金丹期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築基期修士超過四十名,煉氣氣超過百人這就算很有名的修仙家族了。你別忘了,他們還有一個楊世,他手底下少說也有二十多築基期修士吧,可是這些人不能天天呆在家裡,所以家族中能留下十幾人已經很不容易了。」陳迪耐心的解釋道。
「沒關係,我們在暗,打不過也能給他鬧翻天!」聶箏依舊是無所謂的模樣。
楊家現在也沒閒著,聽了張明的並報之後,楊車就派人去打探了雷晶礦的消息,打探的結果和張明說的基本上一點不差。
「你是說我兄弟把這件按下了?」楊車輕聲問道。
「沒錯,這件事第二天就被工人發現了,稟報二老爺之後他就按下了,不知道為什麼不上報,恐怕因為這丟礦之事受責難吧。而且您公子,五少爺也在這裡邊,對家主有些不好交代吧!」楊文慢慢的說道。
「哼!他是那種人麼?還有他怕的事?指不定憋著什麼壞主意呢!」楊車冷冷的說道。
「家主,你說要不要稟報老祖?」楊文試探的問道。
楊車思索了一陣,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沒有大事不要驚動他!」
「報,家主,張官求見!」一個小廝忽然從門外喊道。
「他?讓他進來!」
張明低著頭慢慢的走進了房間,見到楊車「撲通」就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家主,在下該死。」
「哦?張道友犯了什麼錯,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楊車慢悠悠問道。
「我,我不知道家主是楊車道友,我是聽那楊坎說的,自以為家主是楊世。我該死!」說完深深的把頭低下。
「呵呵,這有什麼,我們兄弟都一樣,道友不用放在心上,快起來,快起來。」楊車急忙上前攙扶。
攙扶起張明,就聽見外邊又有人喊道:「家主,二老爺回來了!」
「哦?兄弟回來了?我這就去出門迎接!」楊車大笑了一聲,急忙走出房間,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絲冷se卻被張明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