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上的張明面帶微笑,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古依娜,手中攆著銀針,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古依娜不懂張明在說什麼,只是驚訝於對手的實力,不敢搭話。
張明慢悠悠的說道:「追心飛針!我記得苗老說是一個刁蠻的女子買走了,沒想到是是你。我的小商店不錯吧?說來還應該感謝你,否則我去哪找這麼省心的掌櫃呢?」
古依娜這才明白,自己的這件法器是從張明的手中買來的。原本指望這飛針出其不意的給張明來一下,現在才知道,分針真正的主人就在自己眼前。
「好了。」張明扔出飛針,從納戒中拿出一柄銀色的飛劍,笑望著眼前的二人,輕輕說道:「十招已過,我也不浪費時間了。」說完直奔古依娜而去。
吳沖一見暗叫不好。知道古依娜一個人絕對不是張明的對手,急忙想去救援。不曾想一柄青紫色飛劍急速而來。匆忙的閃過,抬頭一看,張明此時已經到了古依娜身邊。
銀色飛劍是那時張輝處得來的,由於手頭的綠影已經交換了悠然林訣,而爭艷扇又送給了胡媚兒,實在沒有趁手的兵器,也只好將就著使用。不過,雖然不是自己滿意的靈器,但是也不是古依娜能夠抗衡的。
古依娜與張明的法器飛劍接觸的一瞬,就感覺自己被巨大的力量震得頭暈目眩。當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張明正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唉!願你妹妹可別像你。」說完這句,張明舉起手掌,直接往古依娜的脖子上一砍。僅此一下古依娜直接軟綿綿的癱坐到了地上。
解決了古依娜,張明扭過身看一眼還在和風雷劍糾纏的吳沖,輕蔑的哼了一聲,隨即打出一道狂風,使用御風縱橫直接衝到了對方的身後。
吳沖感到背後有人,急忙轉身。只可惜自己的飛劍瞬間就被被銀色飛劍打落,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自己的肩膀上已經多了一柄明晃晃,滿是寒氣的飛劍。
「輸了?」張明冷冷的問道。
吳沖沒有說話,但是難掩自己的失落,心中明白這是一次徹底的失敗。
張明看著吳沖忽然想起了小瓦,隨即慢慢的說道:「實話說,也許有一個人更想擊敗你。若你不想讓他贏得太容易,就好好修行吧。」說完收回飛劍躍下了生死台。
待張明走遠了,四周圍的修士忽然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雖說對手是築基初期修士,但是以一對二能有如此壓倒性的優勢,足以說明張明的實力。
在眾多修士議論紛紛之時,遠處一座閣樓上的洪葉點了點頭,對身後的一人問道:「這個就是秦楠的徒弟?嗯,不錯不錯,小小年紀也算是天賦頗高了。」
一名老者捋了捋鬍子,輕聲說道:「嗯,就是他。掌門看看是不是可以……」
「秦楠那兩個徒弟怎麼樣?」洪葉忽然問。
「還在閉關衝擊金丹,想必暫時排不上用場。」老者也是很無奈。
洪葉堅毅的面容上露出了點點失落。「金丹?唉!也算給門派留些人吧。好了,就是他吧,等秦師弟出來你去和他說說。」
張明回到住所之後開始閉關,雖說和吳沖的戰鬥很輕鬆,但還是頗有收穫,尤其是感覺到了神識的巨大用處,所以想趁這段時間全身心的修行萬千心經。
時間一晃,半年已過。當張明出關之時,第三層的萬千心經已經完全掌握。漫步走出地府,張明伸了一個懶腰,忽然看見洞府之外的陣法上有一個傳音符,打開一看不禁面露喜色。
「師傅,師傅!」張明還沒進門就大喊了幾聲,走進一看,正見到秦楠在飲茶。
秦楠招呼張明過來,遞給他一盞茶,然後含笑打量著張明,口中不住的念道:「不錯不錯,可惜可惜啊。」
喝了一口茶,張明莫名其妙的問道:「什麼不錯可惜的?師傅說什麼呢?」
「你不錯,小小年紀已經是築基後期了。那陰陽雙殺丹定是解決了?」
「嗯,解決了。正是這東西才讓我僥倖達到了築基後期。對了,師傅閉關這麼長時間是為了什麼?」張明問道。
秦楠面露茫然之色,背過身對張明說道:「我找你來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與我閉關也有關係。」
「什麼事?」
「先不告訴你何事,我只能說這事很危險,連我都感覺很危險,門派選定你要你和我們一起去參加,你去是不去?」秦楠還是沒轉身。
張明心中感覺到有些發沉,聽秦楠的語氣自己就知道這件事一定不輕鬆,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選定我?為什麼選定我?」
「呵呵,你實力還算不錯,那日對斷臂的弟子勝得輕鬆容易,而且為師的兩名徒弟都在閉關,所以你唯一能派上用場,加上你加入門派時日尚短,這種危險的事自然要從你們中選擇。你若不去我就不告訴到底是什麼事,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然後我會稟明門派,決計不讓你去。」秦楠沉聲說道。
張明猶豫了一會兒,苦笑著問道:「我若不去會讓師傅為難麼?」
秦楠轉過身,也是笑著說道:「這能有什麼為難的,我就是徵求一下你的意見。畢竟經過這事對你也有好處,當然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我去。師傅說吧。」張明神色很堅決。
隨後二人聊了一下午,張明告退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進門之後一下倒在了床上。
胡媚兒和玄依看出張明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問只是靜靜地守在他的床邊。
「危險,何止是危險,簡直是九死一生啊。」張明忽然嘟囔道。
玄依對視一眼胡媚兒,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什麼事這麼煩心。不如說出來也好讓我們商量一下。」
「靈寶顯!門派要出七名築基修士組成陣法,我很幸運被選上了。」張明把門派的打算簡要地說了一下,然後無奈的笑道:「師傅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定然是很為難,否則絕對不會徵求我的意見,看來上邊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啊。」
「靈寶?靈寶!要去尋靈寶何苦叫上築基期修士!百器門的金丹期修士少說三五十位,為什麼不派他們去?」玄依疑惑的問道。
「呵呵,靈寶出世的消息在七大門派之內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對於百器門這種門派來說,靈寶雖然珍貴,但是絕對不到傾巢而出的地步,必須留下一部分修士,以圖萬一受到什麼損傷之後東山再起。所以七大門派約定,這次各門派出動的修士只允許金丹期七人外加築基期七人。」
「那元嬰期呢?」胡媚兒急忙問道。
「元嬰?哼!他們自有自己的規矩,我們怎麼能左右他們!」張明從床上起來,面露頹然之色的笑道:「可能是這兩年來自己太悠閒了,命運不讓我輕鬆啊。」
「公子別怕,這些年來生死經歷的多了,哪一次不是化險為夷?」玄安慰道。
「對啊對啊。」胡媚兒也附和道:「靈寶啊,有幾人能經歷著種萬年無一的時刻?公子是幸運!」
張明知道她們實在寬慰自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好了,我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說完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玄依和胡媚兒歎口氣慢慢的走出了張明的房間。
張明在被子中久久不能入睡。靈寶自己想都不敢想,這種東西不是自己能夠接觸的。可是不去又不行,這就是身在門派的壞處,身不由己。
用了兩天的時間調整心情,而後張明就投入到了緊張的準備之中。
半年的時間轉瞬而過,張明已經跟隨百器門掌門洪葉等人疾馳而行,靈寶出世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