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恢復到六成的張明和棄塵繼續向前而行,夜已經深了,不過這對於張明和棄塵來說沒有絲毫影響,眼前依舊是一片荒蕪。
「等等!」走在前邊的張明忽然停下了腳步,機警的注視著四周。
棄塵慢慢的走到跟前,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堆白骨,慢慢說道:「這和洞口的那具白骨一樣,死亡沒多長時間。看來這不是偶然了。」
「嗯,想來也不應該是烈焰山的作為,這種手段肯定會引起修仙界的公憤的。應該是有人趁機作亂了。」
張明二人繼續前行,沒多久就又發現了一句白骨,和前邊的兩處一樣,血肉都已經消失不見。
「走吧,我們去看看這個傢伙的胃口有多大。」張明輕歎了一口氣。
沒走多遠眼前出現了一座建築物,張明和棄塵對視一眼,慢慢的靠近才發現建築物是由不知何種土質建造了,樣子比較粗糙,不過卻十分寬敞。
「這是什麼東西?」張明輕輕的問道。
「還是小心為妙吧。」棄塵拿出了禪杖,慢慢向房間內部走去,張明也緊隨而行。
繞過長長的長廊,轉過屏風往裡邊一看,眼前的景色讓張明充滿了好奇。
大廳之內坐了八個修士,看樣子相處的還不錯,時不時的傳出爽朗的笑聲,在張明看來似乎這不是一場比試,而是一個築基期修士的交流會。
張明剛一進入大廳就聽見有人說道:「又來了兩個,二位道友不如來此坐坐如何啊?」
張明和棄塵慢慢的走向眾人,在一個蒲團上做好之後疑惑的問道:「諸位這……?」
「呵呵,二位不用疑慮,我在這都做了大半天了。」一名皮膚黝黑的修士說道。
「不疑慮?做了大半天能不讓我疑慮麼?」張明在心中想到,抬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妥之處,房間很大,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小房間,不知道是做何用的。
「不用看了!你當我們都閒的麼沒事可做麼?若是能走我們早走了!」一名中年女修士氣憤的說道。話音剛落,一名老者忽然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哈哈,諸位,我的時間到了,老夫先走一步了然後站在大廳之中的一個光圈之內,直接消失不見了。
「這是?」張明百思不得其解。一名青年男修士忽然間細聲細語的答道:「自打你進來之後就進入了一個陣法,我們每個人都要在裡邊待上一日,那個老者的時間已經夠了。」
「陣法?」張明慢慢的在大廳之中走動著,心中問道:「玄依,你看出來了麼?」
「一開始沒有,不過那個修士說完之後我倒是感覺帶一點不對勁,陣法之道十分奧妙,我想不到破解如何這個陣法。」
棄塵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走到張明身邊說道:「這可能就是烈焰山的招數,既然破解不了就在此地等等吧。不過……」
「你在擔心那個人?此地有這麼多修士,他應該沒有出手的機會。」張明小聲回答道。
棄塵搖了搖頭說道:「機會總是有的,若是他已經上了癮,也會自己創造機會的。我擔心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依照那具白骨的死亡時間,他應該還在這些修士之中。」
張明掃視了一下眾人,連同自己和棄塵一共還有九人。
既然必須早這裡呆上一天,張明也不著急了,隨意的和在做的七人聊了一會兒天。
細聲細語的修士一名散修,名叫蓮恩,應該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平時不怎麼說話,顯得很羞澀,笑起來總是不自覺的用手摀住嘴巴,看的張明直起雞皮疙瘩。
中年女修被人稱為幽怨婦人,築基中期的修為。總是沒完沒了的抱怨,最善於和人抬槓,不過到沒有引起過分的衝突。
皮膚黝黑的大漢也是築基中期性格豪爽,名叫杜壯平時話最多,聲音很大,是一個中型門派星宇宗的弟子。
史老兒是個小個子的老頭,眼睛總是滴溜溜的亂轉,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顯得陰險狡詐。杜壯最厭惡他,說他偷雞摸狗,不是個磊落的漢子。也許是因為他才築基初期的修為,所以對杜壯的言論根本不放在心上,總是呵呵的傻笑。
竇孝竇忠是兩兄弟,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初期,平時都是兩人交談,很少參與到其他人的交流中。還有一名老者在一邊閉目養神。張明感覺到他應該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張明來了不短時間他總是不發一言,似乎是不喜歡和別人閒聊。
「哦?這麼說杜道友再有兩個時辰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看來這前三十名道友是觸手可得了啊!哈哈。「張明對杜壯笑著說道。
杜壯大笑兩聲說道:「這還要多謝張道友破了那個幻陣啊,否則我也不能這麼快到這裡,除了在那裡當誤了一點時間,這一路我都是挺順利的,照我估計,咱們這條路上在我前邊的不超過六個。」
「哼!你當這比試就我們這一路麼,其他兩路的修士你就不算了?」幽怨婦人絲毫不給杜壯面子。
「話不能這麼說,其他兩路也不會太平的,你看這竇家兄不就是從東邊的那條路上走過來的?」杜壯反駁道。
竇忠也是應聲附和道:「東邊也不太平,我們沒走多久就遇見了成片的嗜火蟻的攻擊,一下就有四個修士命忘當場,然後第二陣法也是不簡單,進去之後五識全都不管用,只能用神識慢慢前進,這就給了別有用心的人機會,我感覺附近有人死後就和弟弟趕到這條路來了。」
「嘿!烈焰山這次比試還真邪門,上次比試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死多少人,這次倒好在烈焰山下就血流成河了!」史老兒笑著說道。
「邪門?哼!你史老兒不就是喜歡這邪門的東西麼?要不然你能別我還提前到這兒,依我看你也就還有一個時辰了吧?」杜壯咧著嘴說道。
史老兒也不反駁只是一個勁的笑,數不出的得意。
蓮恩沖杜壯擺了擺手說道:「不要吵了啊,依我看我們走到這步都不容易,打打殺殺的這麼久了,不如就在這好好歇歇,能不能進前三十就看命好了。」
話音剛落,之間進門處又走進來一個黑袍的修士,進來時和張明剛剛來到此處的神色一樣,待杜壯把事情的經過說明之後,黑衣修士面露不耐之色,找了一個地方遠遠的做了下來。
「切!又是一個不合群的傢伙。」史老兒撇了撇嘴站起身來說道:「呵呵,老兒我該走了,諸位我們有緣再見吧。」說完就往大廳一側的一件小屋中走去。
「喂,史道友,你走錯地方了,哎呀,不是那邊啊,是中間。」蓮恩焦急的喊道。
「不用管它!這個老東西,在路上怎麼可能沒有收穫,他是怕出了陣法有人找他麻煩,自己先去準備一下。」杜壯輕蔑的說道。
果然當史老兒走進小屋之後,一個阻隔陣的光圈就升起了,顯然是不想被人打擾。
張明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忽然見剛進來的黑袍修士正在打量自己,不由得疑惑萬分。
「小心,我看那個人對你我有些不對勁。」棄塵用神識對張明說道。
「嗯,我也覺出來了,你說會不會那就是那個擁有機關屍最後一份靈魂的人?」
「不好說,我們小心就是了。」棄塵對張明點了點頭。
時間過了許久史老兒也沒走出陣法,杜壯疑惑的說道:「這個老東西在路上得了多少東西,收拾這麼長時間。按道理來說應該走了啊。」
「嗯,我也覺得不對勁。不如你我去看看。」蓮恩對杜壯說道。
杜壯把頭一揚說道:「要去你去,我才懶得管他。」
「依我看你是巴不得他忘了時間,這樣你就走在前頭了。」幽怨婦人冷冰冰的說道。
杜壯懶得理他,蓮恩笑著站了來說道:「那我去吧,比了這麼長時間,若是忘了時間那豈不虧大了。」說完徑直走向那個小屋,邊走邊喊道:「史道友啊,你的時間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啊。」
張明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個人真是的語調真是夠噁心,不過心思還不錯。
「啊!」忽然間一聲大叫響起,明顯是蓮恩的語調。
張明和棄塵對視一眼,站起身就像小屋走去,杜壯等人也是馬上跟了上來。
眼前除了驚慌失措的蓮恩,就只剩了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