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來人的面目,眾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個人大家都認識,正是城中百納商盟店舖的主管黃寬。
百納商盟名氣不小,店舖分佈也算是遍佈涼洲。每個店面都有一名負責人管理店舖,即使對一些百納商盟總門的命令也可以有專斷之權。
李朔天看見了黃寬慢慢的站起了身,老遠的衝他說道:「黃道友來此何干?某非有什麼急事?」
「唉!李道友還真說對了,這批貨物在清點時除了一點錯誤,所以我特地來此。李道友還行請個方便吧!」黃寬的語氣中幾乎沒有一絲的羞愧,像是說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樣。
李朔天問道:「黃道友可否名言,不知是那種貨物出了問題?」
聽見李朔天這樣說,黃寬面色不悅「李道友不要忘了規矩,乾坤車之內的貨物是什麼,護衛隊可是不能知曉的!」
「哼!黃道友還跟我提規矩?難道你忘了,我護衛隊自打接到貨物的那時開始,除非目的地的接手之人,其他人絕對不能再次碰著這輛乾坤車。」李朔天也是語氣也是十分嚴厲。
黃寬被李朔天的話說的啞口無言,臉上的橫肉都在顫抖。
氣氛此時顯得很緊張,所有人都不說話。張明站在原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心中感覺不妙。
「哼!李道友,那就對不住了!」話音剛落,黃寬就靈力外放,築基中期的靈壓直衝在場的每一個人。
所有人都沒想到黃寬會突然發難,急忙運功抵擋。
「咦!」輕咦之聲紛紛響起,好像在大家身上發生了古怪的事!
李朔天也是後退了幾步面帶怒色的看著黃寬,大聲喊道:「怎麼回事?」然後目光掃過眾人,在郭印的身前停住,死死的盯著他,眼神中滿是怨恨!
「怎麼回事?渾身沒勁啊!靈力也運行不了。」很多人紛紛大叫。張明也知道此時黃寬已經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可是並沒有逃走,只是學著眾人驚恐的樣子。然後目光掃過眾人,停在了棄塵的身上。棄塵和尚那日沒有喝酒,不過此時他並沒有急著逃走,只是雙手合十低頭不知在想什麼。
「哈哈哈,李道友感覺如何?」黃寬背負著雙手放肆的狂笑,然後給了郭印一個眼神,讓他上自己這邊來。
郭印拍了拍身邊的周磊,笑罵道:「你就別裝了。跟我去見見主顧。」然後面帶歉意的對黃寬說道:「黃道友不好意思,這件事我回去合計了合計,覺得我一個人辦不太保險,所以就又找了一個幫手,至於報酬麼,黃道友不如也給他一份如何?」
黃寬面色如常,笑著說道:「那也好,我知道郭道友與我合作不放心,找一個幫手也是應該的。」
張明心中不屑「黃寬這個傢伙還真會說話,明明是郭寬背著你耍心眼,還說什麼這麼做理所應當,看來還真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物。」
黃寬看著李朔天憤怒的神色,心中大喜。「李道友不要試圖逼出毒藥,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赤髒翠鳥』道友應該知道吧。」
「赤髒翠鳥?」李朔天口中默念。
「哦。我忘了李道友不喜歡研究這些東西,不如就讓我說說。」黃寬悠閒的踱著步子,邊走邊說道:「一般的葡萄酒都是由葡萄或者其他的鮮果釀製而成。可是那日在店內我給道友喝的,包括老郭給諸位喝的確實不是用靈果釀製,而是在赤髒翠鳥的內臟中提煉出來的。」
「赤髒翠鳥好食靈果,尤其是葡萄類的的靈果,久而久之內臟就慢慢變得有葡萄一樣的醇香味道。將此鳥的內臟碾碎,流出的血液在經過多次的提煉就形成了我給諸位喝的美酒。可惜你們不知道我和周磊道友為了尋找此鳥花費了近半年的功夫啊!」郭寬嘻嘻的冷笑道。
「呃!」胡媚兒在張明的衣袖之內幾乎要吐出來了,氣憤的說道:「可惡!我說怎麼不對,我喝著就有一種怪怪的味道。竟然是用鳥的內臟碾磨出來,真噁心!」其他人也是紛紛變色,無助的看著郭印、黃寬周磊三人。
「我記得你也喝了?」李朔天冷冷的對著郭印說道。
「哦!」郭印一拍腦門裝著恍然大悟的摸樣,「我和周磊是喝了,否則怎麼能讓諸位都飲下?此鳥內臟製成的美酒不但味道美妙,而且還可以封印修士的靈力半日,最厲害的是七天之後才會生效,絕對是一件好寶貝啊,不過我既然會配置這種美酒,解藥自然也是有的。哈哈哈。」
張明決定馬上逃走,絕對不能再待著這裡了。正要逃走忽然聽見耳邊有人傳音:「我勸張道友留步,此時你若逃,黃寬等人絕對會把你當成第一目標,不如再等等。」
「棄塵和尚?」張明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默不做聲,連看都不看一眼,不由得感到奇怪。
「張道友不要四處張望,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尤其是跟我。那日他們不知道張道友也沒喝酒,可是卻清楚的記著我沒喝,雖然現在不管我,不過卻一定放在了心上。」棄塵又說道。
張明暗叫自己糊塗,怎麼現在這麼沉不住氣。
聲音再次傳來「張道友不如再等等,那天我見那個姓宋的修士也沒喝酒,他沒有跑絕對不是忠心盡職那麼簡單。現在你我若動,絕對會把注意連全轉移過來,不如靜下心來等待時機。」
張明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個姓宋的修士,此人張明並不熟悉,也沒有聊過天,不過李朔天的很多命令都是由他來傳達,而不是修行與李朔天同是築基中期的武君之,可見此人和李朔天的關係定是不錯。
此時的宋姓修士正在緊緊的守護者乾坤車,面不改色,沒有一點擔心的模樣。
「唉!」李朔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甘心的問道:「黃道友真是煞費苦心啊,那麼能不能讓我知道一些東西?你把我們全部殺死,私自留下這裡的寶物就不怕商盟怪罪?這麼多東西的丟失絕對不是你一個小小城市的負責人就能擔待得起?還有,黃道友管理店舖多年也算是兢兢業業,這回到底有什麼寶物能讓你如此動心?」
「李道友想知道的還真多。其實我並不是想要這乾坤車裡的全部寶物,僅僅幾件而已,丟失幾件的責任我還是擔得起。而且自會有人為我作證說『隊伍遇到了劫匪,護衛隊經過殊死搏鬥保全了大部分寶物,僅僅有幾件被賊人劫走。』至於是什麼寶物惹的我出手,道友就不用知道了!」黃寬笑著說。
李朔天若有所思,忽然眼睛一亮:「還會有人為道友作證,僅僅憑兩個臨時戶為是不行了,看來我這護衛隊中也有黃道友的人了?」
言語一出,護衛隊所有人都驚恐的相互打量,郭印和周磊似乎也不知道黃寬在護衛隊中還有幫手,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眼。黃寬知道自己言多有失急忙拿出一柄飛劍「李道友可以上路了!」說完自己手中的下品靈器飛劍就直奔李朔天。
宋姓修士拿出一柄彎刀,看靈氣波動同樣是下品靈器,一下擋住了黃寬的飛劍,然後身形一晃便把李天朔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黃寬大為吃驚,自己與郭印約定,要他一定給每個人服下那葡萄酒,不明白為何還會有一人身體沒有一絲的異常。急忙向身後郭印問道:「郭道友這是怎麼回事?」神色十分不滿意,當郭印臨時耍心機多找了一個幫手的時候,自己還能控制脾氣,可是此時卻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棄塵見有人出手了,便不再當誤,運行週身法力直奔雲霄,打算借此慌亂的機會逃走。
郭印歉意的說道:「黃道友不用擔心,難免有一兩個不愛飲酒之人,待我和周道友解決了那個和尚在來助道友一臂之力,不過以道友築基中期的修為,那姓宋的區區築基初期,想必定不用放在眼裡了。」說完和周磊點了點頭,追向棄塵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