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望梅止渴帶著心靈去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風景
此時的葉凡一路走著,就像是各個階段反映出的情緒變化,當然要加上最後一句,「風景你奶奶的!」
他在小鎮上與一個老司機說好,1000美圓把他送到德克薩斯州。也怪他被m國電影裡常常出現幾人約著一起自駕於曠野公路的情形所吸引,所以想試一試一邊出遊一邊趕往目的的輕鬆情景。
但是,他的想法太過豐滿,老舊的車和老舊的司機終於在連日來的疾馳下拋錨。
「夥計,看來你得走著去了!」這是那個老司機送給他最後的祝福。
葉凡氣得是對方把路程的距離告訴他,以至於本應該漫無目的堅持的心態被這可怕的距離嚇壞了。
「嘟、嘟」又一輛狂野的車子在他身邊駛過,只見車內裡探出幾個人,對他擠眉弄眼,豎起中指。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鄙視和無視,更不是第一次被取笑。
「猥瑣系統,給我超能力,我要把他們的車給炸了!」
回應他的自然是系統毫無感情地埋汰。
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下來,如果再沒有好心人載他上路的話,那麼他將以頑強地意志克服這個寒冷的夜晚,以及他單薄的衣物。
「系統,如果一輛車高速向我撞來,我會死嗎?」
「您的問題相當愚蠢,如果這樣還不死,汽車還有什麼意義」
系統的話讓葉凡覺著彆扭,怎麼聽著發明汽車不是為了便利,而是為了把人給撞死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是有能量嗎?為了我、也為了你,是不是可以保護我不至於受傷?」
系統確實有義務和責任保護使用者不受致命傷害,但是對於一心想尋死的人也就另說。
黃昏下的公路把他行走的影子拖得老長,葉凡就這般走了2小時,一路上不停地詢問著自己會不會餓死,系統能否有解決的方法。
就在此時,輕輕的、由遠而近的馬達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聽在他耳裡更顯珍貴。
馬上回身看去,無邊際的公路那頭似乎有東西正挪移過來。
葉凡欣喜地扔下包,馬上站在公路中央,雙手高高舉起並揮舞著。
可能是夜晚的濃見度比較低的原因,前面的車子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
他站著一動不動,心裡卻緊張地問:「系統,我不會死吧!」
「系統會對您做出適當的保護,以確保您即使失去部分肢體,也能存活下來。」
葉凡聽完冷汗直掉,就在前面的車子越來越近之時,往旁邊撲倒,堪堪躲過了車子與他相撞的一幕。
寂靜中馬上傳出刺耳的急剎聲。
葉凡坐起,見麵包車已停在不遠處,他不顧疼痛,對著那邊使勁大喊,「嗨,我在這!」
不一會,幾束手電的光亮以擴散出的光圈,一點一點收在葉凡眼前。
「是個人!」
黑暗中有人驚呼,緊接著是腳步的臨近,並且一齊把手電向那邊照去。
葉凡用手擋在眼前,直到有人蹲在他身邊詢問時,他才稍微適應了光亮,「沒事。」
在旁人的攙扶下起身,因為剛才撲倒時把手臂給磨傷了,他被他們帶向麵包車的方向,其他人把他的背包一起帶了過去。
黑暗中的麵包車比葉凡在前世國內見到的『金盃』要大一號,起初還以為是m國的正常現象,後來跟著他們進到車內,為他做簡單的醫療護理時才發現。後座處的椅子全被拆掉,那兒放著半車的音樂器具。
「太感謝你們!」葉凡謝過後,把自己的遭遇說出,希望他們能捎他一程,最起碼也希望被帶到有城鎮的地方。
似乎是擔心這樣黑夜裡帶著陌生人會給他們添麻煩,「我也是歌手,正準備前往德克薩斯州參加SXSw音樂節。」
沒想到的是,他們也是前往那兒參加音樂節。
這般湊巧之下,疑慮消除了不少,他打著招呼,「我叫葉凡,華國人。」
藉著車內的燈光,他看清楚對方的人數,一共有六人。都是屬於特別搖滾范的人。
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們有的是利落的短髮,有的在下巴處留著一小撮鬍子,有的帶著毛絨氈帽
經他們介紹,兩個主唱叫貝寧頓和麥克;鼓手巴登戴著一頂棒球帽,卻把它故意帶反;吉他手叫布萊德,他是所有人中最好認的人。因為他有著一頭的爆炸髮型,兩耳中蓋著耳麥;貝斯手叫法雷爾,原先在別的樂隊當貝斯手,後來加入進來;採樣叫約瑟夫·韓,是一名美籍韓裔。
讓葉凡頗為驚訝的是,只不過是湊巧遇上的同好中人,卻有著專業音樂人的認真。
單以採樣來說,已是區別於傳統的樂隊。它的主要作用是對樂器的強力補充,好比在歌曲錄製完畢後想加些輔助的聲音,比如鳥聲、海嘯聲等。簡單來說,就是個很懂電腦的音樂人。
他們的名字讓葉凡有些恍惚,總感覺在哪聽過。但轉念一想,就像他聽H國人的名字一樣,基本是一個調調,m國這邊應該也差不多。
既然是一路同行,葉凡樂得免費搭乘,並且與他們聊著對於音樂的見解。
他們六人是經過一些波折後才走到現在,期間有的成員離開,有的加入,在去年時與華納唱片公司簽約,這次前往音樂節也是按照公司的安排。
葉凡一聽他們準備了新歌就想讓他們哼哼,突然想起一件事,禮貌地問過去,「還不知道你們的樂隊叫什麼。」
有著一臉大鬍子粗狂外表的麥克自豪地回答,「林肯公園」
葉凡前一刻舒服靠在座位上,後一刻不可置信坐起看著對方,接著掃過其他人的後腦勺。過了好一會,他才愣愣地說出話。
「你們與華納唱片簽署的違約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