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
葉凡起初看著這個地名的時候很是納悶,首爾有這個地方嗎?
當他上了出租車說出這個地址時,吹噓自己開了10來年車的司機竟也啞巴了。
好在九龍確實存在,只不過很少人知道而已。
在一名老司機地介紹下,他才知道九龍是城市裡最大的貧民區。居住在那的兩千多名居民大部分都是孤寡老人,沒有電力、沒有暖氣,冬天只能靠煤炭取暖。那兒甚至不會出現在任何地圖上!
葉凡在七拐八繞中終於到了目的地,下了車後,在老司機地指引下往前方走了一段路。從下午2點錄製節目的現場到這兒,足足花了2個多小時。
他轉身向後看去,竟是一條公路之隔江喃區的高樓大廈,與眼前簡陋殘破的木屋一比,可真諷刺。
繼續往裡走著,地面的路靠人們一步一步踩出來。兩邊的房屋由一塊塊木頭和半張紙張糊弄而成,他上前與一名老人攀談起來。
這一聊起來才知道,原來是當年舉辦奧運時,為了美化城市,他們被迫搬遷到這。雖說這兒面積不小,可完全隱沒在繁華的都市之下。據這位老人介紹,有時節碰到不好的天氣,『什麼東西白天倒下,晚間就能全拉起來』。
葉凡聽著對方自豪的訴說,心中更不是滋味。一路過去沒見到一個年輕人,無法想像傑西卡那般漂亮的女孩卻住在這種地方。
花了點時間問出傑西卡的住址和家庭情況,他這才往那邊過去。
原來傑西卡一家以前是定居於m國,後來其父因為生意的關係回到國內。可妻子這時卻得了大病,不僅把家裡的所有錢都花光了,病情也不見好轉,至此,家道也就衰敗了。
站在一所木屋門口,都是因為家境窘迫的原因他們一家子才選擇在此免費居住。
此時,他眼前的門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門,輕輕碰了碰,完全沒有鎖的樣子。它耷拉著軸根,被輕輕一推響著「咯吱」的噪音往屋裡拖動。
這時候,裡面傳來蒼老地詢問,「誰是秀晶回來了嗎?」
葉凡靠著日光透過木屋的縫隙摸進木屋,裡面有一張殘破的桌子,桌上有一隻沒有電線的桌燈。空氣中非常粘濕,總感覺渾身不得勁。最大的傢俱便是一張小床,床頭的木牆上貼著兩名少女開心的合照。
他越過這個房間往裡邁去,正是剛才發出人聲所在的房間。
一進去,只見一名婦人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似乎剛才的詢問是自怨自艾。
「這個阿姨,我叫葉凡,是傑西卡的」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床上的婦人聽到動靜,似乎有些激動,她想坐起身可卻咳嗽得更加厲害。
葉凡走到床邊,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倒不是真的臭,而是滿床的藥味實在太刺鼻了。他把這位婦人扶在床頭坐好,對方卻至始至終盯著他看,把他嚇得不輕。
「你是秀研的朋友?」
「秀研?」葉凡一時沒反應過來。
「呵呵,傑西卡是她在m國的名字,那孩子哎。」婦人說著說著想起了往事。
葉凡無法接話,兩人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婦人再度開口,「你是這些年來第一個到我們家做客的人,你不介意嗎?」
葉凡順著她的視線往屋子裡的事物看去,大概明白了她意思。
「當然不會,如果介意的話,我在門口時就走了,更不可能進來了。」
婦人聽他真誠的回答,露出滿意的笑容,哆哆嗦嗦伸出手想要幹點什麼,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葉凡下意識扶住對方的手臂,對方卻一把握住他的手,「我早些年就有過死的想法了,可秀研,我實在放不下她」對方說著說著已是滿臉老淚,看來生活和病痛已把她折磨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
「我就是想看著秀研能有個好的歸宿,你能答應我好好照顧她,對嗎?」
葉凡傻眼了,聽出點意思來了。他想否認自己不過是來看看傑西卡到底什麼個情況,可沒想過要與她有什麼交集。
與此同時,他問向腦中的藝術系統,「我TmD怎麼那麼倒霉,讓我碰上這事!系統,她的病你能治好嗎?」
「完全沒問題,公元3000年以前的各類病毒都可以治癒。不過我必須先進行血樣分析。」
葉凡面上回答道:「放心吧阿姨,我已經和傑西卡商量好了。讓她一畢業就生個孩子,讓您看看可愛的孫子。」他這麼回答完全出於好意,因為他把對方的意志理解為是想看一眼未來孫子的希望。
哪知這話一出,可把婦人氣得一個勁咳嗽。
他察覺傑西卡還只是個少女,而且又有哪個父母願意看別人這樣糟蹋自己的孩子。
「破系統,趕緊的,直接說怎麼做!」
「抽取病人的一點血液放在手心,用視線對準,我將進行分析,之後會給出具體的治療方案。」
就在婦人咳嗽之時,外邊傳來少女的聲音,「媽,我回來了!您好點了嗎?」
隨即,一名黑髮少女一蹦一跳進入屋子,見屋裡卻有葉凡與母親兩人,她一時愣在那不瞭解什麼情況。
床上的婦人沒有糾纏剛才的問題,介紹道:「這是你姐的男朋友,叫你看我,都忘了問你叫什麼了。」
卻不想,這名少女一臉震驚地走過來,繞著葉凡一陣打量,突然就撲了上去。
「哇~~~是你!」
葉凡嚇得站起身,趕緊推開這名少女,今天可真是被這一家子搞得死去活來。
「秀晶,不能沒禮貌,快道歉!」
在婦人嚴厲的指責下,這名少女吐著舌頭道歉,但還是一臉興奮的模樣。
「媽,他真是姐的男朋友?」得到母親肯定地點頭,秀晶又是羨慕又是興奮地說,「我就說老姐的眼光高!」
葉凡不得不打斷她們母女的對話,說道:「這個阿姨,我呢~~~略懂醫術,不!是醫學!能不能讓我檢查檢查?」
沒想到婦人沒說話呢,一旁的小丫頭片子卻見鬼似地大叫:「姐夫!你還懂治病?!」
「我靠,這都什麼人呢!」葉凡十分鬱悶,要不是被他攤上這事,他哪有空做什麼好人。
不理會那邊的瘋丫頭,得到婦人的吮許,葉凡看地上正有把菜刀,索性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