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先生,請問你在校園行兇是不是真的?」
「傳聞你是李孝利的男友是不是真的?」
「根據警方提供的消息,他們將起訴你意圖猥褻少女,請問你有什麼應對措施?」
「聽說已有野黨派代表將號召國民譴責你的行為,甚至是終身監禁,你是否和會提起上訴?」
記者們不斷舉著相機閃著白光,問題也是一個接著一個丟過去。葉凡這一路被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壓著,往校外的警車去。
他被煩得不行,隨意回道:「我說假的,你們會信?」
話才落地,令他瞠目結舌的是,記者們即刻小聲交流起來,他隱約能聽到「葉凡態度跋扈,對罪行規避不談,心裡有鬼已是事實」
葉凡可算是服了,不過就因為上次得罪了他們而已,這會已經開始落井下石了。
不一會,兩警察壓著他進了警車,接著警車在無數圍觀的人注視下呼嘯而走。很顯然,這次事件其實是個小事件,然而卻是以前所有事件積累後的導火線。
與葉凡有間隙的娛樂公司,私下讓記者們添油加醋,記者們自然不會忘記被羞辱的糗事,財團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他們不會為了葉凡這個小人物出現不該有的骯髒手段。在這樣的國家,沒有什麼永遠的朋友,因為權利永遠在競爭,所以他們只是讓警方把他關久一些而已,等他從裡面出來,卻發現他已身敗名裂。
到了轄區內的警局。
葉凡倒也不怕下三濫的手段。畢竟有著藝術系統幫忙,監獄裡來多少人都是給他練手而已。
不過他顯然是電影看多了,現實沒那麼黑暗。
一來他沒構成刑事案件,無須進入監獄。二來誰都不想因為他惹得一身騷。
拘留室就是他現在待的地方。進這種地方一般都是打架、偷東西、鬧事的人。
葉凡本以為人群的範圍鎖定為年輕人、混混們,右邊牆角角落裡竟還有個乾瘦的老頭。
拘留室並不大,房間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警察看管他們,同時在此辦公的小型辦公室。另一部分就是把葉凡與這幫人關著的小型牢房。牢房三面是牆,正面正是分開房間兩部分的鐵柵欄。
除開葉凡和那個老頭,這兒還有一幫混混。
「鄭來頭,偷東西又被抓了?」混混們認識這個老頭,更知道這個老頭經常做這類小偷小摸的事情。
另一個混混搭腔道:「誰讓他家裡有個死婆娘拖著呢。鄭老頭,要是我,我就趕緊把兩閨女賣了得了,也好讓所有人享受享受!」
他的話說著引得一眾混混們哈哈大笑。
可那老頭卻不敢有一點反抗,縮在角落裡,拿著手上的石塊在牆上亂劃著,顯然是經常出入這裡。
混混們對鄭老頭沒了興趣,把注意力轉移到葉凡這個新人身上。
看著六個混混慢慢靠過來,葉凡突然問腦中的藝術系統,「猥瑣系統,功夫這個類別可以羽化飛昇嗎?」
回答他的卻是一陣沉默,接著是它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請您別幼稚」
就在他準備借用系統『功夫』能力教訓這幫人時,坐在桌前辦公的警察適時站起來警告他們。
混混們點頭哈腰坐回另一邊,同時警察給葉凡拷上手銬,帶了出去。
一路走著,到了審訊室,被按在椅上,前邊有兩名男警察與他相對而坐。一名負責審問,一名負責記錄。
「姓名。」
「葉凡。」
「性別。」
「不是女的。」
兩男警察立刻抬頭看向他,不過卻沒多說什麼,也沒為難他。他們審訊之前,所長已給了他們最明確的任務——秉公執法,把他關上個把月。
「家庭住址。」
「青瓦台。」
一邊負責記錄的警察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
「葉凡!你現在是犯人,給我老實一點。」
他卻笑了笑,說道:「我不過就是與人發生口角,生出一些爭執。現在你們卻給我上了手銬,我會向我的律師請求訴訟。」
還別說,電視上學來的東西在『民主』國家就是有效,起碼一物降一物。
兩警察對視一眼,以為碰到硬茬,無奈之下,其中一人上前為其解了手銬。
他們不再問那些旁枝末節的事,「今天下午4點50分,警方接到報警,你衝進校園對一女子欲行非禮。後被該校學生阻攔,惱羞成怒之下把人打成重傷」
葉凡撇撇嘴,打斷他的話,「得了吧,既然你都那麼清楚事情真相了還問什麼呢。我現在不僅會向律師提出嚴重抗議,我還要向記者爆料你們濫用私刑、官官相護、以權謀私、殘害忠良」
他這麼一打岔,兩警察愣是說不出一句話。雖說被打那名學生的父親一個勁要求嚴懲葉凡這個兇手,可問題是沒有人願意指證,其他學生的證詞更是莫名其妙。說是,葉凡先見義勇為,後才動手打人。
兩件明明矛盾的事情卻被放在一起說,自然算不得對他們有利的證詞。
好在一會就有當事人會來指證葉凡。
時間就在葉凡無聊地與兩個警察打著官腔中一點一點過去,連晚飯都沒機會享用的他此時是又餓又累。
這時候,門外一名警察帶著一名女孩進到審訊室。
葉凡往那看去,心中『咯登』一聲,「這下壞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那所學校嚇唬的那名女子。他當時還誇對方漂亮來著。
幾名警察與傑西卡嘀咕一陣,才走上幾步。
「鄭小姐,是他嗎?」
葉凡死盯著那女子,他堅信這個世界上美麗的人,心地都是美好的,自然對事物有著明辨是非的準則。
傑西卡沒有任何神情,她順著警方所指看過去,見到了葉凡前輩。
「是的,就是他想非禮我!」
葉凡目瞪口呆,「最毒婦人心啊!」
而後,他連辯護的機會也沒有,警方做了簡單的記錄後重新給他戴上手銬送回了拘留室
重新被關進鐵牢房中,葉凡記住了那名女子的長相,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
不一會,警察領著那名女孩進入拘留室,正讓他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時,只見那女孩焦急地衝了過來。
那名警察適時過來打開鐵柵欄的門鎖,「你可以帶他走了。」
角落裡的鄭老頭站起身,低著頭走了出去,傑西卡上前就抱住他淚流不止。
葉凡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怒氣消了不少。等著兩父女出了離開,他走到那群混混處,問道:「那個鄭老頭怎麼回事?」
之後,從他們口中得知,鄭老頭叫鄭太志,今年才40歲。家中有一對女兒,長得都是國色天香不過家境卻很慘。聽說一家四口擠只有兩個房間的屋子裡,平時燒飯之類的活只能借用走道。
葉凡納悶,看那鄭老頭有腳有手怎麼會犯事進到這裡來。
「還不是因為他老婆一直生病,至於什麼病就不知道了,聽說每個星期的藥費就能把他們一家壓垮。」
葉凡聽著若有所思,難怪對方看起來面容憔悴。
到了晚上9點,小姨和李孝利來警局看他了。
在隔著鐵柵欄前,小姨緊緊抓著他的手,一個勁責備,「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你父母交代。」
葉凡一邊享受著小姨玉手的觸感,一邊無所謂地說:「我不過就是和人發生口角而已,用不了幾天就能出去的。」
可是,事情並沒有他想得如此簡單。
李孝利這時為難地說道:「現在外面全是你的負面新聞,警方已決定把你拘押2個月。而且,我剛才提出保釋,被拒絕了」
「2個月!」葉凡聽著即刻驚呼,如果真這麼久,那麼電影的拍攝很可能會面臨大幅度的調整,甚至失敗。
「是啊,他們說這次事情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影響極其惡劣,所以不能保釋。」
好嘛,葉凡心想『國民公敵』的稱號還沒去掉,估計『國民流氓』也不遠了。
他一時之間琢磨著能幫他的人。
似乎除了那天晚上一面之緣的總統,沒有人有這個能力可以讓他提前出去。
小姨這時說:「小凡,這次事情你可得長長記性了。2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和孝利會來看你的。只不過」
葉凡心想不會還有壞消息吧!
「只不過,學校那邊對你的處分可能會很重,有可能開除」
葉凡愣了,無法消化這個消息。他待在H國全賴於留學生簽證,如果被開除就意味著將遣返回國。也就將與小姨天各一方。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他皺著眉頭思索開來
PS:不對照傑西卡的現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