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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2.大鬧晚會(下) 文 / 綠葉藍天

    「各位來賓,大家請靜一靜,我們很榮幸地邀請總統閣下參加此次慈善晚會,下面由總統閣下發言!」

    主持人說完退下去,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總統。

    坐在沙發上正與李貞賢聊得火熱的葉凡看過去,一名男子出現在台上,看年紀應該有6、70歲了

    「他是總統?」葉凡問道。

    李貞賢吃驚,反問:「你不知道總統是誰嗎?」

    「知道倒是知道,就是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看著也很一般嘛,而且有些色瞇瞇的。」

    李貞賢嗔怪踢了他一下,提醒他注意言辭,但是面上卻跟著嬉笑。

    她總覺得葉凡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似乎什麼事都敢做,就像那天晚上在電視台當著國民的面說出狂妄話時一個樣。

    李秀滿這時找到了這邊。

    「葉凡,你過來,總統閣下要見你。」

    葉凡有些疑惑,還是站起身,對李貞賢說待會回來。

    他跟著李秀滿身後,與對方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碰過面。

    「聽說你自己製作了專輯?」

    走著走著,李秀滿突然問道。

    此時主持台上總統正在上面說著開場台詞。

    「難道李會長沒看報紙嗎?我可是要參加格萊美。」

    李秀滿察覺葉凡敷衍的話,轉過身一臉怒意,「葉凡!注意你的態度。」

    葉凡撇撇嘴,果真是應了那句話,話不投機半句多。索性不再理會他,站在原地聽著台上總統發言。

    今天的晚會本是屬於內部晚會,總統的突然參加,自然有電視台會全程跟蹤。

    等眾人抱以熱烈掌聲歡送下總統,主持人上來宣佈慈善拍賣環節開始。葉凡被領到了另一邊,同時見到了H國的總統。

    此人說不上老態,眼睛時常瞇成一條線,讓他總覺得色瞇瞇的樣子。

    「葉凡先生,你好。」金大鐘沒有絲毫總統的架子一臉微笑。

    葉凡拿不準對方有什麼企圖,禮貌地回應,「總統閣下,您太客氣了。」

    金大鐘從懷裡拿出手機,按下一個鍵,裡面傳來葉凡的歌曲——《RollingInTheDeep》。

    「這首歌我很喜歡,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聽到這首歌,我總會有無窮的鬥志從身體裡湧出來。」他似乎真得沉浸在音樂中,全然忘了他是總統的身份,「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你的粉絲!」

    葉凡臉色古怪,心想這老頭年歲也不小了,不說其身份特殊性,年齡上的代溝就值得懷疑。

    「總統閣下,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跟您沒見過面,也不可能見過面,對吧?」

    金大鐘搖了搖頭,微笑地說:「年輕人啊就是心急,當年我是這個脾氣。認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知道國民都怎麼稱呼我嗎?民主鬥士!」

    他關掉手機,突然感慨起來,「你的這首歌讓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那時候我從無數次抗爭中活了下來,現在想想真是不容易啊。對了,這首歌的名字取得恰當。」

    葉凡算服對方了,勁扯些有的沒的。

    「金融危機剛剛過去,國民正處於不安之中。你的歌聲裡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情感釋放,像我這種政客都能被你感動,我相信其他人也一定可以。所以,我希望借晚會的名義讓你義務獻唱」

    「拜託了!」

    葉凡見他向自己鞠躬,嚇得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他冒著冷汗看向周圍,好嘛,全是一臉震驚的模樣。他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似乎是想做秀。

    可是邏輯上卻又說不通,H國的總統不能連任,也就是說對方這樣拉著他似乎沒有什麼政治目的,更何況他還背著個『國民公敵』的稱號。

    倒不是他不肯唱,而是不能唱。藝術系統太坑了,他還惦記著明天送H片給徐賢的事呢,想一想就知道該有多邪惡。

    「總統閣下,請恕我直言,如果一首歌曲真能讓人們溫飽,那這個世界也太虛假了。」

    金大鐘聽後若有所思,認真打量起葉凡來,「你不像外界說得那般。」

    正準備繼續勸,這時候,走過來一人,提醒總統安排的臨時活動是否繼續。

    金大鐘看向葉凡,「葉凡先生不再考慮一下嗎?」

    「這個」葉凡卻吞吞吐吐起來,「其實吧,我這次來是因為一件事。」

    他也是覺著這位總統似乎很好說話,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去做捨近求遠的蠢事,現在不就正好可以上去打打廣告嘛。

    他在金大鐘疑惑的詢問下一五一十把拍電影缺少資金的事說了說。

    「總統閣下,您看是不是先借我點錢,我發誓肯定還你!」

    金大鐘與身後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他們聽錯了還是這個人瘋了。這可是歷史上首次有人向總統借錢,而且開口的數目還是筆巨款。

    「咳、咳這個,恐怕以我的薪金無法幫助到你。「金大鐘尷尬地說道。

    葉凡有些沮喪,不過想到了什麼,「我可以上台去打個廣告嗎?聽說這兒有很多大公司,您不介意吧?」

    金大鐘更加尷尬,「原則上沒有問題」

    「您果然是位睿智的總統,不像現在的一些人,守舊頑固,天天拿著架子在那當皇帝。我可沒說您啊,我說的是那邊的李秀滿,對,就是那個馬上被我『炒魷魚』的老闆。」

    不等金大鐘說話,葉凡指著台上問道:「是那嗎,我現在上去不要緊吧?」

    金大鐘想了想,「那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葉凡再次感謝,站起身走向那邊。然而他走錯了路線,所以沒有找到上台的台階,心想著時間不等人,索性當著所有人的面「撲騰」地跳了上去。

    檯面有些高,他一隻腿還掛在那使勁蹬著,一會後才喘著氣上了主持台。

    李秀滿目睹了葉凡胡鬧的全過程,當時心裡就『咯登』一聲,知道肯定要壞事。他沒想到葉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

    同時看到他鬧劇的自然還有李健西。他剛剛叫了一杯茶含在口中醒醒醉意,立刻發現葉凡猥瑣的姿勢掛在主持台,他一個激動,「噗」的把茶水全噴了出來。

    「簡直胡鬧!」他現在真的相信『國民公敵』這個稱號不是孔穴來風。

    然而,這還只是餐前小菜

    葉凡從原地站起,拍打著身上剛剛滾過的灰塵,惹得下面人不自覺往外退去一層距離。

    他走到麥克風前,說道:「尊敬的各位來賓、尊敬的各位領導、尊敬的各位朋友們,大家~~~晚上好!」

    他充滿激情的掌聲隨即響起在這個單調的大廳之中。

    葉凡頓時尷尬,電視上慣用開場白卻在他這裡冷場了。

    「好吧,看來大家都是爽快人,那我也不矯情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凡,號稱『國民公敵』,或許很大一部分人應該都聽說過我吧?」

    他的話迴響在大廳中,引來人們互相之間的指指點點。

    李貞賢與全智賢也看到了葉凡,兩人心中卻出現截然不同的感官。

    李貞賢為葉凡這個朋友驕傲,她其實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驕傲。或許是因為葉凡骨子裡那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性格,與她一直追求自身特立獨行的音樂夢想有著相同之處。

    全智賢卻是感到害怕。從葉凡上台,她的心就被揪在一塊非常擔心,她突然覺得失去了安全感。葉凡以前的種種都可以理解為才華所附帶的傲氣,這是很多音樂人或者天才都會慣有的性格。

    可是她現在不這樣認為了。因為葉凡的舉動超出了她的想像,她無法想像如果是戀人的話,另一伴將要以什麼樣的心態來生活。

    台上。

    葉凡依舊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我今天來是為了募集到足夠的資金進行電影拍攝,如果有此意向的朋友可以聯繫」

    可話還沒說完,麥克風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這時,李秀滿這個主人走了上來,一把奪去葉凡面前的麥克風,對後面打了個手勢,麥克風恢復了正常。

    「各位朋友,非常抱歉,這個人混入這裡給大家帶來了不便,我現在就趕他出去。」說完,招手讓工作人員上來準備拖走葉凡。

    但是葉凡更快,幾步跑到李秀滿身邊奪回麥克風,高喊:「我看誰敢!」

    他瞪向後邊趕上台來的工作人員,「這可是總統閣下給予我的時間,我有權利在這個時間內說完我想說的事。」

    下邊的金大鐘苦惱地笑了笑,對屬下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這樣一來,李秀滿只能恨恨地下了台。

    葉凡重新走到中間,這回他不打算再裝文縐縐的模樣了。

    廣告的效果不如他的預期,直白地說,根本就沒有人把他當一回事,更不把電影當一回事。

    現在正值金融危機剛過的分界點,前面H國的電影界一直都是H國各大財團所控制,包括三星、現代、LG等公司所操控著絕大份額的電影市場。然而,這些公司卻不具備專業的製作能力,他們以公司利潤為大前提,以最低的爛片成本獲得雞肋般的電影市場。

    直到金融危機爆發,各大財團為應對危機所帶來的影響,不得不聽從國際上的呼聲,放棄掉一些枝節產業,其中電影就是之一。

    「那個三星的人來了吧?LG、現代都來了吧?來了就好,都給老子聽好了!」

    「你們幾十年來做著『佔著茅坑不拉屎』的事,每一年產出令人作嘔的電影,難道不覺得慚愧嗎?如果我是你們,趕緊跳樓得了,省得被全世界的人笑話,說你們傻還是客氣的呢。」

    往下看去,所有人面色有異,更有人為葉凡大膽的言語嚇壞了。

    李健西死死盯著台上的那個人,他竟被一個毛頭小子數落,這算是頭一遭。

    「我要做的事很簡單,振興影視業的發展,把吸血鬼般的財團趕出去,讓所有國民觀看真正的電影,好不好!」

    說到意氣風發處,他忍不住大吼一聲。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死一片的寂靜。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瘋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是傻子,否則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李健西忍不住把杯子砸在桌上,站起身離開這裡,他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在媒體面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三星的下屬們互相看了一眼,全數跟了出去。接著,總統也悄然離開了這裡。慢慢的,留在這裡的只有落寞的舞台。

    葉凡看著那些走光的人,「不會吧,老子把人全罵跑了?!」

    而且,主辦方似乎連慈善拍賣的環節都跳過,直接散場了。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葉凡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起碼閃光燈從他上台後就沒停過,俏麗的電視台主持人以他為背景正對著攝影機不斷播報著什麼。

    葉凡知道,他肯定又出名了!

    李健西揉著腦袋坐在車的後座,盡量讓心情平靜下來。

    然而助理沒體會到會長現在的心情,他掃興地安慰,「會長,葉凡只是個**,我會對媒體們打招呼的。」

    他的言下之意並沒有獲得認可,李健西反而像一隻吃人的老虎看著他,「你覺得他配讓我生氣嗎!」

    閉上眼靠著車上的特等沙發,李健西疲憊地吩咐,「去聯繫他,以三星的名義注資讓他完成電影。無論他有什麼要求,要多少錢,一律同意」

    「會長!」助理十分驚訝,以為聽錯了。

    「同時告訴下面的公司,那部電影出來,所有院線不准上映開車吧」

    助理暗驚,明白了會長是掐斷了電影投放市場的喉嚨。再加上葉凡在晚會上得罪了所有財團,相信全國的院線都將封殺他。

    令他膽寒的是,會長卻讓葉凡擁有足夠的資源完成電影,到最後卻會絕望地發現,不僅一切都是一場空,而且還會欠下巨額的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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