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七炫天梯後,許問返回玄堂的速度很快,開啟空間之門眨眼間就回到了闊別已久的玄堂地境。
一進入玄堂地境,許問沒有急於現身召見李寒松等玄堂高層,而是收斂了一身強大的威壓和氣息,又把修為境界從真仙九重壓制到真仙五重。看了看,氣質和大多數散修再無區別。
雖然老練沉穩的面孔與許問年輕的面容不太相符,卻也可以解釋成散修奔波不定的修煉生涯帶來的特徵。
即便沒有易容,許問也相信沒多少玄堂弟子能認出他這個大部分時間不是閉關就是在外遊歷的甩手堂主。
滿意的點點頭,一個風塵僕僕的年輕散修就混進了人群裡。
好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玄堂地境上遊覽了,許問的心情相當放鬆。玄堂地境上的人口越來越多,抬眼望去黑壓壓的儘是人頭。各種店舖一間挨著一間,連綿老遠。各種吆喝聲,叫賣聲,不絕於耳。
因為沒有三大超級宗門的那種居高臨下的壓制和苛刻的規矩,玄堂地境上的煉氣士更顯得自在和爽快,雖然各種糾紛和爭執依舊存在,但是沒有惡意的欺壓,沒有仗勢欺人。
不少煉氣士受不了這摩肩接踵的擁擠,乾脆催動遁光在天上飛。許問卻悠然自得在人群裡混跡,到了正午的時候,許問走進了一家茶樓,在二樓雅座品茗觀景。
所謂觀景就是許問當初改造玄堂地境時,以**力祭煉的一些洞天福地。茶樓就修建在這些洞天福地旁邊。不過許問對那些洞天福地沒什麼興趣,而是把目光轉移到川流不息的人群裡,特別看見那幾個滿臉戾氣的煉氣士把一個神情淒惶的中年男子挾持到一個小巷子時,許問立刻興趣大增。
許問叫來跑堂的夥計,問道:「光天化日之下那個中年男子被挾持,旁邊那些人明明看見了為何不管?」
跑堂的是個真仙二重境界的散修,恭敬向許問這個真仙五重境界的煉氣士說道:「客人有所不知,那人也是自作自受,早就跟他說過,便宜莫貪,結果被人坑了。只能自認倒霉。」
「哦?是這樣。為什麼沒人向巡邏的玄堂弟子報告?」許問又問道。
「客人才到玄堂地境不久吧。」跑腿的笑道,「要知道現在玄堂地境的人口超過三大超級宗門任何一家,玄堂弟子根本管不過來。而且那些人看見玄堂弟子就一哄而散,風聲過去又重操舊業,誰也拿他們沒辦法。」
「原來是這樣。」許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向跑腿的道了聲謝,又把目光轉移到那小巷子裡。只見被挾持的中年男子鼻青臉腫的癱倒在地上,那幾個渾身戾氣的煉氣士對他拳打腳踢。
許問目光閃了閃,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啊。不能任由這些毒瘤繼續繼續生長下去了。」
說著,許問看向那幾個滿身戾氣的煉氣士的目光驟然變冷,以他的修為要斬殺這幾個煉氣士不得不極力壓製法訣的威力,不然整條街都可能在許問一擊之下變成白地。
許問手指一彈,數道滅仙陰陽刀飛射而出,那幾個滿身的戾氣的煉氣士正打人打的爽快,忽然渾身一震,體內臟腑被滅仙陰陽刀無聲無息的絞碎。
撲通!撲通!撲通!
被打的煉氣士驚訝的看到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煉氣士,忽然之間倒地不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並不妨礙這個煉氣士從地上飛快爬起來扭頭就跑。
許問冷哼一聲,同一時間不知還有多少類似的事情在玄堂地境上發生,這只是開始。
許問一摧遁光,離開了茶樓,一刻不停的召集李寒松等玄堂高層。
「這件事你們有什麼打算?」就街市上看到的一幕,許問問道。
「其實這些事我們都知道,只要不是鬧的太過分,我們便沒有管。除了增派人手,加強巡邏,沒有更好的辦法。」李寒松等玄堂高層不約而同的搖頭叫苦。
許問眉頭一皺,道:「你們沒想過這些毒瘤的背後是不是有人操控,不然為何發展的如此之快。而且這些毒瘤弄到手的天材地寶有好,法器、法訣也好,都到哪裡去了?你們有沒有調查過?」
李寒松等眾多玄堂高層面面相覷,這是他們從未想過的。並非他們無能,而是他們認為以玄堂現在的強勢,無論這些人如何鬧,也動搖不了玄堂的根基。
許問一眼就看出李寒松等人的想法,厲聲說道:「如果只是些見財起意的宵小,當然動搖不了玄堂,若是背後有人組織和策劃,就是另一回事了。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
李寒松大聲說道:「這是我們的失職。請堂主下命令吧,我們立刻集結玄堂弟子,剷除這些毒瘤!」
許問點點頭,道:「我現在就向所有玄堂弟子發出堂主大令,犁庭掃穴,除惡務盡!不過,在此之前總要給那些幕後之人一個震懾,玄堂不是好糊弄的!」
許問一摧遁光飛到玄堂地境最高處,琉璃光明寶塔頂端。站在塔頂,俯視下方,整個玄堂地境都縮小了一般匍匐在許問腳下。李寒松他們在準備一場清洗,許問沒打算殺人,對手太弱小不值得他出手,不過釋放出一個警告是有必要的,給敵人的警告,也是給歸附在玄堂旗下的無數散修信心。
許問目光一閃,猛然催動萬劫俱磨勢,以第四勢逍遙游的境界催動第三勢渡萬劫,雖然威力不會有實質性的提升,但是威壓卻飆升了不止一籌。許問就是要用強大無比的威壓狠狠震懾一下。
剎那間,許問的拳心就聚集了巨量的仙靈之氣,不斷醞釀著渡萬劫狂暴的拳勢。許問冷冷一笑,緩緩將這一拳轟向天空。玄堂巡邏的弟子已經得到堂主大令,禁止任何人靠近那片天空。
轟隆一聲,許問的拳勢在無人的天空轟然爆發,恐怖的威壓一瞬間席捲整個玄堂地境。就在大多人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時,一股威壓突然降臨,沉重如山,威凌天地。
就看見剛才還人聲鼎沸的街市瞬間鴉雀無聲,川流不息的人群猶如結冰的水流忽然間停止了一切活動。無數人呆立在原地,不敢露出一絲敵意,而那蓄躍在陰影中的毒瘤拚命收斂自己的氣息,生恐招惹到威壓的主人。
一些有心人已經發現那威壓雖然來自空中,源頭卻是琉璃光明寶塔頂端,不由心中一凜,那個人回來了!而且比過去更強大。如果說之前三大超級宗門還有那麼一絲機會的話,現在最後一絲機會也被他的強大碾碎。至少在下界之中,是沒有煉氣士能夠和他抗衡了。
這股威壓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衰退,反而越來越強盛。許問清楚的告訴所有人,我在立威,誰敢亂動打死誰!
就在這時,集結完畢的玄堂弟子傾巢而出,李寒松等玄堂高層親自帶隊。無數個煉氣士小隊湧向平時人跡罕至的陰暗角落,將那些橫行在陰影中毒瘤統統抓捕。若是稍有反抗,哪怕只是露出敵意的眼神,立刻就地斬殺。所有人到看過了許問的堂主大令,上面說的非常簡單明瞭,這就是一場血腥的清洗,用毒瘤的血清洗玄堂的污垢。
從沒有哪一刻,居住在玄堂上的煉氣士覺得如此度日如年。從天而降的威壓,頭上飛掠而過的煉氣士小隊,不時從犄角旮旯傳出的慘號,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煉氣士的神經。大多數已經逐漸明白發生了什麼,一邊在心中拍手稱快,一邊對許問和玄堂的強勢深深敬畏。
在這一刻,許問成功的將玄堂的強大烙印在所有人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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