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玉對視一眼,穹劍子道:「這麼輕描淡寫就接下了洛兄的一道蒼渺劍氣。來者不善。」
「會不會是血巢的人?」白化骨揚起戰意。
「不會。血巢的人剛才趁我們不備就該主動攻擊了。」穹劍子想了想,「也許是誤打誤撞闖到這裡來的煉氣士。」
「管他是誰。我們三玉怕過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洛忘憂不屑一顧的說道。
「我贊成。出動出擊。若是敵人,斬殺了便是。」白化骨霸氣的道。
「那就出去看看。」穹劍子點點頭,三人又結成品字形戰陣飛向山谷入口。
一出山谷,一股肅殺沉凝之氣撲面壓來,一群煉氣士靜靜的站在七炫天梯的薄霧中有一段時間了。三玉互相使了個眼色,洛忘憂微微點頭,走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為何在山谷中鬼鬼祟祟窺探我們?」洛忘憂質問道。
這群煉氣士自動分開一條路,兩個人走了出來,是一個白袍白鬚的老者和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年輕人慢步而出,淡淡說道:「這山谷是你天行聯盟的嗎?別人進不得!」
洛忘憂冷冷一笑,道:「進不進的要看你的拳頭夠不夠硬。」
「放肆!」
刀鱗雙眼閃現一道寒光,五指如鉤,隱隱籠罩洛忘憂全身要害,快若雷霆撲向洛忘憂。
洛忘憂似笑非笑,一摧玄溟訣,抬手轟出一道水波粼粼的劍氣。這道劍氣有一種洪荒大澤的古老氣息,似有長江大河在其中奔流。
刀鱗臉色微變,身形閃電般往右面一縮,主動避讓這道劍氣。
然而,這道看似不緊不慢的劍氣突然加速,粼粼波光瞬間籠罩刀鱗。一瞬間,這道劍氣如長河傾洩掀起滔天巨浪。刀鱗身處這巨浪漩渦之中,毫無招架之力,隨時會被掀飛。
就在這時,刀鱗身後閃出一人,抬手一拍,手心中火光一閃,滔天巨浪瞬間就被鎮壓下去。
「刀鱗。退下吧。這位朋友是在問我的拳頭夠不夠硬。」路頑石淡淡笑道。
「屬下給少主丟臉了。」刀鱗退回人群。
洛忘憂看見路頑石手中火光,目光一凝,道:「剛才在谷中接下了我的一道劍氣的也是你?」
「正是。」路頑石從容一笑,大日神火在全身升騰起來,猶如一**日初升,一隻三足金烏的異象盤踞在火光之中。
洛忘憂冷冷說道:「一看就知道你重傷未癒,我不佔你的便宜換人吧。」
路頑石淡淡一笑,「沒什麼佔不佔便宜,我若敗了,立刻就走,你若敗了讓開道路讓我們進谷。」
洛忘憂冷冷一笑,道:「好。既然如此,你若敗了可別找理由耍賴。」
路頑石微微搖頭,「我好歹也是金烏聯盟的仙君,不要臉面了嗎。同是天行聯盟的煉氣士,你的心胸氣度比那人可差遠了。」
「你說誰?」
洛忘憂臉色一變。
路頑石沒有回答,一**日從他身後升起,熊熊神火沖天而起,一指碩大無朋的三足金烏在大日之中仰天啼鳴,沉寂千年的絕學朱翼七式發動。
路頑石淡淡道:「希望你的修為不會比那人差太多。我可是一直憋著報仇呢。」
第三式玄火印!
大日之中,三足金烏三支利爪劃出一道古老符文,符合大如山,形如印,轟然落下。
洛忘憂目光一閃,飛快催動玄溟訣,體內仙靈之氣化作真一水氣湧出凝聚成一頭吞吐江河的太淵巨鯨搖頭擺尾游向玄火印。
咕咚一聲,太淵巨鯨張開吞天大口,將玄火印一口吞下,大日神火驟然熄滅。
洛忘憂冷冷一哼,一摧法訣,太淵巨鯨捲起千丈巨浪,向路頑石碾壓而去。
路頑石目光一閃,道:「你的修為似乎不比那人差,若不是我現在身上有傷,真想和你大戰一場。不過現在只能速戰速決了。」
轟隆一聲,漫天神火中,懸在天空的大日轟隆隆墜下,辟里啪啦,大地崩碎,荒原上燃起熊熊大神火。
第五式大日墜!
洛忘憂臉色一變,全力催動體內仙靈之氣輸入太淵巨鯨中。一隻肉角從太淵巨鯨頭上長了出來,太淵巨鯨身上浮現出一層層鱗片,鱗片之中天然帶著符文。轟隆一聲,太淵巨鯨捲起滔天巨浪躍出水面,吞天大口張口迎向滾落的大日。
一瞬間,太淵巨鯨龐大的身軀燃燒起來,無窮的真一水氣蒸發消散,噗一聲,洛忘憂噴出一口本命精血,踉踉蹌蹌的倒退數步。
「我不服!」洛忘憂怒吼道,大日神火對他玄溟訣克制的太厲害了,他根本發揮不出玄溟訣的威力。
然而,路頑石沒有理睬洛忘憂的悲憤,他一指大日,滾滾下墜的大日驟然一頓,大日之中的三足金烏突然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啼鳴,緊接著三足金烏眉心出張開了一隻豎眼。
第六式金烏變!
一瞬間,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壓從天而降,似乎當那豎眼睜開之時,天地都要崩潰。
穹劍子和白化骨立刻出手阻止。白化骨的飛星劍氣如流星一般轟向路頑石本體,穹劍子如一隻蒼鷹撲上天空,全身的威壓暴增到極致,絲毫不遜於那只三足金烏。他食指和中指並成劍指,一邊口中念誦咒文,一邊朝著金烏的豎眼虛虛一點,同時他的雙眼爆出一團紫色光芒。
頓時,三足金烏的豎眼彷彿被某種力量封印,無法全部張開。
穹劍子大聲說道:「金烏聯盟的朋友,此戰是我們敗了,山谷任由你們出入,請收了法訣吧。」
路頑石淡淡看了一眼穹劍子,此人竟敢和張開豎眼的三足金烏正面抗衡,修為之深高出另外兩人不止一籌。不知和那人相比,誰勝誰負,我若不是受了傷……
路頑石心中一歎,一收法訣,大日和金烏消失,漫天的火光彷彿不曾存在過。
「請吧。」
穹劍子神情淡然,讓開了山谷入口。
路頑石一點頭,帶領刀鱗往山谷而去。
忽然,一個爽朗清澈的聲音響起。
「咦?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是你!」
路頑石和穹劍子等人不約而同的驚呼。
許問笑了笑,道:「真是緣份。」
刀鱗和老者毫不猶豫的站在路頑石身邊,隱隱擋住許問的攻擊路線。
穹劍子也不動聲色的將洛忘憂拉在身後,面帶微笑的向許問欠了欠身。
許問擺擺手,哈哈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正愁沒有實力不足,即便知道門的線索也不敢出手。遇到你們實在太好了。」
穹劍子眼皮一抬,淡淡說道:「門的線索不就在山谷之中嗎?」
許問看了一眼穹劍子,道:「穹劍子。我們也算是同出天行聯盟一脈,有必要這樣嗎?你能在山谷裡找到一絲門的線索,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
穹劍子目光一閃,「你是誰山谷中的出了什麼事,你知道?」
許問點點頭,「這山谷裡原本是血巢的煉氣士布下的陷阱。冷柏和夏伏這兩人你們認不認識?」
不僅穹劍子,路頑石也是眼皮一跳。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許問說:「可惜。這兩個碰到了一個更厲害的告訴,硬是破了大陣,而且還找到了被血巢隱藏起來的門的線索。」
許問一指不遠處的萬丈高峰,「那裡就是陣眼,所有門的氣息都被那山峰遮蔽,不過,只要穿過去就能破陣。」
穹劍子目光閃了閃,問道:「許問。我不信你是個不計前嫌的人。你為什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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