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空間核心區域,大千祭台留下的封印上浮現出細密的裂縫,一股股黑煙一般的劫氣浪潮一般的衝擊著搖搖欲墜的封印。
當——當——當——
搖天鐘的鐘聲響起,一**音波向裂縫擴散開起,連綿的轟隆聲中,將劫氣轟碎。
許問笑道:「有了這搖天鐘鎮壓,這裂縫就算是封住了。」
白牛玄黃欣慰的笑了笑,忽然想都什麼,又沉下臉來,說道:「即使鎮壓的住這一道裂縫,日後更多裂縫出現的時候怎麼辦?劫氣可是在不停衝擊我這本源空間。」
許問臉色凝重的道:「你先前不是這永劫來的蹊蹺,於都地境遠沒有到終結之時,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白牛玄黃苦笑搖頭,「若是別的大劫,我還能冒險深入劫氣之中探察,可這永劫是我的剋星,我若是進去,怕就出不來了。」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嗎?」許問偏頭看著玄黃。
白牛玄黃點點頭。
「我去吧!」許問說道。
白牛玄黃臉色一變,喝道:「你瘋了!你當你是仙君!一入這永劫之中,立刻萬劫不復。」
許問傲然道:「我不是仙君,卻有一件逆天神物。大千祭台,你有沒有把握保我在劫氣之中走一趟。」
「短時間可以,時間長了,你和我都會被永劫腐蝕。而且,永劫之中,我不能開啟空間之門,危險大增。你看想清楚。」大千祭台沉聲道。
「我想的很清楚。不找到永劫的源頭,於都地境、紫霄宗和本源空間都不得安寧。」許問厲聲道。
白牛玄黃還要阻止,見許問心意已決,只好叮囑道:「小心。」
許問點點頭,腳踏大千祭台,衝進正被鎮壓的裂縫之中。
一入裂縫,滾滾劫氣便鋪天蓋地的湧來,黑煙之中,一頭頭醜惡猙獰的劫族腳踏劫氣,從四面八方撲兩。
許問冷哼一聲,催動大千祭台,祭台上立刻撐起一圈光罩將湧來的劫氣全部震開。轟隆一聲,山崩地裂一般炸開的黑煙中,一頭頭劫族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轟隆一聲,大千祭台的大千震盪發動,一圈圈震盪波紋擴散開去橫掃八方,無數撲上前的奴僕級劫族瞬間被轟殺。
炮灰死了無數,士兵級和校尉級劫族毫不在意的猛撲上來,衰滅邪光下雨似的轟向大千祭台。
光當、光當、光當,大千祭台上浮現一座座空間之門,大千混元光爆射而出,瞬間轟殺無數靠近的士兵級和校尉級劫族。緊接著,大千混元光以大千祭台為中心,橫掃了一個完整的圓圈,頃刻間,大千祭台四周密密麻麻的劫族死傷一片,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的劫族頓時一滯。
劫族雖生於劫氣,以殺戮為生,卻不是只知殺戮的蠢物。只看能將軍級劫族將自己變成巨盾,堂而皇之的鑽進本源空間就知道,高等級劫族一點也不傻。
所以大千混元光一出,等級越高的劫族,越是躊躇起來。趁實力最強的高等級劫族猶豫之機,一摧法訣,大股大股的毀滅元氣輸進大千祭台中。得到元氣補充,大千祭台再無保留,直接衝進密密匝匝的劫族之中,大千混元光四方掃射,大千震盪轟隆不斷。
轟隆,轟隆,一個將軍級劫族呲牙咧嘴衝向大千祭台,卻被大千混元光當場轟殺,圍在這劫族身邊的十幾個校尉級劫族的滿臉駭然,飛快向後退縮。
嘩的一聲,不僅這些士兵級和校尉級劫族在後退,就是將軍級劫族也不在那麼積極進攻。
許問冷冷一笑,「果然是越是聰明的生靈,越珍稀自己的性命,越是怕死。」
許問一摧大千祭台,再次輸入大量毀滅元氣,大千祭台已經將浪潮一般包圍而來的劫族轟殺的七零八落,得到元氣補充,突然加速,衝出包圍,將那些劫族遠遠甩到身後。
繼續向永劫深入飛去,再沒有碰上大群的劫族,只偶爾有劫族飛來,或是被許問轟殺,或是扭頭就跑。
不過,大千祭台卻發出警告,剛才跟劫族大戰,消耗不少,僅靠許問自身的元氣補充不過來。許問召喚不了玄都空間和洪煌空間,之後的行程,再不能像先前一般大發神威了。
許問點點頭,「放心。只要那些劫族有靈智,我一番立威他們就再不敢輕易攻擊。我們只是來調查永劫之事,找到原因,立刻回去。」
許問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周圍。不知在這劫氣之中飛了多久,入眼的仍然是無邊無際的劫氣。
「小心!」大千祭台突然發出警告,緊接著一隻紫光閃閃的大手猛然鑽出劫氣抓向大千祭台。
轟隆一聲,大千震盪的震盪音波轟在紫光大手之中,大手卻是隨意一抓,將音波抓爆。
許問目光一閃,這紫光大手可不是劫族的道法,而是典型的煉氣士的道法,而且是真正的頂尖高手,連大千震盪都不懼。
唰的一聲,許問催動大千祭台射出一道大千混元光,直轟紫光大手。
紫光大手絲毫不懼,主動抓了過來,黑光一閃,大千混元光就擊中了紫光大手。
紫光大手故技重施,想把大千混元光抓爆,只聽嗤啦一聲,紫光大手就被大千混元光轟掉了半個手掌。
許問目光如刀,實在不離開那紫光大手,就在紫光大手被大千混元光擊傷的瞬間,他突然一指,「人在哪裡!」
紫光大手突然受傷,讓那煉氣士露出一絲氣息波動。
唰!大千混元光亮起,許問大喝道:「用大千混元炮,對手厲害,一次轟殺!」
許問自己手下催動毀滅元氣,不要錢似的輸進大千祭台,轟隆一聲,大千混元炮爆射而出,洞穿重重劫氣將一個滿臉驚駭的煉氣士轟個正著。
誰知那煉氣士忽然拿出一個拳頭大的鐵盆擋在身前。鐵盆中幽光一閃,似有個無底洞出現在盆底。
轟隆一聲,大千混元炮轟進鐵盆之中,卻被全部吞噬。沒有傷到那煉氣士分毫。
那煉氣士極為年輕,不過二十許間,滿臉傲氣,剛才驚駭的一臉煞白,此時變成一片羞惱!眼中更是寒光閃閃,早把宗門中交待忘在一邊,不僅顯露出真身,更催動手中的宗門至寶。
那煉氣士一臉冷笑,一揮手,鐵盆忽然變成小山一般大小,罩向許問和大千祭台。
「只有轟殺了這人,再收了這祭台,我便有功無過,說不定還有重賞!」那煉氣士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