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荒域西北群山之中,許問從虛空中走了出來。(kan.贏打。吧更新超快)血母上人跟在他身後。
許問沒有禁錮血母上人的法力,他有自信,瞬間鎮壓血母上人的任何異動。
血母上人也很清楚,自己跟許問之間的實力差距,始終規規矩矩,不越雷池一步。
許問看了一眼手中帛書,道:「這裡應該就是上古地底通道的入口。血母上人,你來念動開啟入口的咒文。」
血母上人皺眉道:「為什麼我來念,你也知道這咒文。」
許問淡淡道:「可我不知道你在這咒文上有沒有動手腳。」
血母上人冷哼一聲,念道:「以魔神傳承者之名,開啟通向聖崖之路途。」
「轟隆隆」
虛空中浮現出一座古樸的巨大石門。看著那石門上雕刻的一道道符菉和咒文,許問立即想起了恆古仙府中的三座黃金之門。這石門跟黃金之門存在某些相似之處。
血母上人自然不知道,許問更加肯定這上古地底通道跟魔神於都有關係。見石門開啟,血母上人飛身而入。
剛靠近石門,許問突然身影一閃,攔在他面前。
血母上人不屑道:「怎麼,怕我先進去動手腳。」
許問冷哼道:「你難道沒有察覺,這石門中有煉氣士的靈氣波動。」
血母上人臉色一變,「不可能。我一絲感應都沒有。」
許問搖搖頭,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末日毀滅經不僅讓他法力強大無比,也讓他擁有了異常敏銳的感應力。洞察一切災劫。
而這異樣的靈氣波動,許問很熟悉。正是星神宗。
許問道心一緊。一面跨入石門,一面道:「已經有人搶先了我們一步,而且不能保證後面沒有人趕來。這該是永劫的力量,勾動上古寶藏出世,讓煉氣士自相殘殺。這一趟尋寶將更加危險。」
血母上人神情微動,認定是許問危言聳聽。
兩人進入地底通道。
地底通道也是由巨石築成。寬闊之極,能夠容納半座北蠻荒域的古城。
石壁上刻滿一陣陣大陣。許問催動毀滅元氣轟擊石壁,只留下一道白痕。
血母上人也催動法力試了試,還沒有靠近石壁,就被刻印的大陣震散。不由得,她看許問的眼神更加忌憚了。
許問沒注意血母上人眼神的變化,他正跟原始之卵交流。
原始之卵道:「兄弟。別看這地底通道寬闊的很,實際上這是一座魔神級的迷宮幻陣。通向盡頭的路只有一條。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每走一步,都必須聽我的。我見過萬聖崖,能隱約感應到它的氣息。」
許問點點頭,「還是兄弟靠得住。」
原始之卵得意洋洋的道:「那是當然。你左走三步,後退兩步。」
許問立即左走三步,後退兩步。
頓時,許問眼前景色劇變。雖然身處地底通道,卻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與血母上人隔著一層空間屏障。
更重要的是,這空間中游離著一股甘泉一般清靈的靈氣。品質之高,僅次於本源空間。
許問立刻發動萬氣珠吞噬這些靈氣,轉化為本源之氣。
許問把萬氣珠存於末日虛影中,轉化的本源之氣直接灌入末日虛影。飛快積累著衝擊真仙一重頂峰境界所需的龐**力。
血母上人見許問隨意走了幾步,卻退到自己身後來,然後一動不動,冷哼道:「許問。你站著不動,莫非是要我走在前面,給你當擋箭牌。」
許問不屑道:「事實上,我現在走在你的前面,你左走三步,退後兩步試試。」
血母上人猶疑了片刻,但想到許問一直表現出的高深莫測,血母上人還是邁動了腳步。
瞬間,血母上人也進入了許問所在的空間。
她震驚道:「許問,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是燭陰魔宗古籍裡都沒有記載的信息,你怎麼知道?」
許問淡淡道:「不覺得你的問題太多了嗎?跟著我走就行了。」
說著,許問按照原始之卵的指點,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的走向地底通道深處。
血母上人冷哼一聲,跟在許問身後,心中暗想,等著瞧,萬聖崖乃是魔宗聖物,燭陰魔宗自然掌握一些別的宗門不知道的內幕。誰能得到萬聖崖還不一定。
就在許問和血母上人進入地底通道不久,有十幾道遁光悄然飛臨。
遁光散去,兩個真仙級煉氣士率眾而出。
其中一人金冠金袍,正是始道宗太上長老萬古碑。另一人是個黑衣老道,也是許問的熟人,太陰心劍宗的太上長老,竹道人。
萬古碑道:「沒想到魔神於都的至寶萬聖崖,埋藏在這裡。要不是燭陰魔宗的內線傳出消息,險些錯過。哼,這萬聖崖可是號稱魔神於都第一至寶。」
竹道人冷哼道:「不要高興得太早了,燭陰魔宗的人很可能已經搶先進入了地底通道。」
萬古碑一拍腰間一尊斬道劍,傲然道:「我們兩大真仙聯手,又帶來四位宗門底蘊高手,共有六位真仙。即使燭陰魔宗的煉氣士得到了萬聖崖,也給我吐出來。」
萬古碑看了一眼竹道人,似笑非笑的道:「傳說這萬聖崖凶險無比,你該不是怕了吧。你可以退出,但是太陰心劍宗內關於萬聖崖的資料必須留下。」
竹道人冷哼一聲,「我可不會讓你們始道宗獨吞萬聖崖。這可是能夠興盛一個宗門的無上神物。」
說著,竹道人拿出一卷帛書。
萬古碑也拿出一卷帛書,兩人各念動半句開啟地底通道的咒文。
「轟隆隆」
一座石門在虛空中開啟。
地底通道中,許問不緊不慢的走著。
血母上人道:「許問。你不是說已經有人搶在我們前面。為什麼你還磨磨蹭蹭的?」
許問淡淡道:「對手的實力非同一般。」
跟星神宗的煉氣士必然有一場大戰。許問一直在做著準備。
他體內,萬氣珠一直在轉化本源之氣,灌入末日虛影。增加著自己的實力。
同時,他也默默修煉著末日刀勢最後一式,萬物寂滅。手中一道若有若無的刀意,始終沒有消散。
突然,許問停下腳步,冷冷的盯著前方。
血母上人道:「許問,怎麼回事。停下來幹什麼?」
許問眉頭微皺,他已經感覺到,一道極為隱晦殺機鎖定了他們。一定是星神宗的煉氣士。
不僅血母上人沒有察覺,便是那星神宗煉氣士,也沒有察覺自己的殺機已經被許問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