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宗山門之上,一座漆黑的鬥法台孤懸在雲海之中,四面熱鬧非凡,早已擠滿了觀戰的十大宗門弟子,唯有這鬥法台周圍一片冷寂肅殺,預示著即將展開的爭鬥,將更加殘酷。(請記住我)(瘋狂'看小說手打)
「噹」
一陣振聾發聵的鐘聲響徹鬥法台,在雲海之間迴盪,四面的喧鬧頓時停止,觀戰的十大宗門煉氣士安靜等待。
鐘聲敲響了三遍之後,十二道遁光從雲海之中突然衝起,十二個參加最後挑戰的煉氣士現身,駕御遁光在雲海之中飛騰。
「嘩」
無數的歡呼,助威再次響起,掀起一陣陣波瀾,那些高台之上,正在高談闊論的大長老,太上長老級人物,也停止了交談,將目光投向那十二個駕御遁光之人。
十二個煉氣士在雲海之間劃了一個大圈,接受了無數歡呼,和大人物的矚目之後,紛紛落到那座孤懸的鬥法台上。
一時間,四面喧鬧消失,一片安靜。
所謂鬥法大會的挑戰制,規則極為簡單,只要戰勝五個對手,或者無人敢於挑戰,即是最後的勝者。
但是,在簡單的規則背後,卻並不簡單。
這十二人都是各個宗門的風雲人物,憑實力站到這鬥法台上,無不是心高氣傲,法力超群之輩,要戰勝這樣的五個煉氣士,沒有壓倒性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更不用說傲視群雄,無人敢於挑戰,不僅在實力上,還要在心裡上,鎮壓所有對手,其中艱難,已經不是普通煉氣士可以想像的了。
所以,各大宗門視這場挑戰為真正的考驗,勝利者必有成為大能的潛質,也必然成為宗門的中流砥柱。
這十二人剛剛收起遁光,便立刻開始觀察其他對手。
許問目光掃過,十大宗門,始道宗,曇花宗,靈劍宗,紫霄宗,太陰心劍宗,妙蒂宗,先天宗,恆古宗,純陽宗玄變宗,都有弟子進入。
紫霄宗有兩人進入最後挑戰,一個是他,一個正是田飛橫,化龍峰陳大長老弟子,峰主林潭一脈的死敵。
殺機一閃,許問目光轉動,看到始道宗也是兩個弟子,傲然並立,理也不理其他人,只是跟妙蒂宗的女弟子低聲交談,先天宗,靈劍宗的兩個弟子冷冷盯著他,殺氣騰騰,這兩個宗門都有弟子被許問鎮壓,對許問敵意最深。
那太陰心劍宗弟子,獨自一人站在角落,偶爾目光閃動,便閃過一道厲芒,他雖然沒有注視許問,但是,許問卻能感到,氣機已被此人鎖定。
另有三人,恆古宗弟子,純陽宗弟子,玄變宗弟子,同樣也是各據一方,沉默不語,一副冷漠的神情。
讓許問意外的是,曇花宗的弟子竟然是樂羽音,她面容仍然是一片朦朧,但是那神神秘秘的氣質,許問絕不會看錯。
他目光一閃,好大的膽,這樂羽音在天外天收取了紫霄宗地火龍脈一截血肉,還敢露面參加鬥法大會,甚至進入最後的挑戰。
樂羽音見許問目光看來,傳音道:「許兄,別來無恙。」
許問輕哼一聲,「我當然無恙,倒是你,就不怕被管理天外天的紫霄宗三大堂發現?」
樂羽音滿不在乎的道:「這有什麼,即使紫霄宗三大堂發現,他們也不敢動我分毫,上古之時,曇花道君出世,不知斬殺了多少盛極一時的人物,成就曇花宗至高無上的威名,誰敢動曇花宗弟子,上天入地也會被宗門大能追殺至死,即使是始道宗,也不得不忌憚曇花宗。」
許問搖搖頭,靠山夠硬就是好,挖了紫霄宗的牆角,反而比紫霄宗更理直氣壯。
樂羽音掃視了一圈,意味深長的道:「到是你,處境很不妙,這十二之中,一半的煉氣士與你有仇,你遭到他們聯手打壓,我也不會奇怪。」
許問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冷哼道:「若不是為了化龍峰一脈的興衰,我根本不會參加這鬥法大會,這最後一場挑戰,我只是不讓田飛橫勝出就行了,其餘的我不在乎。」
「許兄看的很準,只要田飛橫戰敗,化龍峰陳大長老一脈,立刻衰弱,失去了利用價值,太上長老天心也不能借此引動化龍峰內亂。」
樂羽音徐徐道來,許問卻是心中一驚,「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兄,宗門內鬥大抵如此,何況紫霄宗的這次風波,早就人盡皆知,我不知道才奇怪,」樂羽音理所當然的道。
許問眉頭一皺,樂羽音這番話讓他心中一驚,正在思考之時,鬥法台上,鐘聲再次響起,鬥法大會最後一場挑戰開始了。
一條人影毫不猶豫衝上鬥法台,許問目光一閃,站在鬥法台上之人,出乎他的預料。
「田飛橫,怎麼會是你,」許問輕哼一聲,傲立鬥法台上,俯視各個煉氣士的,正是田飛橫。
誰都知道第一個上鬥法台之人,必然受到所有人的打壓,因此剛才眾人還在猶豫,誰知剛剛開始,就有一個紫霄宗的煉氣士主動衝上鬥法台,挑釁的看著台下煉氣士。
許問心思急轉,這田飛橫絕非是毫無心機之人,竟然如此衝動,必然別有用意,他沒有急於出手,而是靜觀其變,他相信以田飛橫的驕橫,一定會有人忍不住出手。
果然,一條人影躍上鬥法台,卻是恆古宗的煉氣士。
「紫霄宗的煉氣士,都這麼囂張?」恆古宗煉氣士冷哼道,目光同時在許問身後飄過。
「我就是囂張,因為我有囂張的資格,」田飛橫傲然道,一道道紫電在他手中匯聚,變化成一個個雷光。
恆古宗煉氣士臉色驟變,怒喝一聲,「我會讓你失去這個資格,」催動法力,撲向田飛橫。
恆古宗極擅煉器,號稱於都地境第一煉器宗門,宗門弟子不僅有煉器的高妙道法,隨身的法器,更是品級極高。
這恆古宗弟子能夠闖入鬥法大會最後,靠的就是他祭煉的一口古銅鐘,一尊下品仙寶。
能夠在真人境界,就祭煉出仙寶,這恆古宗弟子已經稱得上是煉器天才。
一口古銅大鐘鎮壓在田飛橫之上,無數雷光在古銅鐘周圍爆發,只能掀起一陣陣四溢的寶光,卻不能傷這尊法器分毫。
「我看你如何在囂張,」恆古宗弟子冷笑一聲,憑借這尊古銅鐘強悍的防禦力,他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田飛橫神情冷漠,揮手之間,再次打出八十一道雷光,組成一座雷光肆虐的大陣,轟然降下。
「哼,憑真人級道法,如何能轟破我這尊仙寶,」恆古宗弟子不屑看了一眼雷光大陣。
「轟」
大陣之中,一道雷劍斬下,爆鳴聲中,在古銅鐘與恆古宗弟子之間,劃過一道弧線。
恆古宗弟子突然發現,他掌控古銅鐘的神念,被徹底斬斷,咚的一聲,古銅鐘落到鬥法台上,一動不動。
田飛橫冷笑一聲,不給恆古宗弟子運轉神念的機會,雷光大陣再次匯聚,幻化一道雷劍斬下。
「轟」
雷光爆發,將恆古宗弟子轟出鬥法台。
田飛橫冷冷看著一片焦黑的恆古宗弟子,冷哼一聲,「失去囂張資格的是你。」
隨即目光掃過剩下的煉氣士,最後停留在許問身上,他冷喝道:「還有誰來。」
許問眉頭緊張,那種遭人算計的感覺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