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駕御大武法鞭速度極快,不過一日就飛過幾百里,回到原州分院。
不過,他沒有急於回山,而是先飛到分院靈脈所在,最偏僻的那座屬於他的院落。他之前發出飛劍傳書,讓戴尤在院落等他。
「許問師弟,你終於回來了」,許問剛落地,戴尤便小跑著上前,「你要我打探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同去誅滅厲魂的一批弟子,除了七八個陳濤親自帶領的精英弟子下落不明,其他弟子都已返回,陳濤頻繁跟這些弟子聯絡,通過他們很是拉攏了一批人,聽說陳濤這次出手非常大方,拿出了不少他千波臀內的中品法寶,丹藥,甚至吮許外人進入千波臀翻閱他收藏的道書。」
「好大的手筆」,許問冷哼道,陳濤這是在造勢,不惜重禮增強勢力,「不過陳濤帶領一眾精英弟子尚且被我鎮壓下去,這些不成氣的外院弟子,雜魚一般,除了壯一壯聲勢,還有什麼用。」
「許問師弟不可輕敵,我聽說內院弟子蘇彗師弟秘密回山,跟陳濤有過一次密談」,戴尤小聲道。
「哦,消息準確嗎」
戴尤得意一笑,「師弟放心,我花大本錢買通了千波臀干雜活的分院弟子,絕對準確。」
「又一個內院弟子」,許問雙目寒光一閃,「蘇彗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戴尤無奈的搖搖頭,「傳聞蘇彗師弟在山門總院很有背景,經常到山門總院閉關潛修,很少出手,修為到底如何分院弟子沒人清楚,聽說不弱於陳濤,甚至還要高出一些。」
「紫霄宗不愧是十大正道宗門,有潛力的弟子不在少數」,許問哼了一聲,「原州分院有幾個內院弟子。」
「三個」,戴尤肯定說道,「陳濤最囂張,蘇彗最傲慢,方師姐最低調」。
「方師姐情況你瞭解多少。」
「方師姐太低調,一直在靈脈上閉關潛修,從未出過手,也從不參與分院內鬥,陳濤曾多次試探,都沒什麼結果,所以她的修為實力沒人知道。」
許問點點頭,看來這位方師姐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物,比囂張霸道的陳濤底蘊更深,「戴尤師兄,方師姐在哪。」
「正在閉關潛修。」
「既然陳濤擺下了陣勢,等我自投羅網,我自然奉陪到底,在丹氣臀內爭個高下」,許問大喝一聲,踏上大武法鞭沖天而起,向分院飛去。
不多時,許問就來到丹氣臀所在山峰,收回大武法鞭,許問徒步上山。一路上,所有看到許問的弟子,不論分院,外院,無不駐足側目,更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偷眼打量許問,小聲議論,其中不少弟子冷眼以對,有意與許問劃清界限一般。
許問沒興趣理會這些弟子,不過他們之間的對話頗有意味。
「看,那就是許問,剛來一個月就得罪了萬白梨師兄,陳濤師兄,現在連蘇彗師兄都對他頗有微辭,聯名請掌院以門規處罰。」
「他就是許問?得罪了陳濤,蘇彗師兄還敢回山,真以為自己修為高深,沒人鬥的過嗎,太囂張了。」
「聽說這次誅滅厲魂,許問膽大妄為,為了一件魔器竟然殘害同門,幾個精英弟子下落不明跟他有關。」
「這許問死定了,殘害同門,又有陳濤師兄指證,掌院定然重罰他,換作是我,早跑了,哪敢回分院等死。」
上山路上紛紛攘攘,許問聽到的議論無不認為他同時得罪兩個內院弟子,多半有來無回,只不知他那幾件法寶最後便宜了誰。
許問淡然一笑,「沒人看好我嗎,看來鎮壓一個萬白梨還不足以立威,再加上一個內院弟子,就夠份量了吧。」
「許問師弟,好久不見,掌院和幾位內院師兄師姐等你多時了,跟我來」,丹氣臀前,萬白梨陰陽怪氣的說道。
「萬師兄請帶路」,許問笑道,他沒必要跟手下敗將多廢話。
兩人走進丹氣臀,只見掌院吳光坐在上首,兩邊站著三個年輕男女,陳濤赫然在列,「想必陳濤身後,那一臉傲氣的年輕弟子就是蘇彗,對面的女子眉目如畫,應該就是方師姐,連她都出關了」,許問暗自盤算各種變數。
「掌院,弟子已將許問帶到」。
「下去吧」,掌院吳光淡淡道。
萬白梨躬身一禮,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許問,退出了丹氣臀。
吳光站起身,雙目微睜,「許問,廢話不多說了,你也是聰明人,誅滅厲魂之事發生了什麼,還有那七八個精英弟子的下落,你講一講。」
許問洒然一笑,「有什麼好講的,分院內弟子哪個不知我許問收取魔器,殘害同門,至於那幾位師兄,除了章平角師兄被陳濤殺害,其他人都在這裡」,許問揮手放出昏迷不醒的一眾精英弟子,
「放肆」,蘇彗一聲怒喝,「許問,你區區一個分院級弟子,竟敢當眾誣陷陳濤師兄,又將這些精英弟子收在雲峰袍裡,是何居心,請掌院真人以門規嚴懲許問。」
「不錯,我陳濤一身清譽是小,許問這般在丹氣臀內放肆,置門規於何地,況且他暗害章平角師弟是我親眼所見,這些精英弟子可以作證」,陳濤大步走到一眾精英弟子面前,將他們喚醒。
不多時,一眾弟子紛紛醒來,抬眼就看到掌院吳光,陳濤,許問,還有久不露面的蘇彗,連方師姐都在,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幾個精英弟子面面相覷,深知一旦開口,必然得罪一方,偏偏陳濤和許問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事後報復起來,誰也受不了。
見幾個弟子猶疑不定,吳光雙目一睜,瞳仁內兩點火苗猛然升騰,一股逼人的威壓震懾整個大臀,「說,我保你們無事。」
得到吳光保證,幾個弟子推搡了一番,咬了咬牙,推舉出一個弟子,「我們,我們幾人當時昏迷不醒,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陳濤怒喝一聲,凶光閃爍,這幾個弟子的說辭讓他的謀劃落空了一半。
「陳濤師兄,何必惱羞成怒,莫非是做賊心虛」,許問笑吟吟的道。
蘇彗陰冷的看了許問一眼,暗道,「許問此人心機比陳濤更加深沉,竟然輕易破解了陳濤的謀算,法力又高,仙緣也深厚,來日必是心腹大患,非除掉不可」。
吳光看著一眾弟子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眾弟子紛紛搖頭,「下去吧」,吳光一擺手,幾人鬆了口氣,急忙離開了丹氣臀。
「至於你們」,吳光轉頭對陳濤和許問道,「現在死無對證,章平角的事定然要有個交待,你們賭鬥一場吧,輸的人到窮州分院請罪。」
「掌院真人,陳濤師兄身受重傷,不便賭鬥,不如由我代替吧」,蘇彗忽然插言道。
「許問,你答應嗎」,吳光道。
許問冷冷一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