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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 大殿爭鋒 文 / 巨人玄鳥

    一道青光劃破長空,如一道驚虹,瞬息百里,轉眼即逝。

    青光的本體是一根三尺長,表面密佈符菉咒文的籐鞭,籐鞭上刻著兩個血紅的古篆大字,大武,大放光芒,武鎮萬邦。

    籐鞭尾端分為三叉,同樣刻著六個血紅古篆大字,分別是破體,喪魂,散氣,所謂一鞭破體,肉身損毀,二鞭喪魂,魂飛魄散,三鞭散氣,靈氣盡失,身死道消,大武神威。

    大武法鞭,靈根藏劫經中記載的絕代凶器,殺伐至寶,卻有一位少年踏在其上,隨心所欲的駕御大武法鞭橫空虛度。

    這少年一身白袍,衣帶飄飄,身姿挺拔如山,小小年紀竟有一股穩重如岳,深沉如海的氣勢,在這青天之上,乘雲架霧,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這少年駕御大武法鞭穿山越嶺,似乎有意試探大武法鞭的威力,故意上下翻飛,左右旋轉,直到接近大祁國原州紫霄宗分院之時,才放慢速度,運轉功訣,明明是第五重納氣境界小成的修為,偏偏壓到第四重控物境界大成的修為,然後才悄無聲息的潛入分院靈脈上最偏僻的一處院落。

    那少年一落下來,就聽到一聲誇張的驚叫,「許問師弟呀,小祖宗,你總算回來了,你要再晚回一個時辰,我戴尤就只能離開分院,在陳濤那個混蛋拿我洩憤之前,溜之大吉。」

    許問見戴尤哭喪著臉,大聲抱怨,也不著急發問,運轉功訣,大武法鞭化作一枚符菉,飛入手心。

    戴尤絮絮叨叨不停的抱怨自從發現許問不在院落閉關,他是如何心急如焚,又是如何掩人耳目,又是如何被陳濤逼問,在院落發出傳信靈符,苦等許問,「許問師弟,快去丹氣臀,掌院,陳濤,還有其他幾十個弟子,正等在那裡。」

    許問心中暗笑,戴尤雖然油嘴滑舌,卻是真心實意,為了掩護許問,不惜拿出自己的性命前程冒險,許問隨手拿出一把活氣丹,直接塞到戴尤手裡,大聲道:「戴尤師兄,多謝你在分院為我掩藏行蹤,沒讓陳濤看破我的虛實,這些活氣丹你拿著,就在這院落修煉。」

    說完,許問不等目瞪口呆的戴尤反應,伸手一招,手心符菉飛出,化作大武法鞭,許問一躍而上,御鞭飛向丹氣臀。

    戴尤這時才如夢初醒,主意到許問腳下踏著一道寶光,「御空飛行,這至少是上品法寶」,戴尤驚訝的抬起頭,看著許問絕塵而去,忽然想到,「許問師弟下山不過一個月而已,難道他真是仙緣深厚到隨便就能撿到上品法寶的地步。」

    許問自然不知戴尤心中的驚訝,他現在只想著到丹氣臀去,想著陳濤種種陰謀算計,自己處處隱忍,仍然不放過自己,許問雙目殺機閃閃,不管所謂的厲魂吃人,組隊滅魔是怎麼回事,先鎮壓住陳濤的氣焰再說。

    不多時,許問便來到分院最高的山峰,一座霞光萬丈,藥氣濃郁的巨大宮臀就座落在峰頂。

    許問落在丹氣臀石階上,收回大武法鞭,向大臀走去,剛剛來到臀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個男子尖刻的聲音,「陳濤師兄,你們原州分院的弟子都是這般無禮嗎,區區分院級弟子,讓我等窮州外院,內院的精英弟子苦等幾個時辰,是何道理。」

    那聲音尖刻的男子剛剛說完,又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陳濤師兄,我們窮州分院的弟子向來佩服你的修為能力,如今你暫代原州分院執法職責,這宗門召集,分院弟子無故來遲,該當何罪。」

    「是啊,是啊,陳濤師兄,你一向輕生死,重情義,若是下不了手,懲治同院弟子,我可以代勞,量他一個分院弟子,還能翻出什麼大浪」,說話的又是那聲音尖刻的男子。

    「不可,我們原州分院的弟子,自有我原州分院懲治,兩位師弟不必再說,那戴尤不是說一個時辰後,許問就出關,我們再等等」,說話之人聲音沉穩有力,一副維護自家分院弟子的口氣,要不是許問聽出這是陳濤的聲音,許問真想送一把活氣丹給這替他說話之人。

    許問心中暗怒,好你個陳濤,這擺明了是借刀殺人,找借口讓別的分院弟子除掉我,哼哼,只怕你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心裡面恨不得立刻置我於死地。

    「我豈會讓你得意」,許問冷冷一笑,「正好還有原州相鄰的窮州分院的弟子在場,我要不大鬧一場,哪裡對得起這些趕來為陳濤助威的好師兄們。」

    想到這裡,許問邁步走進丹氣臀,大聲喝問:「是那位師兄要懲治許問哪,我許問來了,帶種的出來,咱們鬥法台上敘談敘談。」

    嘩的一聲,丹氣臀中幾十雙眼睛同時看了過來,尤其是十幾個許問不認識,修為在四重控物境界的弟子,盯著許問上下打量,要把許問看穿看透。

    許問咧嘴一笑,想起第一次進入斑竹洞天時的情景,脫口而出,「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是女修,看的很過癮嗎。」

    又是嘩的一聲,丹氣臀中盯著許問的女修紛紛雙頰升霞,齊齊瞪了許問一眼,剩下的男修自是尷尬的轉頭側目,窮州分院的十幾個煉氣士同時想到,這嘴巴缺德的少年就是讓陳濤都不敢輕易出手,隱忍至今的新進弟子許問?

    見到丹氣臀中一眾煉氣士的神情,許問心中大笑,不愧是存活萬年的上古仙君,這嘴上的功法也這般了得,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鎮壓全場,以後要多學學。

    「你就是原州分院的新進弟子許問」,一個瘦長的煉氣士排眾而出,聲音尖刻難聽,開口便是一副質問的口氣。

    許問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面前這煉氣士,不慍不火,神情淡然,「我要沒聽錯,剛才就是這位師兄說要替陳濤師兄懲治我。」

    那窮州分院的煉氣士見許問不理他的質問,反而一副責問的口氣,心中暗怒,臉色一沉,大聲呵斥,「你一個區區新進弟子,這就是你見到前輩師兄的態度嗎。」

    許問心知這窮州分院的弟子是誠心找茬,也懶的在跟他多說廢話,大聲道:「我就是這個態度,你算哪根蔥,吆五喝六,你要不服,我們鬥法台上走一遭」。

    「你」,那誠心找茬的煉氣士大怒,臉色氣的煞白,許問這話說的比他還要囂張,還要像誠心找茬。

    許問臉上故意掛著得意到欠揍的笑容,看著那窮州分院的煉氣士,森冷的盯了他一眼,又悄悄向陳濤瞟了一眼,見陳濤默不作聲,那窮州分院的弟子,竟然強壓怒火,退入人群,不在說話。

    許問心中一凜,如果面前這煉氣士直接跟許問上鬥法台,討回顏面,許問反倒放心,這證明陳濤和窮州分院的弟子雖有勾結,但是威望不足,管束不了窮州分院的弟子。

    但是,現在看來,這煉氣士怒到極處,竟然看陳濤的臉色行事,足以證明陳濤已經完全拉攏控制了窮州分院的弟子,在人數上和勢力上,許問都處於孤立無援的劣勢。

    這時,陳濤看著許問道:「許問師弟,你既然沒有來遲,何來懲治一說,快快進入隊列,恭迎掌院」。

    許問見陳濤輕描淡寫的將剛才之事遮掩過去,臉上戲謔的一笑,我今天就是來鬧事的,你以為隱忍退縮,就能暫時安撫,讓你從容佈置殺局。

    「陳濤師兄」,許問大大咧咧的叫道,「不是師弟我不識趣,實在我太好奇,很想試試,我要是遲到,你是如何懲治我這師弟。」

    許問說完,丹氣臀中立刻鴉雀無聲,所有煉氣士驚訝的看著許問,心中奇怪,這區區新進弟子瘋了嗎,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挑釁內院級弟子的威嚴。

    更有腦子靈活的弟子,暗暗揣測,難道這許問有什麼勢力撐腰,還是有什麼奇遇仙緣,得到威力強大的法器作依仗。

    一時間,大臀之中眾人各懷心思,眼神在許問和陳濤之間來回移動。

    陳濤臉色平靜的盯著許問,心中已是怒火萬丈,死死壓制著一絲殺機,辟啪一聲脆響,在大臀之內各位響亮,原來是陳濤腳下所站的玉石碎裂成碎塊,可見陳濤胸中的憤怒,幾乎是難以抑制。

    許問淡淡一笑,看也不看那碎裂的玉石,向陳濤走了一步,青光一閃,同樣辟啪一聲,響徹整個大臀,誰的知道,這是許問在示威,這個新進弟子對陳濤的不滿同樣到了難以抑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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