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極品爹媽:邪惡媽咪腹黑爹地

龍騰世紀 淚水負面證明愛 文 / 蘭蘭洛青

    蘇鑰未醒,而夜之彥仍舊在沉睡,蘇薏寧與四少坐在一旁靜靜等待著他們醒來。

    其實他們倆個也是極累,昨夜一宿都與墨兮周.旋,到了凌晨才能睡下,而今早早又給夜之彥清毒,睡眠的時間根本不足。

    而夜之彥毒素清除成功,兩人心底一塊大石放下,情緒一放鬆的兩人,枕著沙發就睡著了。

    夜之彥緊閉著的眼瞼下,能看到他眼珠轉了一轉,一場夢,荒誕上演。

    依舊是那日不醒的噩夢,尖銳的刀尖刺入身體裡,牽動所有神經的疼痛。

    血色荒蕪,一波一波的疼痛襲來,夜之彥躺在血泊之中,周圍是浮沉蕩漾的紅色巨浪。

    他如一葉扁舟漂浮,沒有燈塔沒有方向,沒有停泊沒有港灣。

    全身只有撕裂的疼痛,鈍痛入骨,撕扯著血肉的綿疼。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許多天,全部的疼痛佔據了他所有的思想,飄蕩著無從離開。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窒息之時,突然覺得有一雙手將他從血海中提出,讓他得以重生。

    所有的意識也在頃刻間恢復,他已經睡了太久,已經迫不及待要醒來。

    眼珠轉了幾下,夜之彥的手指被全身肌肉牽扯著微微一動,他緩緩睜開眼睛。

    一片潔白的天花板率先進入眼簾,頭隨著脖子的扭動微微一側,桌上燦然盛開的百合與刺鼻的消毒水味交替而來,瞬間提醒了他此刻身在何處。

    腰側還有撕裂般的疼痛,蒼白的面容未見好轉,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夜之彥已經不是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的他。

    乾澀的唇囁嚅著,轉眼又見蘇鑰趴在床邊熟睡,抬手想要觸碰她,艱難的伸手撫上她臉頰,夜之彥扯著唇蒼涼一笑。

    這一動,又牽扯到他的傷口,眉頭緊蹙幾下,勉力不讓自己的手垂下。

    她現在出現在這裡是原諒他了麼,夜之彥心裡忐忑不安,可仍舊歡喜,至少醒來看到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這樣就足夠了。

    眼神癡迷的看著蘇鑰,夜之彥忍著疼痛想要撐起身子,卻不料腰部無力,又重重倒在床上。

    這麼一個動靜算是把其他三人驚醒了,蘇鑰睜眼就見夜之彥笑容慘淡的看她,唇色仍舊是蒼白。

    「你醒了。」驚喜過度,蘇鑰仍舊不敢置信,一時僵在原地,眼淚撲漱而流。

    點了點頭,夜之彥伸手想要抹去她臉上熱淚,伸在空中之手又一次滑落,卻被蘇鑰抓住,貼在臉頰。

    「我沒事,真的沒事,鑰兒不哭。」夜之彥能感覺到手心溫熱的淚水,連同蘇鑰的低聲哭泣一同滴入他心裡。

    四少與蘇薏寧見二人如此,也只能安靜呆在原地,不去打擾他們。

    夜之彥經歷了這番生死,就算他有萬般不好,蘇鑰也應該原諒他了。

    既然相愛,何必分離。

    蘇鑰喜極而泣,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是緊抓著他的手掌不放。

    這一刻,任何的語言都是多餘,淚水負面證明愛。

    見二人久久不語,只是望著對方,眼底深情可見一斑。

    「安曼這一手可真不是蓋的,才幾個小時就沒事了,你們這家醫院全都是庸醫吧。」蘇薏寧拿手肘輕碰了四少,朝夜之彥微微一笑算是恭喜他痊癒了。

    四少撇唇一笑,也朝夜之彥眨眼,道:「又不是我開的,要是我手下是這情況,通通開了。」

    這家私立醫院號稱H市最好,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真是撐大的牛皮吹不破。

    「阿彥,死裡逃生,有沒有特別要感謝的人。」四少不給他們二人太多時間溫存,一開口便打破了兩人剛營造的氣氛。

    夜之彥顯然是一臉茫然,反應許久才恍惚笑道:「謝謝阿凌,我對你感激不盡,感恩戴德。」

    雖然他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看到四少在此,知道自己的死裡逃生與他一定有莫大的關係。

    「這些就不用了,來點實際的才有意義,你的股份分我一點就好了。」四少瞇眼朝他微微而笑,可惜笑容欠扁。

    這就是怪胎的惡趣味,蘇薏寧對他向來嗤之以鼻。

    笑了笑,夜之彥示意蘇鑰扶起自己,悠悠問道:「寂呢,上哪泡妞去了?」

    蘇鑰小心翼翼扶起他,讓他靠著床頭,不放心的在他背後墊了一個枕頭,讓他腰部不必太過用力。

    想到北堂寂,四少想了想,才道:「他估計還在聯繫國外專家在找給你解毒的法子,昨天太困太急了,沒來得及告訴他,是我失誤,等會兒我會通知他的。」

    其實說不說都無所謂,他與夜之彥在花叢之中已經金盆洗手多年,而北堂寂卻仍舊流連。

    這次因為夜之彥出事,他也消停了幾天,四少才不會那麼好心去提醒他,急死總比累死好。

    「中毒?」夜之彥一聽,對這個詞是一片空白,探求目光望向四少,想從他哪裡得到所以然。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只有夢裡血海與疼痛作陪,連蘇鑰都被那些荒蕪蕭條所取代。

    他只記得自己被刺傷,之後的事情都是他所不知道的。四少淡淡點頭,身邊的蘇薏寧一反常態的保持沉默,這讓他有些不適,對她這樣的行為表現出不理解。

    「是,刺你的匕首上被下了毒,安曼把你救了。」四少為夜之彥解決疑惑,目光仍自落在蘇薏寧身上,尤有不解。

    安坐在夜之彥身邊的蘇鑰這才知曉誰夜之彥醒來的緣由,可她並未看到安曼何時替夜之彥去毒,甚至連四少他們的到來她都未曾知曉。

    如果是在她熟睡間來過的話,救治夜之彥並且未發出任何聲響,這樣的能力著實令人心驚。

    「安曼怎麼會幫忙,阿凌,你沒和她們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協議吧。」夜之彥不信安曼會幫助他,只道是他們之間達成了協議。

    「沒有,我們是等價幫忙。」蘇薏寧正巧接過話,起身給夜之彥倒水:「給,說了那麼多居然還能撐得住,不錯嘛。」

    不是她落井下石,而是她看著夜之彥那乾澀發白的唇瓣著實不忍,冷四少惹他說那麼多話,是打算渴死他吧。

    見蘇薏寧給夜之彥倒水,心裡高興的四少才發覺自己因為激動而忽略了他那仍舊病態的面孔,小小的責怪了自己一下,他決定讓他沖沖喜。

    念頭一轉,主意拿定,四少淺淺一笑,狹促笑意頓顯:「鑰姐夫,我告訴你一件大喜事。」

    蘇鑰顯然不料四少會開口提及此時,恍著神還沒反應過來,微張著嘴有些無法接受。

    鑰姐夫,蘇薏寧手一抖,幾滴水濺在手背,這冷四又玩什麼花樣?

    接過蘇薏寧遞過來的水,夜之彥抿了一口潤唇後才含一口水,含糊問道:「什麼喜事啊。」

    入口潤喉,確實緩解了他嘴裡的乾澀。

    「你有孩子了,在鑰姐肚子裡。」四少一本正經,「恭喜你成功列入爹地行列,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最近真是一個接一個的驚喜,從王妃到蘇鑰,人人都懷孕,就唯獨無孕一身輕,這讓他很是憋屈。

    看來他要採取一些強制性的手段來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一口水剛要嚥下,這巨大的驚喜可是讓夜之彥心花怒放,驚喜之下,來不及嚥下的茶水一岔,直接從口鼻噴出。

    這一動靜又扯到傷口,疼痛從腰側傳來,顧不得疼痛的他拉過蘇鑰就是一通亂吻,狼狽一身。

    沒有什麼比這更是驚喜了,蘇鑰被他吻得昏頭轉向,避免傷害到他,只能安靜乖巧待在他懷裡。

    那些曾經,她已不再計較,這次夜之彥在生死邊緣走了一趟,她當時那樣的害怕還讓她心有餘悸。

    而今,只要他開心,她便開心。

    見夜之彥忘情,而那一身的狼狽卻是無比滑稽,再也忍不住笑意的四少也難得不顧形象捧腹大笑。

    尼瑪,太喜感了,第一次見高興成這樣的,眼淚鼻涕口水全流了。

    辛苦蘇鑰了,被他吻了一次,就和洗過臉一樣。

    蘇薏寧見此,嘴角也是一抽,這就是傳說中的得意忘形吧。

    冷四這丫的就沒安好心,八成是故意的,就他那扭曲性格,無意就是讓彥傷後吃大還丹一樣,補過頭了。

    「好了好了,你們可以了,注意點形象。」蘇薏寧嫌棄看了四少一眼,起身去給夜之彥拿乾淨的毛巾,蘇鑰也太悲催了。

    興奮之中的夜之彥可顧不得許多,雖然鼻腔裡有著辣意,可這些絲毫不影響他此刻心情。

    他有孩子了,他做爹地了,此刻他真恨不得向全世界宣佈他的開心,宣佈他的激動。

    他想與全世界分享他的快樂,他做爹地了。

    「太好了,我做爹地了,太好了,哈哈……」夜之彥眼眶微紅,他抱住蘇鑰哽咽道:「鑰兒,老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把頭埋在她肩窩,夜之眼忍不住熱淚滾落。

    抱著他,蘇鑰輕聲安慰:「阿彥,老公,不用謝,都過去了不是麼。」

    她知道她需要夜之彥,寶寶也需要夜之彥,所以她原諒了他,很早很早就原諒了他。

    「謝謝,謝謝。」夜之彥喜極而泣,多日以來的陰霾散去,只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兩人動情相擁,只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

    見他們如此,蘇薏寧知道自己的毛巾算是白拿了,聳了聳肩就與四少坐到一塊。

    窗外雨停,總算是撥開雲霧見太陽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