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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即將回歸的人 文 / 蘭蘭洛青

    黑色的窗簾拉成一片黢暗,室內冰冷冷的傢俱感覺不到人的氣息,被撕得粉碎的報紙蒼涼的散滿了一地,一張張洋溢著的笑臉被紅筆畫得觸目驚心。

    「冷希凌,你真的把我給忘了,哈哈……」

    刺耳而尖銳的笑聲傳來,女人坐在地上,暗紅色的長裙看起來尤為妖艷,猙獰的笑容掛在臉上讓那張本來就清秀的臉龐看起來多了份冷然。

    「冷希凌,凌,你真的把我給忘了,真的把我給忘了……把若兒忘了麼。」

    聲音裡是化不開的哀傷。

    原來這女人便是八年前不告而別的沈言若。

    伸出手輕輕的撫著冷希凌的照片,眼裡是散不開的迷戀,狂笑過後便是那酸酸的痛楚,淚水決然,「啪啪啪」的滴到紙上。

    「凌……你真的把若兒……把若兒忘了……」

    窗外夜黑了一片,沈言若抱著膝蓋,把頭埋進膝蓋裡抽抽咽咽的哭著,淚水濕了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言若突然抬頭,看著一地的狼藉冷冷的笑了。

    那麼多年,靠著想你,才能維持生命。

    你說過愛我到永遠,原來永遠只有那麼遠。

    呵……

    冷希凌,我恨你。

    「凌……你好狠的心。」

    沈言若看著散落的報紙目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凌,你的兒子長得真像你啊。」

    癡迷的撫過冷希凌的照片,指間撫過兩個小奶娃的時候四指一收,整齊的報紙已被揉成團,眼裡是說不出的陰冷。

    「凌,你曾經那麼愛我,你的妻子,哈哈哈……你的妻子……」

    目光恨恨的盯著蘇薏寧,「看來我真的不如她……」

    自嘲的撫上自己的臉,蘇薏寧那如花的笑靨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她心裡,把她扎得生疼。

    雙手一揚,報紙紛紛揚揚的破碎,嘴邊掛著冷漠的笑容。

    凌,如果我毀了她,你會不會恨我。

    既然一切已成了定局,那我毀了你呢。

    一抹陰冷的笑容勾起,涼了一室的靜寂。

    紅顏不再,淚水花了誰的妝。

    沈言若走在青石路上,大雨瓢潑而至,夜很暗,濕潤頭髮貼在額頭,雨水混著淚水順頰而下,沈言若狼狽不堪。

    在地球的另一端,你是否別來無樣。

    沈言若漫無目的的在路上遊走,沒有方向。

    毀了她,毀了那個生下凌的孩子的女人。

    沈言若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她一定要毀了那個女人。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沈言若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一雙陰鷙的雙眼冷冷的盯著她。

    刺眼的車燈晃亮了她的眼睛,腳下一個踉蹌,沈言若「啪」的跌坐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一個頎長冷傲的身影在她身邊停下,倨傲的看著她,沈言若抬頭,男人的臉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但是能給人那麼緊張的壓迫感除了冷希凌就是……

    「虞錦。」

    沈言若尖聲叫出,她當然不會傻到認為這是冷希凌。

    男人冷冷的笑著,淡漠開口:「沈言若,怎麼那麼狼狽。」

    虞錦一臉厭惡,看著沈言若的目光都是說不出的嫌惡,對,他討厭她。

    「哼……錦少爺到這裡來應該不只是為了羞辱我吧。」沈言若也冷冷的笑著,從地上爬起,順平了裙角,站在虞錦面前冷傲的笑著。

    虞錦的臉藉著一絲光亮明媚了起來,俊逸精緻的五官渾然天成,狹長的鳳眼,一看就知道是招桃花的主,微抿的薄唇冷漠而邪魅,薄唇的男人天生薄情,可一但愛上卻至死不諭。

    「當然不是,我想……你應該看到今天的報紙了吧。」虞錦冷漠的笑著,黑色的雨傘下襯著邪惡的微笑。

    他從來都不惜把她弄得遍體鱗傷。

    「哼,那又如何。」

    沈言若心中一痛,虞錦,如果今天傷我是你的目的,那恭喜你,你做到了。

    「八年前的事,我不是不知道的。」虞錦笑得越發的嫵媚起來,冷漠的唇勾成嘲諷的弧度。

    八年前的事……

    冰冷的聲音揭開傷疤,往事鮮血淋漓。

    「閉嘴。」沈言若捂著耳朵尖叫出聲,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血淋淋的傷疤被揭開,那不堪入目的往事被撒了鹽般的疼痛。

    「你也會痛啊。」邪魅的笑著,虞錦狹長的鳳眸裡一片冷漠。

    要怪,就怪你自己。

    「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決然轉身,淚水滂沱。

    沈言若,你怎麼那麼活該。

    沈言若冷冷的笑著,當年,為什麼不絕情一點。

    「哼,義父找你。」虞錦冷笑了一聲,丟下那麼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那個跌入往事的塵埃中的女人。

    他已經達到了,這是她自找的,她要為她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義父。」

    沈言若站在空蕩的大廳裡面無表情,此時她已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秀氣的臉上不施粉黛。

    清冷的大廳裡就只剩下三個人,虞錦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個被沈言若喚做義父的男人的身邊。

    男人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只剩下一雙陰鷙的雙眼透露著一點生氣,坐在寬大的櫚木桌後,遮住他大半的身子。

    「嗯。」低沉沙啞的聲音根本就聽不出原來的聲音,沈言若唯一能下的結論就是他的聲帶曾受過嚴重創傷,所以才導致了現在聲音的辨識度很低,聽不出原來的聲音。

    「錦少爺說義父有事找我。」

    沈言若恭敬而謙卑,虞錦看著沈言若冷冷的笑著,並未說話。

    「若兒,八年前你並未成功,我想你應該沒忘吧。」男人聲音陰啞,盯著沈言若問道。

    「是,若兒不敢。」沈言若咬著唇,一字一頓的說著。

    為什麼每個人都是這樣,喜歡把別人的傷一次又一次的揭開。

    她承認,她傷的體無完膚。

    「你這次回H市,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冷希凌的兒子。」男人陰陰的笑起來,不經聲帶的聲音尤為刺耳。

    「是。」沈言若低下頭去,冷漠回答。

    「還有,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麼?」男人冷笑著看著沈言若,雙手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回義父,若兒不知,請義父明示。」聽到男人的話,沈言若眼裡的怨恨一閃而逝,抬頭看著男人。

    男人冷然一笑,很好,沈言若的反應和她的仇恨,都是他想要的結果。

    「她叫,蘇、薏、寧。」男人噙著一抹怪異的微笑,一字一頓的說著。

    虞錦眸光一冷,冷冷的看著沈言若。

    「是,義父,若兒記住了,若兒這次一定不會辜負義父的囑托的。」沈言若頷首,蘇薏寧,她記住了。

    「等會我讓虞錦把她的資料給你,你下去吧。」

    男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沈言若應聲退下。

    「錦兒,你知道怎麼辦吧。」男人笑著看向虞錦,虞錦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錦兒,只有你一個人記住往事是不夠的,好了,你隨沈言若一起去H市,與不與她同行,那看你自己了。」

    男人說完便推著輪椅走了,沈言若不曾發現,男人的殘疾。

    虞錦靜靜的站著,抬頭看著天際,是不是一個人守著回憶是那麼的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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