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白澤和上官白彥實在是太過大膽了,他們不過一個渡劫期一個合體期的修士,竟然敢妄圖算計仙人!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勇氣,實在是古來罕見!
紫衣人望著上官輪迴,面無表情的道:「你要說的就這麼多嗎?如果說完了,那你便走吧!」
上官白彥臉色一僵,隨後便道:「仙上,太上教之所以針對我上官家一定是我上官家有什麼地方讓他忌諱!我想來想去覺得只有四種可能,絕對不會再有其它!」
紫衣人閉上雙目,仿似在聽,又仿似在睡覺一般!
上官白彥見到紫衣人沒有趕自己走,心中頓時舒了一口氣!
他恭敬的道:「其一就是他們真的獲悉了我們的計劃,覺得自己身在太州難保全身而退,所以才要千方百計的阻擾!其二他們忌憚的是仙上,他們雖有圖謀,但是仙上可能會是他們的心腹大患,所以他們將火燒到我上官家,燒到了仙上您的身上!其三他們並沒有獲知我們的計劃,只是忌憚仙上的實力,因此要將我上官家這個眼中釘給除去!而金劍盟實力保存完美,這讓太上教眼饞又忌憚,因此來了一招一石數鳥的毒計!其四他們知曉我上官家的計劃,但是卻不希望我們這麼輕易的成功!這是為什麼?他們顯然是想讓人族與其它四域徹底的火拚起來,從而得利!」上官白彥眼中寒芒閃動,顯然是對太上教起了殺機!
紫衣人毫無波動的道:「好了,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以後這些小事不要來找我!」
上官白彥焦急的道:「仙上,太上教用心險惡,極有可能會夥同諸教的長老掌教來向我上官家逼宮!如果他們不知好歹的話,到時候還需要仙上出手將他們統統斬殺!」
「哦?」紫衣人睜開雙眼似笑非笑的盯著上官白彥道:「你很希望我出手嗎?」
上官白彥心中猛地跳動,難道這個老傢伙看出什麼?不可能,這麼多年,我和大哥一直戰戰兢兢,替他做牛做馬!如此的恪守本分,他怎麼可能會懷疑?!
他心中雖然驚懼,但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仙上,您這是何意?我們上官家與您休戚與共,是您最忠實的僕人!只是這一次情況太過危急了,他們有可能諸教齊動,那些卑鄙的傢伙甚至會誘騙不少的大教來聲討我上官家!如果您不出手的話,那我上官家覆滅在即,斷無半點倖存的可能!如此一來只怕大哥也會心灰意冷,仙上的計劃又要被擱置,遙遙無期啊!」
「嗯?你是在用上官輪迴那個廢物威脅我嗎?」紫衣人神色平靜的道,讓人捉摸不透他是什麼意思,說這句話到底是含著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上官白彥低下了頭,高聲道:「白彥不敢!只是實話實說,望仙上明鑒!」
紫衣人再度閉上雙眼,淡淡的笑道:「好了,你退下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會出手的!」
上官白彥眼中一縷精芒閃動,「多謝仙上!」說完便悄然的退去,沒有引起一絲的動靜!
「哼!這幫不知好歹的東西,現在竟然連本座都敢威脅了!真是養不熟的狼,白白花費了我百萬年的光陰!虧得我當年耗費那麼多的仙痕來救上官白澤,現在你們竟然連本座都算計上了,真是不知死活!」紫衣人在上官雲走後,猛地睜開了雙目,駭人的威壓鋪天蓋地,將一方虛空都給震碎了!
「若非你們還有點利用價值,我又豈容你們苟活到現在?」紫衣人雙眸中綻放駭人的寒芒,「等教化臀覆滅了,你們上官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既然養不熟,那就宰了吧!天底下那麼多的勢力,隨便再找一家好了!」說完他便閉上了雙眼,漫天的威壓悄然消失,仿若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中州天玄島,一幫十餘人的隊伍正在急速的飛馳著,化作一道道璀璨的流光在空中劃落!各個臉上帶著一絲倉皇與驚悸,彷彿是被什麼恐怖的凶獸追擊一般!
「什麼人?速速停下裡!這裡是我天玄島,不得擅自闖入!」天玄島幾個守衛山門的弟子臉色大變,如臨大敵!
「混賬!趕緊去通報島主,我們有要事稟報!」這十餘人中為首一位大漢瞪了他們一眼,不滿的叫了起來!
「啊?胡師兄!」守門的弟子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頓時就傻住了!這眼前的十餘人可都是他們天玄島的弟子啊,而且是威名赫赫的化神期的聖子!
「師兄,你們不是去了那什麼葬仙陵了嗎?這麼快就回來?!」守門的弟子還想套套近乎,從他們的口中知道這次獲得了什麼寶物!
胡定安揮了揮手,焦急的道:「你煩不煩啊,給我閉嘴!算了,不用你們通傳了,我們自己去找島主!」說完十餘人都滿臉焦急的飛馳而去,直往天玄島正中的大臀飛去!
「這……這怎麼回事啊?」那個被罵的弟子一下子就懵住了,胡定安他哪能不知道啊?!化神期弟子中鼎鼎大名的人物,而且據聞脾性很是隨和,但是剛才這是什麼情況?!居然叫自己閉嘴,還嫌自己煩人,這……這還是胡師兄嗎?
「媽的!你小子真是不開眼,沒見到諸位師兄滿臉焦急嗎?你還在那唧唧歪歪的,不一巴掌抽你就算你運氣好了!」另外幾個弟子笑著調戲起了他,但是眼中擔憂的神情還是很明顯的!
那個傳說中的葬仙陵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要不然胡師兄這樣的老好人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胡定安一行十餘人身不解甲馬不卸鞍,足足狂飛了十餘天,這才從數十萬里外的一處荒涼的谷底趕了回來!他們通過傳送陣被傳到了九州的各處,他們還好,離天玄島不算太遠!可是有些人可能會被傳送到寒州也說不定,想到寒州那個恐怖的地方,連胡定安等人也都要情不自禁的打顫!
他們也不讓人通傳,直接便飛進了大臀之中!
此刻大臀裡,劉雨昔和司馬瑜等人正在商討上官家的事情!見到有人直接就飛了進來,不由得直皺眉頭!
他們剛要發火,卻看到了來人的樣子,不由得大驚失色!慌忙的站起來,連生氣都忘了似的!
「定安,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回來了?其他人呢?登仙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哥怎麼隕落了?」南臨澤一見到胡定安便瘋狂的詢問了起來,神態焦急,幾欲抓狂!
胡定安等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各個眼淚洶湧!
「媽的,哭個球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不說,老子一掌斃了你!」南臨澤脾氣火爆,看到胡定安等人跪在那哭個不停,心中越發的惱火!男兒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這哭哭啼啼的模樣,算是怎麼回事?
劉靈溪皺了皺眉頭:「定安,怎麼回事?先別哭了,將事情說清楚,登仙台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胡定安以頭搶地,直磕得鮮血橫流,他望著劉靈溪等人,悲痛的道:「弟子等人該死,護力不周,讓范老埋骨登仙台!還望島主賜罪,我等甘願受罰!」
其他弟子也如他一般,悲痛的道:「我等護力不周,讓無數同門血灑登仙台,願意領罪!」
司馬瑜歎息了一聲,長袍一揮,將眾人扶起,隨後便道:「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定安抹了把眼淚,傷心道:「登仙台發生驚變,上官家與太上教背棄人族!他們與其它三域修士勾結,與我人族其它八教一戰,結果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范老他……范老他也身隕登仙台!」
司馬瑜等人心中雖然知曉范辛白已死,但此刻親耳聽到門下弟子說出來,還是不免心中悲痛!雙眼一黑,差點就要暈了過去!
「是誰?是誰殺了大哥?!」南臨澤雙目通紅,淚珠閃動!身上的殺氣蒸騰,將空氣都給凝結了一般!一股陰寒的氣息在大臀中蔓延,讓所有人不禁為之一顫!
胡定安被南臨澤望的心頭一緊,脫口而出道:「北海蛟龍族的龍歸淵!」他們回來的時候,整個登仙台還沒有徹底的陷入煉獄!至少那時候還有著萬餘修士殘存,正在預謀著對付上官雲等人,對付夏清塵,對付雨霏!
只可惜他們回來的太早了,未曾能見到龍歸淵大發神威,滅殺整個人族殘存的修士!妖氣沖天,直殺得人族修士各個膽顫心驚!
「北海蛟龍族的龍歸淵?!」劉靈溪等人頓時臉色大變,若是一般的人,他們或許還可能報仇!但是這個蛟龍族,那就有些恐怖了!北海兩大皇族之一,實力也是恐怖無比!只怕是拼上整個天玄島,也不可能將龍歸淵怎麼樣!更何況蛟龍族與禱祝族不一樣,禱祝族臨近寒州,而蛟龍族則在北海的深處!他們想要報仇的話,恐怕是無望了!人族敢進入北海,只怕還沒到蛟龍族,就要被北海其它的族群給殲滅了!
司馬瑜他們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種報仇無望的痛苦感覺近乎讓他們吐血!
「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莫要焦急!」
胡定安強忍住身心的疲憊,咬牙道:「這一切都源於太上教!或者說也源於我天玄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禹清自然也是不敢隱瞞的,將事情的始末交代的清清楚楚!而他們這幫天玄島的化神期弟子自然也是知曉的!
他這話說得劉靈溪等人渾身大震,這事若與天玄島有關的話,那就有些不好辦了啊!他們一臉焦慮的望著胡定安,希望他接著說下去!
胡定安接著道:「登仙台在島主走後,接連發生驚變!那些變故實在是太過的恐怖,天威煌煌,不可褻瀆!也因為一些異變,人族損失了不少的弟子!太上教宋英便找人將屍體送與人族大臀與諸長老商議,但是他輕賤和詆毀諸教弟子,後來引起了反感!被各教弟子將太上教弟子鞭屍,更將守護大門的太上教弟子給格殺了!後來宋英想要討個公道,被我太上教禹清活活給氣死了!」
劉靈溪三人聽到他這話,頓時臉色大變!沒想到離開了登仙台才那麼一會,竟然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還有那個禹清,平日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本事,竟然能將一位長老活活氣死!連劉靈溪他們聽到了也是哭笑不得,相顧無言!
「後來上官家的趙燃,將此事抖了出來,更多番挑釁,被歐陽家的歐陽震滅殺!上官家便借此挑事,說要為長老報仇,否則就要大開殺戒!太上教也適時站出來與太上教結為聯盟,與我們八教對立!他們更是夥同其它三域的修士,率先向我們攻擊!我們八教逼於無奈,只能還擊!最後便引發了一場血戰,人族長老全部戰死,其它三域也僅剩十一位長老!」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外界流傳的消息豈不為真?」司馬瑜雙目精光閃爍,似乎是在思索著何人會如此厲害,竟然先眾人這麼多的時間便將事情給宣揚了出來!而且處處精緻,與胡定安所言並無多大出入!
「那你們怎麼回來了?其他人呢?」劉靈溪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但誰都知道她真正想要知道的是劉雨昔的消息!
胡定安道:「後來我們人族死傷的只剩下了不足萬人,但是又要對付上官雲,還要提防其它三域修士!更何況還要擒獲魔修夏清塵和獲得了大道感悟的禱祝族弟子,小姐怕我們有失,再度遭受損傷!便讓我們僅剩的千餘弟子先回來了,而他和林少爺卻留了下來!」
「什麼?!」劉靈溪等人大驚,「雨昔和劍兒沒有隨同你們一起回來?」
「雨昔和劍兒都沒有回來,那你們怎麼好意思回來?」南臨澤火爆脾氣,又忍不住吼了起來!
胡定安也是臉色蒼白,他倒是想讓他們倆回來,可惜自己人微言輕,誰肯聽自己的啊?
劉靈溪臉色蒼白,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下子丟掉了靈魂一樣!
她擺了擺手,隨後便歎息道:「算了,這也不能怪你!雨昔那孩子看上去乖巧柔順,實則比誰都有主見!她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連我都無法讓她改變!」
劉雨昔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將眼中的霧氣蒸乾,眼神再度變得明亮銳利起來!
她望著胡定安道:「你說的魔修夏清塵,還有那個獲得大道感悟的禱祝族弟子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夏清塵也出現在了登仙台上?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前段時間還在運城搞風搞雨的嗎?怎麼一下子就橫穿過寒州,跑到北海去了?!更何況他哪來的資格進入登仙台的?」
胡定安也是滿眼的疑惑,莫說一個區區夏清塵,便是他們整個天玄島也是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進入葬仙陵的資格!可是聽說他是與北海妖族禱祝族的弟子一起前往的,這個傢伙也未免太過神通廣大了!
先前在西冥堡享福,結果搞的整個九州烏煙瘴氣!現在又跑去北海,再度掀起腥風血雨!這次更誇張,直接就是五域混戰!那傢伙是災星嗎?怎麼跑到哪,哪裡就要遭殃啊?!
不過島主問話,他倒是不敢怠慢!
「夏清塵戴著面具,據聞他是與北海妖族的一大皇族禱祝族一起前往登仙台的!至於這其中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明白,要不是他面具被擊潰了,還真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份!那個神秘人真是厲害,竟然隔空將上官雲給接引走了!」
「嗯!」劉靈溪點了點頭,「那個禱祝族的弟子又是怎麼回事?」
胡定安眼中頓時綻放出駭人的光芒來,「禱祝族的雨蒼道與元州的皇普靈珊分別為了各自的陣營,最後動用了兩件九品靈器一戰!兩人一直打到了域外,結果皇普靈珊戰死,雨蒼道也是重傷垂危,命不久矣!但是在他最後時刻竟然為禱祝族的一位元嬰期的後人,伐毛洗髓,灌頂傳功,直接將她提升到了化神期的境界!」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劉靈溪等人聽到這話直接就色變了,冷汗都忍不住的流淌!幫人從元嬰期活生生的提升到化神期有多逆天,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他成功了?!」司馬瑜剩餘都在顫抖,不知道是疑惑還是震驚!
胡定安點了點頭,道:「是啊!雖然最後引發了什麼生死劫,他也被轟得魂飛魄散,屍骨無存,但是他真的成功了!我就親眼看到了那個禱祝族弟子化形為人,隨後更是大道和鳴,這一切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生死劫!果真是生死劫!這個雨蒼道了不得啊,竟然敢幹出這樣逆天的事情來!」南臨澤滿眼震驚,同時心中也是欽佩不已!面對煌煌天威,可不是所有人都敢這般作為的,要不然何以會有那麼多的人敬畏天劫,終生卡在合體期大圓滿,不敢有絲毫的寸進!更何況是生死劫,這種劫難,仙人都不敢輕易沾惹!
「大道和鳴?!」劉靈溪猛地站了起來,眼中閃現一道難言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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