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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三章 鞭屍風波 文 / 煙雨暮塵

    眾人只聽到一聲慘叫,他們心中越發的害怕,根本就不敢回頭,自然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安然的落在登仙台上,他們方才舒了口氣!望著來往走動的修士,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安全感來。

    「剛才那聲慘叫是怎麼回事?你們誰知道?」

    「什麼慘叫?我沒有聽見啊!」

    「我也沒有聽見啊!你聽見慘叫了?難道又有人遇難了?哎,你也真是的,聽見了慘叫怎麼也不相救!就算你害怕不相救,起碼也要說一聲啊!」

    「就是啊!你不救他們就算了,告訴我們也好啊,我們可以去救啊!」

    首先提出問題的人臉色難看之極!這幫不要臉的傢伙現在居然這般的說辭,剛才也不知道是誰飛起來最快,遠遠的將自己甩開!現在居然說教起自己來了,真他媽的厚顏無恥!

    他心思一動,「你們都沒有聽見?那可能是我聽錯了!最近耳朵出現了點問題,老是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幻聽的現象!」

    所有人都無語了,他們自然是聽到了那聲慘叫!但是剛才自己都說沒有聽見了,這會兒再來說道,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個人真是賤啊!就這麼冠冕堂皇的就將事情給推卸的一乾二淨,若真是幻聽,怎麼可能大家都聽見了!

    果然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但是這些人中也不乏心地善良之輩,「要不我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若真有同道遭難,我們也可以支援一二!」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氣血翻滾,要立刻找個地方打坐調息!」

    「不好,我同門用傳音石通知我快點過去,那邊好像出現了點問題,我先過去了!」

    「沒聽到宋長老的話嗎?別瞎跑了!好了不跟你們多說,許多天沒有休息了,我去小憩片刻!」

    一會兒工夫,在場的人便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離去了!只留下了一個清秀的女子怔怔的呆立當場,淚流滿面!

    他原本就不指望這些人能夠同意自己的提議,但是看到他們一個不留的離去,心底裡怎麼都不好受!

    剛才那聲慘叫是他可愛的弟弟發出的,就在剛才他們離開時,那道神秘的白色光柱突然間光芒大作,四下的席捲起來!弟弟為了保護自己拚死相互,與另外幾人同時被噴湧的白光淹沒,瞬間消失!

    因為太過突然與迅捷,那些人都沒來得及發出聲響就消失了!

    但是她可以感覺得到這些人並沒有被擊殺,而是被白光吞噬,不知道去了何方!

    「怎麼會怎樣?怎麼會怎樣?」女子神魂落魄,隨後便放聲痛哭,「弟弟,姐姐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

    這樣的悲劇事情幾乎每天都在天星大陸上演,但是他們是小人物,所以默默無聞!即便情動天地,也沒有多少人知曉。直到他們變成一胚黃土,這些感人肺腑的事情方才會掩埋在時間的長河中,掀不起一點浪花!

    宋英帶著那些失去元神的人族修士的屍體,逕直的向著人族的大臀飛去!

    這些大臀也是如同傳送陣一般,各族分類!原始大臀也有五座,分別是東荒妖族、人族、半妖族、北海妖族和地仙!

    因為這五大勢力劃分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形成了,或許是在仙人傳教後不久!畢竟沒有仙人就沒有修真法門,自然也就不會有地仙的存在!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登仙台的出現是在上古傳教之後!而且是在群仙大戰之後,葬仙陵已經形成了!

    不過是否是在那位預言大帝前出現,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些大臀不是如同傳送陣那般自由運轉的,它們以五行的方位排列,神妙莫測!

    「宋長老,您來了。」把守人族大臀的弟子一見到宋英便恭敬的行禮。

    宋英是太上教的長老,也是這次葬仙陵之行的高層,有資格進入人族大臀!

    「嗯,免禮!」宋英擺了擺手,直徑往裡面走去!

    「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那些帶著屍身的弟子也yu激動的跟上去,看看大臀內的風景,但是卻被太上教守門的弟子擋住!

    這個大臀由各教派遣弟子把守,既顯公正、各教平等,又是相互監督,防止有人胡亂放人進來,打擾到諸張老商議大事!

    這個地方只有各教長老級以上的人物才能入內,其他人即便是風華絕代,同階蓋世無敵的弟子也沒有那個資格入內!

    宋英沖那些帶著屍體的弟子不滿的道:「好了,你們便在外面候著吧!真是沒腦子,這個地方是你們這些雜魚能進來的嗎?!」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裡行去,那些帶著屍體的弟子極為的尷尬,心中也是憋著一股邪火!

    媽的,用得著的時候就溫言笑語,等沒用了就如草芥一般的丟棄,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更何況自己又不是他們太上教的弟子,憑什麼要聽那個老傢伙的!

    「哎,我說兄弟,你哪個門派的?」

    「我皇普家的!」

    「我合歡教的!」

    「我天玄島的!」

    「我是天劍門的!」

    「我是古州王家的弟子!」

    「他媽的,什麼狗東西!剛才那裡有不少太上教的弟子,我都認識!這個宋長老什麼玩意,不叫自己門下的弟子,居然讓我們來做這打雜搬運的事情!」

    「這也就算了,畢竟這些屍身幾乎各教都有份!但是我們七個人中一個太上教的弟子都沒有,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就是!他媽的,我們天玄島居然有三個人,這老傢伙瞎了狗眼了!是看我天玄島勢單力孤,故意羞辱我們嗎?」

    「不會吧?他又不知道你們是天玄島的,估計是湊巧了!」

    「才不是!我們三人都是元嬰期的修士,這個老雜毛就是故意的!整個人族修士中,只有我天玄島才有元嬰期的弟子參與!」

    其他四人都說不出話來了,這個確實是個大問題,若是隨手點的,這個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哪有人專揀元嬰期的弟子挑,整個人族那麼多修士唯有天玄島有元嬰期弟子,那不就是存心跟人家天玄島過不去嗎?

    「小兄弟,你們真是可憐啊!那個老雜毛擺明了是看不起你們啊,誰叫你們的出身是散修!那個老傢伙看來對散修有歧視,那麼只能自認倒霉了!」

    「什麼玩意!還敢歧視我們,老子不陪他玩了,這些屍體中反正也沒有我們天玄島的師兄弟,誰愛要誰拿去!」三個天玄島的弟子說完便要將手中的屍體狠狠的扔在地上!

    「哎,兄弟別啊!你手上的是我天劍門的同門師兄!那位手上的才是太上教的,你可別搞錯了!」

    三位天玄島的弟子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放下手中的屍體,轉而望向皇普家的那位弟子笑道:「道友,能將你手上的屍體給我嗎?」

    那位皇普家的修士強忍住笑意,淡淡的應了聲,「哦,你想要啊?拿去吧!」

    三位天玄島的弟子接過來,將他狠狠的扔在地上,隨後便亂踢了一頓,吐了口唾沫,狠狠的道:「什麼玩意,還敢看不起我們天玄島!再敢囂張,回去便四處宣揚太上教的醜事,讓你們以後在世俗間找不到一個弟子!」

    說完還不解氣,又狠狠的踢了幾腳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你們幹什麼呢!」那些守門的太上教弟子,看到居然有人敢褻瀆自己同門的屍體頓時憤怒了!但是卻被旁邊各教的弟子架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兄弟們,怎麼說?」

    「發洩一通唄!」說完便狠狠的抽起了太上教弟子屍體的耳光!

    「媽的,讓你們長老囂張!說我們是雜魚,我看你太上教是死魚還差不多!」

    「狗東西,狗眼看人低!我抽死你,我抽死你!」

    等他們發洩完了,方才衝著守門的同門師兄弟拱手道:「諸位師兄,這些道友的屍體便拜託你們了!」

    那些守門的弟子除了太上教的弟子,都對宋英剛才的舉動不滿!尤其是天劍門、合歡教等五教的弟子心中更是憤懣!自己的同門被如此羞辱,那不啻於是在甩自己的耳光!他們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是心中舒爽,所以才會阻止、制服太上教的弟子!

    「師弟們放心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來處理了,你們安心的去修煉吧,靜等葬仙陵開啟!」

    「謝師兄!」幾人歡快的應道,神清氣爽的離去!

    這時諸人才放開太上教幾位弟子,氣得他們氣血直衝腦門,渾身瑟瑟發抖!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忘了你們的職責了嗎?你們這是在包庇奸佞,是想要造反嗎?」幾個太上教的弟子竭力的嘶吼,全身的血管都暴漲顯現了出來!

    「咦?你們這是什麼話?我們什麼都沒有干啊!」

    「什麼都沒有干?你們放縱那些人褻瀆死者的屍體,這樣不道德的事情都可以幹的出來,現在還想要狡辯?!」

    「有嗎?你看這些屍體完好無損啊!誰褻瀆他們了,你這根本就是在胡說嘛!」

    太上教的弟子怒瞪著他們,「我說的是我太上教弟子的屍體,不是其它各教的,你們不要混淆視聽!」

    「哦,你說這個屍體啊?那不是你們幾個人打的嗎?」

    太上教的弟子氣得渾身發抖,「你……你放屁,你這是誣陷!」

    天玄島的一個守門的女弟子笑道:「誣陷?沒有啊!那本來就是你們打的啊,我們大家都可以作證哦!」

    其它八教的弟子都幸災樂禍的笑道:「是啊!你們剛剛才虐待過他們,轉眼就想不認賬了!」

    太上教的幾位弟子大怒,「你們放屁,這個是我同門弟子的屍體,我們怎麼可能會做出鞭屍的舉動!想要誣陷我們,那也要有人相信才行!」

    天劍門的弟子狂笑道:「真是愚蠢,我們九大教派一口咬定是你們所為,那不是你們幹的,你們也要當替死鬼!」

    王家的弟子眼中森寒,他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冷笑道:「你們剛才的話倒是提醒了,既然你們還不死心,那我就幫你們想個理由吧!剛才你好像說他們違反了長老的什麼囑托,死不足惜!還說什麼給太上教丟人了,然後便一時怒火攻心做出了這般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剛才你們好像是這麼說來著!」

    這個王家的弟子故意將事情說的模稜兩可,卻越發的讓太上教的幾位弟子感到崩潰!

    「你們真是卑鄙,居然想要禍水東引,李代桃僵!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我們甘願被搜神以證清白!」

    「不錯,這一幕幕我們親眼所見,諸教長老定然會給我主持公道!」

    其它九教的修士心中一驚,眼角都忍不住的抽搐!

    這幾個太上教的修士太狠了,居然甘願被搜神也不妥協!

    他們互相施展了下眼色,既然不能夠李代桃僵,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太上教這些人全部誅殺,釜底抽薪,瞞天過海!

    他們突然出手,太上教的弟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就被洞穿了丹田,碎滅了元嬰!

    他們完全沒有料到這些人膽子會這麼大,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眾多長老的眼皮底下對自己等人發難!

    「怎麼辦?這些太上教的弟子死了,我們該怎麼善後?」

    「哼,怕什麼,現在我們乾脆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他們身上,反正死無對證!就說他們鞭屍,天人共憤!我們屢屢勸告不聽,只好將他們就地格殺!」

    「哈哈哈,這個注意甚妙!到時候看看那個宋長老是否還那般的趾高氣揚,目中無人!」

    「我怕到時候他臉都綠了吧!」

    「都小聲點,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千萬不可洩露出去,否則我們都要受到牽連!輕則逐出師門,重則要當場身死道消!大家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我們誰都逃不掉!」

    「放心,我們可是親眼看見這些太上教的弟子施暴!太殘忍了,簡直禽獸不如!」

    宋長老尚不知曉外面發生的事情,但是這些密謀的九大教派弟子演戲也要演全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進去通報一聲,那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天玄島的一個弟子,立馬裝出神色匆匆的樣子,急切的往裡面跑去!

    「諸位長老,大事不好了!太上教的幾位師兄,一時憤怒,正在外面……正在外面……」

    太上教的人一聽這與自己門派有關,立馬皺眉問道:「他們正在外面幹嘛?」

    天玄島的弟子裝作膽怯的樣子,弱弱的道:「這個……這個……弟子不敢說!」

    宋英氣得鼻子直噴白煙,他衝著這個天玄島的弟子吼道:「有什麼不敢說的,磨磨蹭蹭的像什麼樣子!我們太上教的弟子到底怎麼了?再不說我一掌斃了你!」

    范辛白皺了皺眉頭,「宋長老,請注意你的措詞!」

    隨後他便望向這個門下弟子,溫和的道:「怎麼回事?說吧!莫要讓諸教掌教、長老心急!」

    那天玄島的弟子挺了挺胸,像是在給自己壯膽,隨後便大聲的喊道:「太上教的師兄們正在外面鞭屍!」

    「什麼!」在場所有的掌教和長老都是臉色大變,尤其是宋英,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他自然知曉這些屍體是怎麼回事,那可是他親自下令讓人帶回來的!

    可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門下的弟子竟然會做出鞭屍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所謂人死如燈滅,什麼仇恨都該在人死後一筆勾銷了!就算想要發洩仇恨,那你去找他的後人親友什麼的,對著屍體發洩那算是哪門子的事!

    這簡直就是邪魔歪道的所為,根本為正道不容!這根本就超出了底線,沒有辦法扭轉聲譽!

    做點壞事大家還可以接受,畢竟是修真界的潛規則,真正的好人是沒有辦法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但是鞭屍就不一樣了,這個也實在讓人不恥!而且眾目睽睽之下,想遮掩都遮掩不了!

    這將會成為太上教的天大的醜聞,被各教嘲笑奚落!

    「你這個小畜生,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我太上教弟子與你有什麼仇怨,你竟然要這樣的誣陷他們!」宋英大怒,一掌便向這位天玄島的弟子頭頂拍去!

    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倒打一耙,將這趟水攪得越渾越好,這樣才有可能找到借口開脫!

    「宋長老,你這是在幹什麼!想要殺人滅口嗎?可惜你太上教弟子所做罪行已經公諸於世,你如此做法只會讓人鄙夷!」范辛白大手一揮便將這位天玄島的弟子捲到一旁,隨後便與宋英對轟了一掌!

    范辛白神色自若,宋英卻倒飛而出,鮮血狂湧!兩人修為高下立分,范辛白要厲害太多了,若非有所顧忌並未下狠手,否則宋英非死即殘!

    宋英一落地身不由己的倒退幾步方才站穩,他望向范辛白的眼中充滿了驚駭!但是現在關乎兩教面子,太上教豈可輸給一個不入流的天玄島?若是今天自己退卻了,等董老知道了怕是他得以死謝罪!

    他聲色內荏的道:「范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與我太上教宣戰嗎?」

    范辛白笑著搖頭道:「宋長老,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我天玄島弟子只不過說出事實,你何以要對他下此毒手?難道這件事情是你指使的,你怕會被人抖出來!」

    宋英憤怒道:「一派胡言,若是我指使的,我殺你天玄島弟子有什麼用,根本就是他信口雌黃,誣陷我太上教弟子,我只過想要對他小以懲戒罷了,你不要在那裡無中生有,歪曲事實!」

    范辛白淡淡一笑道:「是嗎?我看你是想要殺了我門下弟子,拖延時間!然後想找個借口偷偷的溜出去,將所有的知情者統統殺害,以達到你毀屍滅跡的目的吧!」

    宋英臉色鐵青,「一派胡言,你天玄島都是這般巧言令色、信口雌黃的無恥之徒嗎?」

    范辛白淡淡的道:「既然如此,你可敢與我們同行,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是否栽贓你太上教,豈不是一眼便可知曉?」

    正在宋英猶豫不決時,范辛白猛地喝道:「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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