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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 必須如此做? 文 / 白衣子命

    原本以為在華耳這裡可以問到一些比較重要的線索,程敬沒有想到最終還僅僅是如此而已,並沒有那麼多的線索讓他去探尋,所以跟華耳也沒有繼續談論下去的必要了,畢竟再在這裡待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十樞洲的人發現。

    現在程敬知道十樞洲的人正在到處控制他的行蹤,以及他所接觸的人,華耳能夠在這個時候見到他跟他講話已經是非常出格的問題了,可以說華耳冒了很大的風險,所以程敬不可能再繼續問下去,即便是有的問題沒有問明白。

    程敬現在想要做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因為目前來說似乎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能夠讓他繼續再做下去的動力,他自己也明白這或許是自己一生當中最為艱難的階段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也只有如此了,走一步算一步,接下來會走到哪裡去也只能是聽天由命。

    以前的程敬並不是一個信命的人,他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但是當得知十樞洲已經這麼厲害的時候他還是會或多或少地相信命運,因為這已經是人力所不能阻擋的事情,沒有人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誰會與十樞洲為敵。

    然而真正的反抗者是不會認為條件艱難就不去做的,真正的反抗者就應該像孔垂信那樣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懼怕自己所能遇到的風險,讓這風險來臨,去做更加偉大並且光輝的事情,只要有人覺得可以,那麼反抗者的心靈永遠不會破滅。

    程敬原本不想當一個反抗者,可是身邊的人都已經因為十樞洲而一個一個離開,這便導致他不做反抗者也不可能了。至於最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也不知道,不外乎就是丟命而已,如果說把自己的性命丟掉之後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那麼程敬是不會懼怕的。

    安然無恙地回到燕南市,程敬發現燕南市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麼,但是實際上已經發生了很多,就在這座並沒有太大變化的城市裡,所有人都過著跟以前一樣的生活,所有人都認為自己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應該有一種非常非常特殊的使命。

    對於其他人來說。活著就是唯一可以堅持的事情,因為一個人也只有活著才能繼續去做其他的事情,人一旦死亡不管再有什麼問題也不可能發生了,可是現在的狀態很顯然是有些不一樣的,最起碼程敬的狀態就是有些不一樣。

    因為程敬知道,所謂的活著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而想要讓自己的生命在活下去的時候比較有意義就應該去做反抗的事業。他並不在乎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而他只會在乎自己能不能完成那些已經死去的人留給自己的責任。

    最早時候的程敬是沒有那麼多偉大的理想,他也感覺自己跟偉大這兩個字似乎根本就不沾邊,可是一旦一個人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他便也知道有些命運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去選擇的,而主動權則是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不管怎樣,程敬既然已經選擇好了自己所要走的路,那麼便沒有人能夠阻止,這是一條不歸路。每個人都很清楚,凡是踏上了這條路的人都沒有一個活著離開的,從崇禎皇帝到尼古拉特斯拉再到孔垂信,每一個反抗者的身影都在程敬腦海裡旋轉。

    程敬現在已經堅信,苟且偷生並不能獲得什麼,自己哪怕是真的活在一個小日子裡舒舒服服下去也不會體會到生活的真正意義,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不管他多麼舒服他也只是一個被壓迫的人而已。真正的壓迫者十樞洲從來都沒有被毀滅。

    有些時候程敬也想過要放棄這一切,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樣的放棄會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身為一個人,身為孔垂信的朋友,他不可能再放棄,如果讓那些人去付出而自己躲在燕南市裡做一個土皇帝繼續苟且偷生的話,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儘管已經死去的孔垂信和已經被抓走的愛因斯坦並不會怪罪他,但是程敬也不會因此就選擇讓自己放棄,正是因為有了之前的人已經付出的種種,所以程敬更是不能放棄。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那麼可以說是幾乎會功虧一簣的。

    回到燕南市之後,程敬一連躺在床上睡了三天,除了正常的吃飯以外他什麼也沒有做,他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去弄都不可能馬上想到很好的辦法,就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可是程敬目前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來逃避一下,儘管在他本身來說並不是特別喜歡逃避,可這終究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就在程敬苦思冥想覺得自己前途黯淡無光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驚喜讓程敬喜出望外,因為他期盼已久的等待竟然等到了父親的電話。

    當那個非常奇怪的電話號碼顯示在手機屏幕上的時候,程敬有些興奮,他趕忙接起來,隨即便聽到了父親程至那熟悉的聲音。

    「兒子。」

    「爸爸……」

    父子之間原本沒有那麼多可以客套的地方,可是父子倆這一次的呼喚倒是讓程敬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只當做是許久都沒有見到後的某一次見面感覺很親切而已吧。

    「最近發生的……」程敬想要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說一遍。

    「我都知道,你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知道……」程至打斷了程敬的話,因為他對於外面所發生的一切都非常明白,他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打擊,如果不是如此的話,他或許也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去搞定。

    「我感覺人生真的已經沒有了希望,到底我們的希望在哪裡,愛因斯坦先生也被抓走了,金陵朱氏也被滅了,孔垂信也死了,我為什麼還要活下去。」程敬強忍著淚水在訴說著這些冤屈,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抵抗多久。

    大概也只有在面對父親的時候一個人才會變得如此脆弱吧,程敬在其他的地方上從來都沒有展現過自己脆弱的一面,現在他展現出來了,這是之前見識過他強大的人萬萬也沒有想到的,程敬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不,兒子,我們的人生還沒有完全地毀滅,有些事情雖然你看著並不會怎麼樣,但是你要知道,一旦我們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就一定有某種原因是要讓我們這麼去做的,不管是站在你的位置還是站在我的位置,我們都必須有這樣的責任。」

    程至的話說出來之後程敬很不理解,畢竟程敬也不是第一次不理解父親的話了,他隨口問道:「我不懂,我們的責任難道就是這樣貪生怕死嗎,難道說別人死掉我們活著就是我們的責任嗎?」

    如果是一兩年以前,程敬真的會把好好活著當成是自己的責任,別人的死活他肯定不會那麼在意,但是現在已經不同,程敬知道自己那種做法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用處,真正的苟活下去就連他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不,每個活著的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每個死去的人也都有自己的責任,責任並不會因為某個人活著或者是死去就隨風而去,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們的責任都是一樣的,不管我們是活著還是死去,我們都必須要如此做。」

    「必須要如此做?」程敬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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