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蕭龍山突然把臉色一沉，覺得程敬未免有些太過於自大。
確實是如此，蕭龍山說不說的話完全在他自己，當然程敬也是可以利用一些不太人道的方法來說，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說那麼多很顯然是沒用的，因為程敬就算是可以戰勝他的人也不可能戰勝他的心。
有的時候程敬也希望自己能夠讓對手輸得心服口服，有些時候當然很明白戰勝對手很容易，但是讓對手屈服就有些太過於艱難了，不過他還是在朝著自己的方向去發展，因為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有許許多多機會的。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說出來，這為我們都好，當然你不說是你的自由，我保證不會對你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程敬如此說道，他之前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決定不要用那種嚴刑逼供來對待蕭龍山。
蕭龍山萬萬沒有想到程敬不會用嚴刑逼供的方法來對待自己，他之前還以為自己落到程敬手裡之後也就不用考慮有什麼活路了，現在看樣子好像是沒有那種事情發生，這一下便讓他對程敬有了不一樣的看法，要知道這種看法是很難得的，因為任何人都覺得程敬是個魔王。
在科學界裡，凡是認識程敬或者是知道程敬的人都對他有一個比較淺顯的認識，那就是覺得他一定是個大魔頭，畢竟程敬曾經對待自己的敵人時是非常狠的，當然蕭龍山也會這樣認為，但是現在倒好，蕭龍山直接聽到程敬說不會如此。
程敬展現了很久都沒有體現過的大度。他當然很清楚這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但是他知道想要讓對手心服口服只能是用這樣的方法，雖然看起來比較奇怪，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奇怪，只是他覺得好與不好而已。
「你覺得……這種時候我會說那麼多我認為很重要的東西嗎？」蕭龍山的口頭有些鬆動。雖然他的話是這樣說，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已經有些波動了，他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口頭那麼硬了。
當然，程敬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不過他在看到蕭龍山如此說的時候倒是比較開心，於是又問：「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能夠說出來。」
蕭龍山的心情比較複雜，說他被程敬感動了還不至於，但是他畢竟是真的感受到了程敬有一種大氣度，看樣子以前的傳言也都是謠言了，程敬最起碼在對待自己的時候倒是沒有那麼邪惡，也沒有那麼想要趕盡殺絕。
之前蕭龍山還在各種各樣的地方針對程敬。現在讓他想起來的話都覺得有些羞愧了，他現在甚至都有些後悔讓人去芝加哥搞那麼多的事情了。
「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蕭龍山突然發出來這樣一句問話，讓別人感覺到很奇怪，都死到臨頭了為什麼還有這樣的心思。
「問吧，只要能夠告訴你的我肯定會告訴。」程敬也沒有覺得讓蕭龍山問一個問題有什麼錯誤的，畢竟現在自己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讓對方問一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想問那麼就儘管問吧。
「好，我想問你，為什麼你要這麼發展，為什麼你一定要讓你的敬堂研究所發展起來，你的目標到底是什麼？」蕭龍山問出來這樣的問題顯得特別有哲理性，但是他也知道，這種問題如果一定要弄清楚的話會很麻煩。
其實蕭龍山這話倒不如直接換成你為什麼要活著，因為他所問的東西就是要讓程敬說明以前以及以後為什麼要活下去，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奇葩的問題。
「為了孔垂信，你認識他嗎？」程敬的回答也很乾脆。就是為了孔垂信。
很顯然，孔垂信在程敬心裡的地位早已經超越了兄弟，他甚至是像一個偶像一樣一直存在在程敬的腦子裡，他生前的一顰一笑程敬都不會忘記，他也知道自己如今抱著要跟十樞洲死磕的信念也正是因為孔垂信。
如果沒有孔垂信大概程敬也不會有什麼大理想。現在他已經很明白自己到底做過什麼事情了，假設沒有那麼多的事情需要搞清楚的話，自然也就沒有他如此發奮努力的樣子。
「我只是從媒體上見到過這個人，至聖孔氏曾經的衍聖公，對嗎？」蕭龍山這問題也就等於是回答，雖然他不知道孔垂信跟程敬關係到底是怎樣的，但是似乎他可以看得出來程敬非常非常在乎孔垂信。
「我要給他報仇，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該死的人。」
程敬這話說得很正確，因為全世界哪怕所有的人都該死也只有孔垂信不該死，可是全世界偏偏就只有孔垂信死了，哪怕是程敬認為自己該死也輪不到孔垂信去死。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刺激存在，所以才讓程敬覺得自己一定要發展下去。
看到程敬那堅定的眼神之後，蕭龍山也是覺得奇怪，因為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奇葩的理由。
因為蕭龍山並不知道孔垂信的死因是什麼，他一直都以為就跟電視上播報的一樣，孔垂信是出車禍死亡的。
雖然說望族的權勢比較大，但是蕭龍山對於這個事情關注得並不是特別深，他跟望族以及望族的勢力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懶得去管那些事情。
程敬堅定的眼神讓蕭龍山非常震撼，蕭龍山可以看得出來程敬並沒有騙他，他此時此刻也才相信原來為別人復仇也是可以堅持這麼長時間的。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都可以回答你。」程敬索性就坐在蕭龍山的身旁。
這個時候兩個完全不像是敵人，那模樣倒是像極了多年不見的朋友，兩個朋友在一起喝茶論道。
「雖然我被你感動了，但是我不太想出賣自己的朋友。」蕭龍山最終還是給了程敬這樣的一句回話，這讓程敬幾乎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要說朋友，蕭龍山可能不把魯青當成是朋友嗎，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是魯青突然出現又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大批資金把龍山科學院養活了，蕭龍山雖然不是那種江湖人士，但是他多多少少還算是比較講義氣的。
讓蕭龍山在這個時候出賣魯青很顯然是他做不到的事情，即便是他對程敬所說的話很感動，也是因為如此。
「為什麼？」程敬想要問清楚：「這並不是出賣，而是告訴我真相。」
「不管怎樣，我還是這句話，儘管你把我感動了，但我還是不會出賣他的，如果你覺得我一定是在跟你作對的話，我希望你把我殺了。」
「殺了你並不能解決問題，殺了你難道能夠讓魯青出現嗎？」程敬表現得非常激動，但是他卻在蕭龍山不注意的時候說出來了魯青這個名字。
這還是程敬除了跟偃枯聊天以外第一次說出來魯青的名字，他之前完全沒有在蕭龍山以及其他人面前提起過。
很顯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蕭龍山楞了一下，他隨即搖搖頭：「原來你可以猜到。」
經過蕭龍山說出來了這句話，程敬和偃枯對視了一眼，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魯然果然把一切都告訴了他的兄弟魯青，如果消息一旦走漏到十樞洲的話，程敬跟偃枯就會面臨非常大的危險。
「魯青在哪裡？」程敬趕忙問道。
「魯青到底在哪裡！」偃枯也開始怒吼。(。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