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敬在最近還是會有所疑惑的,他疑惑的原因就是為什麼最近十樞洲沒有特別多的消息了。
雖然說程敬覺得讓十樞洲得知自己的存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可是說到底他也覺得自己跟偃枯搞了這麼多事情,十樞洲也不可能沒有察覺,難道說是因為他們搞得還不夠大所以才讓十樞洲的人察覺不到嗎。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程敬,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是好,一方面是害怕十樞洲知道了,另一方面則是又糾結為什麼十樞洲還不知道。
至於跟偃枯的合作,程敬是不會太過於用心的,他也知道跟偃枯是沒有辦法好好合作的,這種情況看起來非常微妙,畢竟應該怎麼弄是他不能想像的,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要這麼想這麼做才可以,他必須要給自己留有餘地。
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十樞洲一個敵人的話那麼程敬自然是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非得要做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一旦有些事情已經做出來那麼他就要承受更大的後果,只要有偃枯在一天自己就絕對不能拼盡全力,這是他給自己留有的最後餘地。
回首來看,程敬也覺得自己的發展有些運氣成分,他當然知道這跟父親留給自己的超級微.信有很大的關係,但是程敬又實在不是一個願意活在父親光芒下的人,他總覺得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超越父親去做出更偉大的事情。
現在的程敬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和不應該做什麼,他有時候也挺後悔有這樣的生活,如果當初沒有這樣的生活,是不是有許多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沒有認識孔垂信的話,是不是現在自己也不會覺得生活是一片霧霾。
可是程敬又知道。既然這是自己當初選擇的路,那麼不管怎樣也要走下去,生活就是如此有意思有**,不管你想走還是不想走,你只有一次機會,就是如此在會讓他覺得自己有對生活的期盼。
程敬這陣子在帝都的生活很好,他並沒有做出來任何出格的事情,畢竟帝都不是燕南市。想要把事情鬧起來也沒有那麼好解決,有些時候他應該懂得收斂,只有如此才能夠讓他覺得自己是可以繼續生存下去的。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程敬總是想自己需要不需要跟偃枯繼續合作下去,當然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確定的,只是他想要知道究竟怎樣才是正確的選擇。
「爸爸,我該怎麼辦。」程敬一個人默默地在心中發問。心想如果是父親的話,這個時候他會怎麼做呢,這便是程敬的疑問。他確實是想要知道。
其實不管怎樣,程敬也知道父親一定正在做事情,並且是程敬所不能理解的事情,程至在十樞洲同樣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們父子倆做的事情幾乎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蕩平十樞洲讓這個世界可以很好地發展下去。
當然,程敬有的時候很是不理解為什麼這個世界上一定要有人去做這種事情,明明一個人可以擁有很好的生活,為什麼偏偏要去選擇送命呢。
後來。程敬認識了孔垂信,他才明白並不是一切都應該選擇去好好生活。人活一輩子總要有一些理想以及一些奉獻精神,如果之前他還不明白的話那麼現在就一定會明白了,對於一個有信仰並且有信念的人來說,這些都不算是什麼。
漸漸地,程敬的想法也有些改變了,從當初單純為了給孔垂信報仇的簡單心態他也有了變化。那是一種信念在燃燒,一旦一個人被這種高尚的信念注入心靈的話,他一定會變得跟以前不一樣。
其實以前程敬對於這種高尚是很反感的,他自然是清楚一個人只要生下來就不可能變得純粹高尚起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也應該有自己的貪慾才對,直到遇見了孔垂信,這個人徹底將他對人類的想法改變了。
孔垂信並不是一個變態,跟他一樣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也並不是沒有,但是只有他一個人真真正正地做到了高尚這兩個字,放眼全世界,從古至今真的能像他這麼高尚的人並沒有多少,而在這個二十一世紀則更是少之又少。
程敬並沒有察覺自己的內心世界已經被孔垂信燃燒了起來,不過他倒是想著今後自己應該怎樣來跟十樞洲為敵。
夜深人靜的時候,程敬看到孔垂憐房間的燈還亮著,於是帶著自己的想法去準備跟孔垂憐聊聊。
「還沒睡?」程敬推門而入,看到了穿著睡衣的孔垂憐。
孔垂憐搖搖頭:「你不是也沒睡嗎?」
「我只是腦子裡有些事情搞得挺混亂的,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程敬微微笑,顯得很平靜,一點點也看不出來像是腦子裡有事的人。
「你找我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問吧。」孔垂憐當然知道程敬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沒事來找自己的,畢竟他們的關係雖然比較曖昧,但也還沒有到那一步,所以程敬此時此刻來找自己一定是要聊一些其他的問題。
「其實我一直想要問你……」程敬也不知道應該從何開口,不過仔細想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我一直想要問,你覺得你哥哥孔垂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孔垂憐對於程敬問出來的這個問題感到奇怪。
孔垂憐慘笑地搖搖頭,然後問:「你跟他雖然沒有結拜過,但是你們三人的感情不管怎麼說也是結拜兄弟了,難道說你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這話問的程敬啞口無言,要說瞭解的話,程敬當然是比較瞭解孔垂信了,可是他並不知道孔垂信的內心深處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
雖然說跟孔垂信的關係非常好,但是程敬不得不說自己對他這個人來說絕對不可能有那麼瞭解,孔垂信不是張挺,因為張挺即便是行為怪癖也不是那種隱藏得很深的人,孔垂信的怪可不是那麼簡單,更多的是讓人感覺不太理解。
「怎麼說呢……我應該說在孔家的男人裡,他是唯一一個合格的後代。」孔垂憐說出來了這樣一句讓程敬似懂非懂的話,不知道程敬有沒有理解。
「合格的後代?」程敬對此很不理解,因為一個家族的人會有很多,如今全世界姓孔的人已經有三百多萬,為什麼偏偏說只有孔垂信一個人是合格的後代呢。
「是的,合格的後代,因為只有他才真正地展現出來了孔子的偉大。」孔垂憐如此說道,讓程敬更是摸不著頭腦。
「說實話,我對孔子不是特別瞭解,我知道的也只是從課本上瞭解的,他是禁錮人類思想的儈子手,封建王朝的幫兇,大概就是這樣的詞彙吧。」程敬搖搖頭說道。
對於孔子的瞭解程敬也只是從課本上知道的,他當然知道對於孔子的那些抹黑是有些人為了某些需要而故意捏造的,但是孔子的形象在現代確實不是很好。
正在程敬說出來這些話之後,孔垂憐卻反問一句:「既然你說他是儈子手,那麼我倒要問問你,你覺得我們這個國家有將近兩千年都是世界上最強的國家,而這兩千年當中用於治國的理念幾乎都是孔子的儒學,如果說他是錯誤的,那麼只能說同期其他的國家更錯誤。」
程敬沒有想到,自己被孔垂憐這一番話直接說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