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徹大概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和自己的兒子曹賀這麼輕易就死亡了吧,又或許說他之前想到過這個問題,但是由於種種原因而不願意相信這個問題會出現,等到他們的死亡真的已經成為了現實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以及所作所為是多麼可笑。
有的時候想要弄清楚那麼多事情確實是比較可笑的,可是當一個人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也只能是如此來做了,他自然是清楚自己做得對不起程敬,所以儘管是無法接受死亡這件事情他也會盡力去接受的,不過這些時候討論的話語對於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此時此刻,已經逃跑的石潛正在驚慌失措,他是沒有辦法回到自己的住處了,他知道程敬不管怎麼說也會用屬於他自己的辦法把石潛找出來,所以回家是根本不可能的,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條,絕對會被程敬抓住以及弄死的。
石潛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找魯青,他除了去找魯青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別的辦法,這也怪不得他,只能說這世界確實是這樣的,完全沒有給他留有任何餘地,即便是一個人想要弄清楚怎樣擊敗程敬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現在就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好在石潛跑得快,他在程敬跟曹徹談判剛開始的時候便已經開車準備往劍臨市出發了,等到程敬聽到石潛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帝都市郊,想要抓住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就是他這個人擁有小聰明的地方,或者也可以說是過人之處。
石潛很順利地來到了劍臨市。雖然說他已經被程敬盯上了,但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跑到劍臨市還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畢竟這個人還是有輛車的。
來到劍臨市之後,石潛就率先去找魯青他們。
「失敗了。」這是石潛對魯青說的第一句話。
聽到這話的時候魯青則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他似乎是能夠預見這一次行動的失敗,全然沒有當回事。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失敗。」魯青讓馮戰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就在魯青悠閒地喝著茶的時候,石潛有些急躁地問:「你明知道我們會失敗,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去!」
很明顯石潛對魯青的所作所為有些生氣,既然他明明知道己方會失敗為什麼還偏偏要用這種辦法來搞呢,這樣做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本來他們的人以及實力就不多,為什麼偏偏還要這樣做,這根本就是無意義地消耗。
「因為我想。就這麼簡單。」魯青一句話則是讓石潛啞口無言,因為他想。
魯青就是這麼自大,他想做什麼事情就做什麼事情。反正他也知道死的人肯定不是自己,所以這樣做起來也沒什麼不好的,至於曹家被滅族了,這對於他來說又有什麼呢,不過就是被滅族而已,魯青根本就不會當回事。
這就是魯青跟魯然不同的地方,魯然做事的時候會考慮得比較周全一些,只是給他準備的時間太少,他絕對不會去做那種無意義的事情,如果說曹家已經被他收服的話他一定會給曹家安排其他的任務。而絕對不是讓他們去送死。
「我不幹了!」石潛很顯然被魯青的態度給激怒了。所以他便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石潛萬萬也沒有想到魯青不在乎他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再給魯青賣命下去的話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誰知道某天魯青會不會讓自己去送死呢。
「不幹了?你覺得你有資格說不幹嗎?」魯青繼續悠閒地喝著茶。然後又說:「你覺得現在離開我之後你還有活路嗎,程敬一定已經知道了你跟榮天林的關係,所以他肯定會發動自己的力量滿世界找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出去試試,你看看你離開我之後還能活多久。」
這一句話可以說是直接說中了石潛的命門,因為他確實是沒有地方可去,如果他能夠有一個地方可以躲起來的話他也不會非得跑到劍臨市來找魯青,正是因為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才會出此下策來到這個地方。
「你……」石潛用手指指著魯青,心中滿是憤怒。
「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用手指指著我了,這樣會讓我很生氣的,你一定不希望看到我生氣的樣子,對嗎?」魯青的微笑顯得人畜無害,讓石潛根本就想不出任何對策來,有些時候確實是如此。
石潛已經是沒有辦法了,他鬥不過程敬也就算了,在魯青這裡寄人籬下也就算了,可是寄人籬下的同時他卻連做人的尊嚴都沒有,偏偏魯青就是不給他尊嚴他都沒話說。
「好,我服你,你用你卑劣的伎倆控制住我了,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石潛一臉憤怒地質問魯青,最起碼他希望可以找到一點自己的用武之地,如果連這個都沒有的話他就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魯青在這個時候則是搖搖頭:「我怎麼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又或者可以說我就算是知道了又為什麼告訴你,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值得我來告訴嗎?」
「當初可是你找到我,讓我跟著你一起去跟程敬作對的!」石潛現在簡直是在看魔鬼一樣看著魯青,他認為魯青真的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就是這樣不可理喻的人讓自己有一種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覺。
「對啊,我讓你去跟程敬作對,可是你怎麼做的呢?由於你和曹徹的失誤,你們直接讓程敬以及他的同夥又得到了一大筆錢財,曹氏家族的產業現在都已經到了何江的手裡,這不正是你們的愚蠢所造成的嗎?」魯青悠悠然地說道。
面對這樣的指控,石潛可能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知道不管怎麼說自己在這方面也是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誤,可是他沒有辦法,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實力去跟程敬作對,即便是加上一個曹徹也是如此。
「……」石潛啞口無言,面對魯青的時候他完全是無言以對。
「說不出話來了對嗎?有的時候你就應該保持沉默,像馮戰那樣,做一個聽話的人就好,不用去想那些有用沒用的事情,你們唯一的作用就是聽話,僅僅這樣就夠了。」魯青一邊說話一邊指著另一邊的馮戰。
雖然聽到這話的時候有些不舒服,不過馮戰還是微笑鞠躬以表達對以上的話的贊同。
不得不說馮戰是一個喜歡見風使舵的人,或者也可以說他是一個審時度勢的人,他知道想要幹掉程敬也只有聽魯青的人,即便是自己心裡有些不情願也是如此,只要能夠讓魯青舒服了那麼他們才會有機會去針對程敬,哪怕自己做一個奴隸。
馮戰就甘心這樣做一個奴隸,又或者可以說一開始他也不甘心,但是他知道,自己甘心不甘心都沒有退路,因為他只有這樣一條路可以走。
很顯然石潛一時半會是不太能夠接受這樣的位置設定,但是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辦法可以抵禦這種事態的到來,因為他們這些人當中唯一可能會有辦法的人也只有魯青,其他人只能夠作為配角,這就是能力所致。
「現在,乖乖地去把地板擦乾淨。」魯青指著地上並不骯髒的地板:「你首先要學會的事情就是學著怎樣才能成為一個聽話的奴隸,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