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程敬並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的人,他一直都在做自己,同時也在為孔垂信復仇而準備著,越是到後來他就越是感覺自己能夠做到那些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有的時候甚至是感覺很奇妙。
程敬這陣子也算是無所事事了,龍山科學院雖然要搞,但是也沒有必要馬上就搞倒他們,慢慢折磨到最後再給致命一擊,這樣報復的快感最強烈。
如果是剛剛從美國回來的時候他一定感覺自己非得要馬上把龍山科學院滅掉不行,可是現在他已經明白了,折磨自己的敵人才是最舒爽的事情,他要一步一步看著龍山科學院的覆滅,當年怎麼發展起來的就怎麼被滅回去。
嚴格來說,程敬並不是一個特別殘忍的人,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非得要魚肉別人的人,那麼程敬也不會到這種地步,程敬只是一個錙銖必報的人,跟他沒矛盾的人他絕對不會沒事找事去,可一旦有了矛盾也就別怨天尤人了,誰讓你惹到了程敬呢。
現在程敬對龍山科學院就是準備這樣來做,不過時機還沒有到,所以程敬還會讓龍山科學院繼續存活下去,這種存活說到底也不過就是苟延殘喘而已,根本就翻不起太大的風浪。
就在程敬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張挺卻突然找上門來了。
「喂,你大學準備去哪上?」張挺依舊是一臉藝術家氣息般地問道。
「明北大學吧,那可是我們國家的最高學府了。」程敬一臉嚮往地說著,同時也因為自己的父親程至當年也是在明北大學畢業的。
如果不是張挺突然出現,程敬都快忘記了再過不就就要高考了,他最為激盪的高中生涯也馬上快要結束了。
「明北啊……」張挺陷入到了一陣沉思之中。
「你呢?」程敬完全沒有發覺張挺為什麼突然跑到這裡來問自己考哪所大學是為什麼,但是仔細想想的話他似乎也能夠明白,這事情並不是簡簡單單說一下就可以搞定的。
「我不知道啊,明北大學的美術學院並不是特別好……」張挺有些猶豫地說道。
在張挺心裡,他自然是想要跟程敬一起去上大學的。自從當初他從意大利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要時刻在程敬身邊,當初是為了報仇,現在當然也是為了報仇,只要他們的兄弟情誼還在就可以。
「那你就別去明北大學了唄,帝都也有最著名的華夏美院,去那裡不也是挺好的嗎。」程敬說的則是國內最頂尖的學府,華夏美院。以張挺的資格完全可以去那裡上學。
「看樣子也只好去華夏美院了。」張挺依然是有些猶豫不決地說道。
程敬警覺地問了一聲:「怎麼了這是?為什麼這麼愁眉不展?」
畢竟他們二人是最好的兄弟,張挺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程敬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他感覺到了張挺對於這學校似乎並不是特別有興趣,當然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也不是特別清楚。
單純按照張挺的前途來說,他一個學油畫的當然在意大利會有更高的成就,畢竟國內不是油畫的天堂。但是他當初既然選擇了回來也就證明他甘願放棄那些所謂的前途,跟報仇比起來,前途完全可以拋在一邊。
「沒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自己的問題。」張挺如此回答。
程敬知道張挺一定是有問題,他希望張挺能夠對自己說,但是很顯然對方不願意說出來,身為兄弟。程敬還是比較支持他的**,所以並沒有刻意地想要用超級微.信去查探張挺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張挺想要告訴他的話一定會說出來的。
「有什麼問題跟我說就可以了,咱們現在有錢了,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問題都可以解決,學校這種事情還是小事情的。」程敬如此說道。
在程敬眼裡,一些生活上的事情真的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只要自己一句話那些望族朋友們就可以去幫忙做。哪怕是張挺想要當兵估計也就是跟岳劍說一聲就好,根本就沒有那麼麻煩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張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唉,有的事情不是用錢就可以解決的,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問吧……」張挺說完話就轉身離開,留下程敬在那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挺不說的話程敬也沒有辦法去逼問。這是自己的兄弟,他還是比較有原則的,當初孔垂信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去逼問,儘管最後孔垂信付出了生命程敬會去給他報仇。但是**這種事情,多多少少還是要尊重一些吧。
就算是孔垂信活著的時候,程敬不是看他特別難受也沒有想過要監控,此時他更是不可能對張挺還要監控了。
程敬對於自己高考要考的學校肯定是明北大學了,也不光是自己,就連許婉和於夢晗也一樣要去明北大學上學,這件事情在程敬眼裡還是比較容易解決的,並沒有特別難。
雖然明北大學是最高學府,但是程敬覺得自己在理科方面拿個滿分應該不成問題,至於其他的科目,當然要借助一下超級微.信的漂流瓶來幫忙了,這事情目前來看也只能如此才可以了。
就在程敬考慮自己高考的問題時,遠在亳州的愛德華卻遇到了一些問題。
愛德華自從跟程敬來到了國內之後就選擇了要去亳州華氏學習一段時間,反正不管是霍金也好還是愛因斯坦也好,他們都有程敬照顧,根本就不用考慮那麼多,自己在物理學和化學上也沒有那麼高的造詣,留在燕南市當然就是吃喝拉撒睡這麼簡單了。
不過愛德華到了亳州還是有點作用的,畢竟他對醫學尤其是精神科是有一定研究的,這在他還沒有冬眠之前就已經是如此了,更不用說甦醒之後,所以愛德華選擇在亳州華氏學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有了程敬的推薦,華耳當然不會拒絕愛德華,再加上他還是愛因斯坦的兒子,更是不會拒絕,還有愛德華在醫學裡所表現出來的各種觀點也讓華耳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培養的人,所以便讓他留在了亳州華氏學習。
愛德華跟普通的學生不一樣,他的地位甚至是比一些華氏成員還要高,因為他完全可以進入到青囊大廈的高層,並且也可以近距離接觸人體科學儀。
當然愛德華也知道了華平不在亳州,具體去哪裡了也沒有說,現在愛德華倒是有些頂替華平的位置了,他經常在人體科學儀附近敲敲碰碰做些研究或者看看資料。
「那些資料都是我兒子華平留下來的,他現在出去旅遊了,你可以隨便看,應該會對你有所幫助的。」華耳和藹地對愛德華說道。
「謝謝,能夠看到他這個醫學界天才所留下來的資料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這比我父親從冬眠當中甦醒過來還要重要。」愛德華如此說道。
當然,不管是什麼事情,愛德華都改不掉自己對醫學的熱愛,能夠在這裡學習已經是他人生當中最幸福的事情了,要知道冬眠以前他可是做夢都想要來亳州華氏參觀一下。
華平是醫學界公認的天才,雖然他的醫術還沒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他留下來的資料對於愛德華還是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愛德華對於自己能夠看到華平留下來的東西會非常感激以及感恩,這一切都是多虧了程敬把他介紹來。
「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想要做實驗的話就去樓下,樓下有手術室也有心理診療室,裡面都有我們華氏最精英的醫者,足夠你學習的了。」華耳如此說道。
愛德華則是繼續對華耳表示感謝,不過現在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多了,單單是華平留下來的資料都夠他看一陣子。
華耳跟愛德華隨便聊了兩句之後便離開了,愛德華則是沉浸在那些醫學資料上不能自拔,他的眼界也越來越開闊,經常發出拍案驚奇一般的喊聲:「原來這病還能這樣治!」
不過隨著愛德華看資料看得越來越深入,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他似乎從這些資料當中看到了一句話的暗示:「這些廢物為什麼總得病?」
雖然這句話並不是明著寫出來的,但是字裡行間之中愛德華能夠得到這樣的的暗示很顯然是感覺奇怪的,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心情的問題,可是他後來才發現,就算是自己心情非常好的時候來看這資料時也有這種感覺。
「這感覺真是奇怪……」愛德華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因為明明是普通的醫學資料,可是自己偏偏就是看出來了厭世的感覺,這種感覺奇妙的程度讓愛德華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為什麼會如此……是華平在寫資料的時候就是有這種心情嗎?」愛德華不解地自言自語,感覺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