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華平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陷入到絕望之中了,當然這所謂的絕望並不是他已經感覺無路可走了,可是偏偏這就是華平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
原本華平還以為在胡日音這裡可以得到有些比較不錯的答案,可轉來轉去結果還是要搞成要去找程至,那麼他來問胡日音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意義呢。
確實如此,跟胡日音的對話確實是沒有任何意義,可是沒有辦法,這根本就是當時走投無路感覺沒辦法了之後必須要走的一條路,程敬也不希望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實際上程敬的內心還是有些小小的開心,因為他知道這事情就是如此,當然想要搞明白那麼多事情是不太可能的,只不過既然自己的秘密沒有被披露出來他還是可以很開心的,至於華平的心情,程敬也只能是祝福華平了,希望他不要有什麼事情。
最終華平還是失落地走出了這間關押胡日音的房間,當然有些時候搞不定是顯而易見的,但是看到華平這種失落程敬也是不太忍心,只是不忍心也不行,畢竟該做的事情總要做出來,程敬不可能因為要出賣自己的秘密來幫助華平,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說幫人要幫到這個地步的。
「我回亳州了……」華平鬱鬱不歡地留下來了這句話,然後便自行離開,他甚至都沒有在燕南市吃一頓飯,那場景不管是誰看了都會感覺難受。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程敬想要說什麼也是不太可能的了。不過程敬最終還是說了一句話:「如果有我的父親的消息。我會馬上告訴你的。」
這話很顯然是在安慰華平。就算是程敬得到了父親的消息之後也不會馬上就告訴華平,他也必須要搞清楚在說出來之後事情會不會對自己有害。
華平走了幾步,然後又扭頭,懷著最後的希望問程敬:「你覺得,現在你父親最有可能在哪裡?」
由於程敬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華平如此失落了,所以他也戰勝了自己內心的恐懼,說了三個字出來:「十樞洲。」
同樣,在程敬看來。說出來十樞洲這三個字還不如不說,畢竟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去十樞洲的,更何況關於程至現在在十樞洲也僅僅是一個猜測,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十樞洲,一切也只能靠猜測了。
這一次華平是真的離開了,有些時候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說什麼,儘管來燕南市並沒有得到什麼,但是總得來說他還是得到了十樞洲這三個字。
這就跟一個笑話似的,想要解決掉這笑話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當然華平並不會放棄。如果他放棄的話他就不是華平了。
一直以來華平都以非常堅定的姿態出現在別人面前,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不管華平用什麼姿態站出來他都是那個華平,他同樣也會堅守自己的理想不動搖,這是他認為自己最有可能做到的事情了。
有些時候一個人一旦有了理想和信仰之後是很難擊潰的,程敬當然懂得這個道理,只不過他並不知道華平到底是在堅持著什麼東西。
「朱哥,我總覺得華平有些怪怪的。」程敬看著已經漸漸走遠的華平如此說道。
跟程敬一樣,朱靖壇也是看著華平這越來越遠的身影不免感歎:「唉,我們這一代的望族裡,可能除了孔垂信就要數他最有出息了吧。」
朱靖壇身為金陵朱氏的子弟,能夠對華平有如此高的讚譽絕對是非常厲害的,當然他也不是特別瞭解華平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只是簡單的瞭解還是可以做到的,通過以前他跟孔垂信以及華平見面的言談舉止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孔垂信和華平在這些望族子弟當中確實是展現出來了非常卓越的一面,其實這卓越的一面說起來也正是因為他們有了理想以及可以令自己追求的信仰,這是至關重要的。
由於朱靖壇說起來了孔垂信,程敬也不免會傷感,但是傷感也僅僅是轉瞬即逝,他自然沒有必要去考慮那麼多事情,如果他一直都活在傷感之中那麼這仇是萬萬也不可能報了,所以程敬需要做到的就是好好地給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當然這之前要積攢自己的實力。
「你說,華平心裡所想的事情,會不會跟我們說出來?」程敬有些不解地問道。
「應該會吧……不過也可能不會……不對不對,應該是肯定不會……」朱靖壇的腦子也比較混亂,畢竟他以前也沒有猜測過華平的心態,但是看著此時這種情況,他倒是相信華平應該不會把自己內心裡所想的積怨的事情說出來對其他人講了。
「唉……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程敬對華平的話大概也就是這麼多了,他一方面想要知道華平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清楚華平到底會怎麼辦,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態,讓他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好。
「說不定他會去十樞洲呢,估計他沒準真的會去。」朱靖壇也開玩笑般地說出來了這句話。
雖然朱靖壇是在開玩笑,但是程敬倒是有些當真了,他趕緊回頭問朱靖壇:「朱哥,我跟你認真一點說,如果是你們九大望族的話,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辦法可以進入到十樞洲嗎?」
雖然十樞洲是個秘密地帶,除了讓對方挑選人才進入以外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但是九大望族可不一樣,他們畢竟也是歷史傳承下來的家族,應該會有屬於自己的辦法才對吧,程敬這麼問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好像是……」朱靖壇仔細想了想,然後說:「好像是有,但是即便是有也是十幾年幾十年才會有一次吧。」
由於朱靖壇說得不太確定,所以程敬更加嚴肅地問道:「朱哥,你知不知道進入到十樞洲的方法?或者說華平有可能進入到十樞洲的方法?」
「這個我得去問問我爸了,他是家主,懂的東西應該比我多,畢竟我所知道的十樞洲也不過都是傳說而已。」朱靖壇倒是不敢隨便說,畢竟他們在探討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想要弄清楚還真不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呢。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想要弄清楚當然要去找知情人來問了,朱靖壇相對來說級別比較低,所以想要問這事情自然就是要去問他的老爸了。
「現在問問吧。」程敬說道。
朱靖壇二話不說便掏出來電話給他父親朱簡灼打了過去,當電話接通的時候,朱靖壇馬上便問:「老爸,我問下,咱們望族有沒有什麼可以進入到十樞洲的辦法呢?」
「你問這個幹嘛?」朱簡灼聽到自己兒子的這問話明顯心頭一緊,他雖然不知道兒子想要幹什麼,但是對於這個敏感的話題他還是覺得有些緊張。
「你跟我說一下吧,我肯定不會去的。」朱靖壇知道老爸為什麼緊張,畢竟關於十樞洲的情況在望族之間也是一個比較禁忌的話題,沒有一些膽量的話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啟。
不過要說膽量的話,金陵朱氏可謂是膽子最大的望族了,他們單單是不怕惹事收拾外國人的那種勁頭就不是一般望族可比的,當然這個膽量也只是個人的膽量,還沒有厲害到了孔垂信的那種地步。
「兒子你身邊現在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