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是誰！」程敬繼續怒吼道。
如果說之前程敬還認為這事情有些蹊蹺的話，那麼現在很顯然他不認為是這樣了，原本一丁點的線索都找不到，後來在這廢棄工廠這裡找到了前幾天關於魯然的線索，再接下來便找到了剛剛魯然在這裡出現的線索。
這對於程敬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他終於不用再去考慮魯然到底離開沒離開燕南市的問題了，現在答案很簡單，魯然就是在燕南市，只不過是躲在市郊而已，這樣一來也可以給自己的搜索難度降低不少。
要知道，本來程敬搜索魯然的位置就是一件比較困難的工作，現在他倒是不用去想那些問題了，這一切終於變得簡單起來。
同時程敬也知道，魯然是一個相當機敏的人，他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開始逃跑是程敬所沒有想到的，這種靈敏的嗅覺大概程敬是做不到。
當然，程敬也能想到，如果不是因為事情正好發生在燕南市的話自己也不可能有這麼順暢，要知道可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到這麼順暢的，但凡換一個地方程敬都不可能動員起來這麼多的人，畢竟事發突然，還是有很多沒有想到的。
不管是之前想到了也好還是沒想到也好，總之現在程敬是朝著勝利又向前邁了一步，縱使魯然非常聰明也不可能跑得太遠，這一點程敬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小志……小志就是一個賣白面的傢伙，平時也搞一些皮條的生意。」那個被詢問的人馬上便把之前跟魯然一起走的那個瘦弱男子介紹了一下。
小志當然就是廢棄工廠這裡的一個商人，只不過他的生意是那種見不得光的而已，既然是商人那麼肯定會有許多人認識他，剛剛他被魯然帶走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隱秘的行動。只要有人稍稍注意的話就一定可以看到他們。
「他們朝哪個方向走了？」程敬又一次問道。
「我……我不知道……當時光色昏暗，我真的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怯生生地回答，他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激怒程敬。
在這幫人眼裡還是可以分清誰能招惹誰不能招惹的，如果是警察來的話那麼說不說實話都無所謂，可是程敬來了就不一樣了。在程敬面前敢撒謊的話那麼就直接等死吧，這一點是絕對可以肯定的。
相對來說，這幫人倒是不害怕警察，反而是更害怕程敬，誰都知道惹怒了程敬可是沒好果子吃的，要知道當初可是有一群軍人來找程敬的麻煩。可是被程敬三下五除二給收拾了，更不用說程敬被帶到軍營之後還能安然無恙地出來，這是誰都不敢想像的事情。
要不是這個人說當時光色昏暗，程敬都沒有意識到此時已經是半夜了，他從白天開始抓捕魯然一直忙活到了現在，別說吃飯。就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這種忘我的樣子還真的是讓其他人汗顏。
「既然這樣，他們應該走不遠。」甘潔兒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本來她想要從地上的腳印來查找魯然的行蹤，可是這麼多人來回踩踏的地面怎麼可能會留下單獨一個人的腳印呢。
有些情況就是這樣，讓人感覺非常奇葩，可是想那麼多也是沒有辦法的。多想多少也不一定能成功。
「小志有沒有什麼藏身的地方嗎？」程敬又接著對旁邊的人吼了一聲。
「我不知道……我們在這裡的人從來都不問對方是哪裡的，就算是有家庭住址我們也不會暴露出來的……」那人戰戰兢兢地回答。
在廢棄工廠這裡混跡的人可都不是善類，所以大家在這裡玩歸玩，可是一旦涉及一些**的時候也沒有人願意暴露自己，儘管每個人都是人渣，但是也沒有人渣願意其他的人渣對自己有所想法。
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雖然有了魯然的線索，但是線索再一次中斷，因為沒有人知道那個傢伙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這很顯然是一個很不好的事情。可是貌似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畢竟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對方會如何程敬是真心不知道。
甘潔兒的思路還是比較清晰的，她習慣換位思考，如果她把自己當成是此時的魯然的話。那麼她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找到一個藏身之處，很顯然魯然是跟小志去找藏身處了，但是這個藏身處到底在哪裡，又是什麼樣子的則是沒人知道。
目前所能想到的事情很簡單，魯然就算是找藏身處也不可能找到什麼地下試驗室一類的地方，當然沒有那麼多可以解決的問題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只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倒是給程敬出了一個難題。
「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小志到底是什麼人？」甘潔兒對蔣蓉說道。
「有沒有大名？只要能給我小志的大名我們警方還是可以查找到一些東西的。」蔣蓉也非常輕快地回答。
刑警想要查找一個人的信息自然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想要查詢一個人要麼就是要有大名要麼就是有身份證號碼，直接憑借小志這兩個字很顯然是不行的，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原本蔣蓉還在為自己幫到了程敬而感覺到開心，可是再一次遇到的困難則是讓蔣蓉倍感失落，不過蔣蓉不會灰心，她知道不管怎麼樣都一定會成功，畢竟現在他們已經成功地把魯然控制在燕南市內，儘管是市郊的地帶也是一樣。
雖然現在看起來比較麻煩，但是每個人的想法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人們對於最終抓到魯然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困難重重，真的是困難重重，此時此刻想要想到再多的解決問題也不太現實，畢竟廢棄工廠這裡原本就是三不管地帶，現在突然管起來也一樣是有些棘手了。
「用模擬人像來試試吧。」程敬對蔣蓉說道。
所謂模擬人像就是利用記憶憑空用各種各樣的器官來拼接出來一張人臉，雖然說這樣生產出來的人臉是比較失真的，但是有了最起碼的相似也還是不錯的。
「模擬誰？小志的還是魯然的？是要發通緝令嗎？」蔣蓉非常好奇地問道。
在蔣蓉眼裡，模擬人像不外乎就是為了要發通緝令，她並不是特別理解程敬此時此刻到底想要做什麼，畢竟已經把魯然控制在這個小範圍裡了，那麼發他的通緝令是很沒必要的一件事情。
「當然是模擬小志的人臉了，有了他的臉你們應該就可以根據面部識別查找到他的身份證以及更多的信息，這樣應該可以查到他在燕南市的租房信息了吧。」程敬想到的問題是這個，他用自己對警察系統僅有的了解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聽到程敬這樣一說，蔣蓉才恍然大悟，她還心想為什麼自己就想不到這個問題呢，偏偏自己還是警察，說出去還真的是有些丟人呢。
不過既然已經說到了，那麼抓緊時間去做就好，反正線索既然中斷了就要馬上去尋找新的線索。
「你過來。」蔣蓉指了指剛才被問話的男人，然後又說：「我這就讓他跟著我去畫人臉，應該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你們再等一會就好了。」
看到蔣蓉已經去做了，程敬也算是放下來一顆心，現在情況多多少少已經開始對程敬有利了，所以他也沒有太過於著急，眼下這個情況當然不是著急能解決的問題。
「魯然……我就不信你能從地底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