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一直都沒有從孔垂信的悲劇當中解脫出來,他永遠都是沉浸在那樣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或者也可以說程敬根本就不願意解脫出來,說實話也是如此,一旦一個人在還沒有報仇之前,又怎麼可能解脫出來呢。
面對翟輝,程敬有很多的想法,不過最讓他鬱悶的當然就是關於翟輝的信息了,超級微.信的搖一搖識別根本就不能把翟輝的身份識別出來,或者也可以說在搖一搖的資料庫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十樞洲的人和事情。
即便是沒有想要的信息也無所謂,反正程敬都已經把翟輝抓起來了,他也不會去想那麼多沒用的事情了,再想那麼多也是沒用的,還不如說趕緊去思考一下怎麼解決即將發生的事情,畢竟將要發生的事情也是很麻煩的。
不管怎麼看,這事情也是要如此了,不管他應該如何解決問題也是要這樣,有些時候不管什麼事情都必須要解決,好比現在的翟輝,哪怕他有一點點的不如意也是應該要搞定的。
沒有人能夠在完完全全的悲愴之中完全地解決掉這事情,有些時候人們就是如此,好像根本沒有那麼多可行的辦法。
程敬一直在忍耐,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爆發起來,但是他應該能明白,有些情況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當一些情況搞定之後,也就沒有那麼麻煩了,只是現在還沒有到可以搞定問題的時候。也沒有可以很好搞定的機會。
「墨輝,說實話我還是比較尊重你的祖先墨子的。」程敬對著翟輝如此說道。
墨子的原名叫做墨翟。他的後代選擇墨子名字當中第二個字用來做自己的假名已經是一個約定成俗的習慣,就好比公輸班的後代對外人一直宣稱自己姓魯。
不管墨子和公輸班的後代做過什麼樣的事情,最起碼他們兩個人在當初還是比較優秀的科學家,儘管他們的職業只是木匠以及教書匠而已,可是在那個時代他們就是代表了世界上最先進的生產力,對於這類的人程敬永遠都是非常尊重的。
翟輝知道自己是墨子後代這件事情不管怎樣都不可能隱瞞下去了,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於是他說道:「好。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麼我也不想再辯解什麼……說實話你還是比較厲害的洲外人了,因為其他洲外人別說抓住我了,就連發現我的本名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困難的事情,只要有心去做就不會困難,我程敬比起別人來說只不過是比較用心而已。」程敬也如此說道。
不得不說程敬在一些事情上確實是比較用心的,儘管他多疑的性格有時候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但是在對付十樞洲這群人身上,多疑絕對是一個好習慣,如果不是當初感覺到處都有一種不自在,那麼他也不會去考慮這麼多,翟輝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抓起來了。
「呵呵,你很用心。這個我知道,但是你覺得你有能力跟我們抗衡嗎?我們可以在一瞬間讓全世界的發電站停止工作,我們可以在洲外佈滿傳染病病毒,我們可以在三天之內讓全世界的莊稼都枯萎,我們甚至還可以製造地震!」翟輝自豪地說道。
確實是如此。說到這裡翟輝當然有資格自豪,畢竟十樞洲是真的具備這樣的能力。他們的科技一直都處於領先的狀態,洲外人在他們眼中除了一些智商高的人可以招攬以外,都不過就是螻蟻以及給他們提供資源的奴隸而已,他們想要滅掉洲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到了這裡,程敬卻在開始冷笑,他答道:「你們就算是能做到這麼多又如何?你們盡可以嘗試一下,這個世界沒有電也不過就是回到十八世紀,這個世界有了傳染病也不過就是回到中世紀,這個世界就算是所有的莊稼都減產也不過就是人吃人,歷朝歷代經歷這樣的情景又不是沒有,人類還不是依然堅挺地走到了今天?」
在程敬眼裡,人類雖然很弱小,但絕對是一個堅強的物種,曾經多災多難的家園已經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事情,現在再有這些事情也很簡單,不過就是他們去搞而已,又有什麼難的事情呢。
人類能走到今天就已經證明那些災難是沒有辦法滅亡掉他們的,然而十樞洲如果敢這麼幹的話那麼最先受苦的就是他們自己,當沒有人提供資源、人才、勞動力的時候,空留一個十樞洲又能做什麼呢。
再者說來,十樞洲也不過就是拿這些東西嚇唬嚇唬人而已,他們真的敢那麼做嗎,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不管怎麼想也都不過就是如此,說那麼多是沒用的,威懾不過就是威懾而已,除非到了窮途末路,不然沒有人敢把威威懾的手段當做是常態報復行動。
「去做,現在告訴十樞洲,讓他們做,我倒要看看十樞洲敢不敢做得出來!」程敬非常亢奮地說道。
其實說到了這裡,程敬已經到了氣急敗壞的地步,不過在這種氣急敗壞之中程敬多多少少還是留了一絲絲的理智,魚死網破也代表一種冷靜,能夠冷靜到以魚死網破作為最後的鬥爭方式,很顯然大家都決定要賭一把。
程敬和偃枯現在所作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嗎,金融危機的爆發,非洲戰爭的爆發,這一切都是要把世界拉向深淵的跡象,這些行動的背後不就是要以全世界的大損失作為代價來針對十樞洲嗎,這對於十樞洲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瘋狂呢。
「呵呵,程敬,你輸了,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清楚過自己的位置,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勢力有資格成為十樞洲的敵人,然而你並不是這個勢力其中的一員,況且就算是那個勢力前來我們也不會感覺到害怕,因為我們知道我們一定會勝利。」
也不知道翟輝這話說得是真的還是因為他在被抓的之後所產生絕望才會如此說,總之感覺有些不對勁,一個鑽石級殺手把話說得這麼滿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哦?你又再販賣你們十樞洲上經久不衰的出身論對嗎?」程敬冷哼一聲:「哼哼,我不知道你們十樞洲的人是不是腦子都進水了,都已經到了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會覺得出身是特別重要的,基因為王是嗎?」
程敬就算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翟輝所說的那個勢力是哪個勢力,不過就是在說偃氏家族而已,在十樞洲的眼中,似乎也只有偃師的後代可以有能力跟他們一搏了,畢竟曾經這個世界上就是他們三大世家的紛爭地,現今世界各國的版圖格局也是他們爭鬥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
在十樞洲眼中,這個世界一直都遵循一個定律,那就是老子英雄兒好漢,只要你爸爸厲害那麼你也一定會很厲害,所以只要你有一個很威猛很著名的祖先那麼你一定可以繼承他們的優秀基因去搞定你所遇到的難題。
正是由於墨氏家族、公輸氏家族以及偃氏家族再加上九大望族都是這樣發展起來的,所以十樞洲方面就會認為這是定律了,其實仔細想想的話,這種東西真的能夠成為定律嗎,如果這些都可以成為定律的話,那麼這個世界該有多麼簡單。
世界的發展到如今其實特別不容易,但是跟家族跟血液難道說真的有那麼大的關係嗎。
不可否認基因在人類的歷史進程當中佔有非常重要的一幕,但是真的已經重要到可以絕對的地步了嗎,這真的是可以解決掉問題的關鍵嗎。
很顯然程敬不認同這個觀念,因為假設如此的話那麼不用說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王朝,皇帝的兒子永遠地皇帝,宰相的兒子也永遠是宰相,奴隸的兒子也永遠都是奴隸,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歷史的多變以及精彩了。
然而十樞洲可不這樣認為,十樞洲覺得他們就是這樣,不管怎麼看他們都是這樣,畢竟他們這些影響世界進程的家族一直存在,他們可以完美地控制這個世界,不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如果基因真的那麼重要,那麼我們唯一的選擇似乎就是束手就擒了,是嗎?」程敬依舊是冷笑著看著翟輝說道。
翟輝也回報以冷笑,他說道:「難道你覺得你們除了束手就擒以外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你要記住,我們是十樞洲,知道嗎,我們是十樞洲!我們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沒有人可以突破我們統治,從我們統治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不是科技世家永遠不可能有資格跟我們抗衡!」
「你覺得,身為一個被我已經綁起來的俘虜,你有資格說出來這樣的話嗎?」(.)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