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看樣子我們有時間的話就要啟程去韓國一趟了。」程敬對於顧九的這玩意非常滿意，雖然說生化報復的方法有點過分，但是對於萎敗科研以及供養萎敗科研的釜山用這種方法是最合適不過的。
顧九微微一笑：「隨時隨地，我都可以跟你一起去，這種東西發明出來沒有地方實驗還真的是挺可惜的，我們要感謝萎敗科研給了我們實驗的機會。」
「對了，你是在龍山科學院任職是嗎？」程敬覺得對方這個身份是比較敏感的，畢竟自己已經是克羅研究所的研究員，如果讓賈山川知道自己跟龍山的人有來往可是不太好的，雖然說賈山川不一定會怪罪程敬，但是如此不給面子也確實不太好。
「是的，在龍山已經大半年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之間的事情只要不說出去的話是沒有人會在意的，穿山甲不會無聊到去查我的身份，再說老師跟穿山甲的關係也挺不錯的，這點面子應該不會不給。」
正如顧九所說的那樣，克羅跟龍山雖然是水火不容的兩個機構，賈山川雖然恨不得馬上把所有龍山的人都剁碎，但面對程至的兒子和學生時他還是不能這樣做的，畢竟程至的面子他不能不給。
經過顧九這麼一說，程敬也覺得沒什麼，只要自己不主動挑起這件事的話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麻煩，不故意在賈山川面前提起就行。
「我這裡可以保證沒事，那你呢？你在龍山的上司如果知道咱們兩個聯繫會有什麼措施嗎？」程敬又繼續問。
「不太清楚，不過我想如果真的被他們發現的話應該會抓起來殺掉吧，我們院長可是跟賈山川差不多，都是特別狠辣的人。」顧九頓了頓又說：「你別擔心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為了你和老師，讓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管他鳥蛋的龍山還是克羅。」
程敬也不清楚顧九到底得到過自己父親什麼樣的恩惠，居然會覺得為了自己哪怕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正常的師生情誼是做不到這一點的，看來程至以前對顧九還不錯。
但是在顧九的心裡，他當然清楚程至以及程敬的地位，如果不是程至當初救了他一命以及又幫助他鑽研掉好幾個難題的話，他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子呢，或許也只是某個理工科的大學生，畢業之後在社會上隨便找了一份工作，僅此而已。
「既然你是我父親的學生，我想知道，他以前做過教師嗎？還是說他有自己的教育機構？」程敬對自己的父親越來越好奇，尤其是當他得知自己的父親還有學生的時候。
「對不起。」顧九搖搖頭：「老師特地跟我說不能對你講太多，我必須要聽老師的話。」
程至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會問東問西，所以已經給顧九打好預防針，讓他不要說起太多以前的事情。
既然如此，程敬也不好問了，反正父親瞞著自己的東西多了去，也不差這一點半點了。
「好吧，這段時間你就在燕南市待著吧，我會給你安排住處的。」程敬說道。
家裡這麼多女人，自然是不能讓顧九住在自己家裡，所以他也只好讓謝勳給他安排住處了，反正燕南市這麼多地盤都是他們的，安排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哪怕是顧九說要住總統套房住一年也不是問題。
「有沒有什麼可以做實驗的地方？我這個人沒有實驗室的話一天也活不下去。」顧九對於衣食條件好壞倒不是特別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做實驗。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工作，顧九早已經把工作和自身融為一體，他覺得自己就是為科研而生的，如果不能每天研究每天做實驗的話他就會認為自己是在浪費生命。
「正好，我這裡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敬堂研究所，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去玩玩，雖然比不起那些大的科研機構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你需要的東西應該可以給你提供。」程敬當然覺得這不是問題了。
程敬想了一下又說：「說不定你還能碰見你在明北大學的校友，不過他們現在不是以前的樣子了，張三順和李古奇的重生體也在這裡。」
「什麼？你是說當初明北大學裡那兩個醫學院的奇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研究出了讓相同血型的器官可以隨意拼接這種技術，雖然說最後結果如何不知道，但是單單是這個想法就比較奇葩的。」
看得出來顧九對於順奇以前的事跡還是比較敬畏的，畢竟當初關於拼接人的實驗也是非常厲害的，倘若讓那個實驗繼續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了一種新興的人類。
「他們還活著？不是已經死了嗎？」顧九對於張三順和李古奇還活著是比較驚奇的，縱使顧九再聰明也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死而復生的技術。
「具體我也跟你說不清，現在他們不是他們，而是他，張三順和李古奇也不是兩個人，現在就是一個名叫順奇的人。」程敬簡單地說了一下：「我派人把你送到那裡你就明白了，順奇會把一切跟你說清的。」
顧九也不會再多問，他還沒有那麼多嘴喜歡問東問西，反正到了那裡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會有著落的。
跟程敬聊了一會之後顧九便離開了，程敬則是把手機掏出來，然後按照給禿鷲博士打了一個電話，這電話還是當時他從邵傑那裡記下來的。
「禿鷲博士，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是做什麼事情都會付出代價的，所以你一定要明白自己做過什麼事情。」程敬在電話接通後如此說道。
「你……你想幹什麼？」禿鷲博士自然不會被程敬嚇到，他接著說：「萎敗科研還有很多獵奇的玩意讓你嘗嘗，如果你再不配合的話下次可就不是禽流感病毒這麼簡單了。」
當然禿鷲博士不會被程敬所威脅，不管怎麼說萎敗科研也有很多年的根基，要找殺人的辦法還有很多種，萎敗科研既然是以黑科技出名那麼自然還會有很多奇葩的玩法。
「當然了，禽流感病毒太過於簡單，要玩的話我們就玩得大一點。」程敬微微一笑，然後接著說：「現在我給你三天時間去做三件事情，第一，把跟你做交易的暗先生找出來交給我，第二，把近兩年內萎敗科研裡所有的新成果都送給我，第三，你親自來到燕南市的市中心下跪，對著我以及全體燕南市民道歉。」
「小孩子你是在逗我嗎？你是不是還沒有長大？」禿鷲博士聽到程敬的條件之後都想要嘲笑他一番。
「你當然可以認為我是在逗你，不過我作為威脅的條件，我現在不妨告訴你，現在我的人已經在釜山埋伏著，他手裡有一個試管，試管裡裝滿了經過改造後的炭疽病毒，如果三天後沒有得到你任何回應，那麼他就會找一個順風的地方把試管摔碎。」
程敬意猶未盡地繼續說：「當然，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逃跑，不過我在萎敗科研總部周圍也已經安排好了我的人，倘若有人看見你逃跑的話那麼一定會摔碎試管的，到時候你可以嘗試一下跟著風賽跑，看看你的速度和病毒的速度到底哪個快。」
「程敬，不要欺人太甚！」禿鷲博士已經氣得腦門上的肉都擰在一起，他萬萬也沒有想到程敬竟然會使用同態報復的辦法。
「欺人太甚？你也配跟我說欺人太甚嗎？你當然不配，在你讓邵傑來燕南市搞事的時候你想過欺人太甚嗎？」程敬接著又說：「不過我們的科技跟你們萎敗科研的科技是比不了的，最起碼你們搞出禽流感還知道解決的辦法，不過我們比較笨，做出來炭疽病毒我們沒有治療的辦法。」
程敬當然是在嚇唬禿鷲博士，顧九之前已經說了可以有解決的辦法，就是害怕病毒擴散嚴重了傷及自身。
「你瘋了嗎程敬？」禿鷲博士覺得自己是在跟一個瘋子講話，心想程敬怎麼會想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辦法。「你的炭疽病毒就算是在釜山開始傳播，那麼用不了多長時間燕南市也會感染的，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我當然跑不了，不過這又如何呢？我就是個瘋子，為了報復我的敵人我不惜用任何方法，最重要的是你會死，這已經足夠了。」
面對程敬這樣的回答，禿鷲博士發現程敬是一個瘋起來比萎敗科研那些變態研究員還要恐怖的人，最起碼一個正常的人在想要害人的時候會顧慮這件事能不能傷及自身，偏偏程敬就如此，管你會傷害誰，只要對方死掉就行，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事情。
這就是程敬給禿鷲博士的印象，一個比想像當中要硬氣很多也不要命很多的人，成為他的敵人絕對會是此生最遺憾的選擇。
「就這樣吧，我掛了，你保重。」程敬笑呵呵地掛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