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森的話讓程敬非常驚訝,他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無論如何他也想不通哥白尼的曾孫對牛頓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在歐洲乃至全世界,哥白尼和牛頓所做出來的成就都是值得敬仰的,一個證明了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而另一個則是創建了經典力學體系,兩位物理學和天文學的巨擘竟然會有交集?而且還是如此的交集。
「對不起,我不太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能再說明白一點嗎?」程敬確實是不太明白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如果程敬沒有記錯的話哥白尼在提出日心說的時候已經被教廷剝奪了結婚的權利,他應該也是沒有後代的才對。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哥白尼當時跟一個女管家生活在一起,他們同樣也有一個兒子,他們的後代就是迫害牛頓以及牛頓家族的人,他們萬般阻撓人類科學的啟蒙。」班森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人類在愚昧時期自然是不太能接受科技理論的出現,在歐洲有教廷,在國內古代同樣也有類似腐朽的勢力。
「科技的發展是艱苦的,是血淋淋的,是黑暗的。然而科技又是傳承的,作為牛頓的後代我能獲得諾獎也是一點佐證。」班森頓了一下又說:「如果只是外部原因在迫害科技的話也不算什麼太大的壓力,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就是科技本身之間的相互迫害與阻撓。」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科技本身怎麼會相互迫害呢?」在程敬的眼中科學是很美好的東西,人類能發展到今日不可能離開科技,單純依靠神學玄學發展的民族最終只能成為印第安人那樣的部落民族,不然為什麼同樣是進化幾萬年,亞洲和歐洲就是金戈鐵馬而美洲土著則砸了幾萬年的石頭呢。
可是現在班森說的科技本身會相互迫害,這是程敬所不能理解的。
「這樣給你解釋一下你就能明白了,現在全世界有各種各樣的科研機構,而科研機構之間最大的任務就是競爭,為了競爭,每個機構都會想方設法迫害自己的對手,這並不是現代固有的慣例,從古代開始就是這樣。」
班森害怕程敬聽不明白,他繼續又說:「拋除教廷的因素,在哥白尼提出日心說之後幾乎科學界都會把哥白尼當成神一樣的人物來崇拜,可是牛頓的經典力學同樣是金科玉律一般的存在,現在我們當然可以說牛頓和哥白尼同樣是偉人,可是在當時,哥白尼的後代定然不會允許有人挑戰哥白尼的地位。」
班森這話說得很明白了,牛頓的理論對哥白尼的理論造不成很大的威脅,可是活著的牛頓卻比死了的哥白尼有威望,後來牛頓被各種貴人禮遇也足以證明這一點。
假設哥白尼通過日心說使得自己的兒子獲得一些好處,那麼這些好處定然會持續下去。然而當牛頓冒出來之後,他則是活著的大師,他會受到人們的敬仰,好處是有限的,按照當時歐洲貧瘠的狀況來說,牛頓能得到一些好處必然會讓哥白尼的後代少分一些好處。
這就好比是武林盟主之爭,前代武林盟主的兒子對現任武林盟主必然會有微詞與意見。
程敬仔細思考了一會後說:「意思就是說,哥白尼的曾孫為了保住他們家族的地位所以要阻撓甚至迫害牛頓成為科技界的領軍人物,儘管他們沒有成功,但是這種仇恨卻綿延到後代,以至於你們伊薩克家族會躲藏起來甚至移民到美國了?」
班森點點頭,他對程敬的理解能力比較佩服。
「還有一點我要說,牛頓的經典力學的體系是靠他自身的能力做出來的,然而哥白尼的日心說可不是他自己搞出來的,哥白尼儘管很偉大,但是他的偉大之處並不是提出日心說。」班森如此說道。
這無疑又給了程敬一個很大的打擊,因為哥白尼提出日心說並且反抗教廷是寫在全世界的教科書裡的,程敬每當回想起這些偉大的科學家都心生佩服,如今班森說哥白尼的偉大之處不在此,甚至還說日心說根本就不是他搞出來的,這讓程敬怎麼接受。
「ten.is.cret.」(ten是秘密)
班森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英文,還特地不讓翻譯,不過程敬簡單的英文水平也聽懂這句話。
「ten?十?這樣一個數字代表什麼意思?為什麼一個數字會成為秘密?」程敬不解地問道。
「再多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關於這種傳說我們家族也是口口相傳,不敢記錄下來。哥白尼的一切科研成果都來源於ten,ten大概是一個跟你所說的洲一樣吧,是全世界的秘密。本來這些話我應該是跟依絲卡說的,可是我不想再讓她捲入到這種爭鬥當中。」
班森握著程敬的手,然後說:「我是牛頓唯一的男性後代了,現在我將我們家族裡的秘密都告訴了你,希望你可以照顧好依絲卡,去尋找這個世界的秘密,讓我們家族一直以來所受到的委屈都洗刷掉,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你跟依絲卡生一個名叫牛頓的混血孩子,我以及我的祖先都會感謝你的……」
此時的班森才會讓程敬感覺他像是一個父親,他終於開始關心孩子們的生活。
「這封信給你,我走了之後你再打開。」班森交給程敬一封信,然後默默起身離開,他臨走時說:「等會依絲卡就會來這裡找你了,祝你們幸福。」
「你就準備這樣離開嗎?難道你不想跟我們一起生活嗎?」程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可是班森就這樣離開總是讓他覺得很怪異,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班森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離去,十分鐘過後,依絲卡以飛一般的速度跑到這間茶館裡,在她看到程敬的那一刻已經淚眼婆娑,喜極而泣的二人相擁在一起。
「我自由了,我再也沒有任務了!我可以將全部的心思都奉獻給你,去愛你,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