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種人也應該是比較低調的,我有幸能與這位前輩交流一下嗎?」程敬對甘潔兒所說的人越來越好奇了,因為通過這種描述也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華人,華人當中能有達到這種地步的人並不多。
想要把技巧與技術都達成是一件看起來非常簡單的事情,可從人類社會發展到現在這種人少之又少,一旦出現就是影響人類歷史進程的偉人,諸如魯班、畢昇、李時珍、牛頓、愛因斯坦等等。
超高的智商再搭配上頑強的毅力,這種人如果不能影響人類,那麼也就沒人能了。
「這位前輩現在並沒有在門薩,也沒有在香港,雖然他名義上還是門薩的會員,可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在我們當中出現過了。」甘潔兒頓了頓又說:「不過我倒是可以讓你看一下這位前輩的容貌。」
甘潔兒說完話便按動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瞬間她背後的牆壁便從中間裂開,原來這牆壁是一道門。
「進來吧,這裡存放著歷代華語區會長的照片,等到我卸任之後也會把照片放在這裡。」甘潔兒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走。
張挺和程敬抱著崇敬與好奇的目光走入這個暗房,發現裡面的牆壁都是用防彈材料製作的,如果單純是要保存畫像的話應該用不了這麼麻煩。
「這位是我的前任,他的工作是香港的一名警察。」甘潔兒路過一張照片隨便指了指說道。
「這位是前任的前任,也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天才,他是內地人,他說他的工作只是某工廠的技術員而已。」甘潔兒在介紹這位會長的時候很顯然特別鄭重,看得出來她對此人也非常尊敬。
可是當程敬和張挺走到這位前任前任會長照片面前的時候,他們都驚呆了。
「他……他……程叔?」張挺的嘴裡可以塞下一顆雞蛋,因為他看到的人正是程敬的父親,程至。
程敬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父親的樣貌,可是他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再見過父親,如今在香港竟然可以看見自己父親的照片,他不禁眼眶有一些濕潤。
「我爸爸以前竟然是門薩華語區的會長。」程敬儘管對自己的父親有好多猜測,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猜到他竟然會是門薩的會長。
「什麼?你的父親?」甘潔兒很顯然不敢相信,她大吃一驚地問。
程敬盯著那張照片問:「他做會長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明顯可以看出程至的照片還很年輕,看樣子他做會長的時候距離現在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
「少說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吧,具體的時間我還需要查一下,不過即便是會長也不用每天都在香港待著,只需要在年會的時候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就可以了。」甘潔兒作為現任的會長自然是清楚其實會長沒有多少事做。
「現在可以查到他在哪裡嗎?他跟門薩的人是不是還有聯繫?」程敬問出這種話的時候有些激動:「我已經……快三年沒有見過他了。」
面對失蹤的父親,程敬只能通過逢年過節的電話來聯繫,但很顯然這種聯繫是非常脆弱的,可惜他父親卻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他不能去尋找。
「不好意思……我並不能幫你,因為我沒有見過這位前輩,一切關於他的傳說都是從前任會長那裡得知的。」甘潔兒心裡對程敬非常抱歉,她很理解一個兒子對於見到父親的那種渴望。
程敬越來越激動,他喊道:「那位警察會長呢?他肯定認識我父親!」
「他……半年前已經去世了,他去世的時候我才接任……」甘潔兒越來越愧疚,儘管這責任並不在她,可是面對無助的程敬她只好表現出這種愧疚。
「算了吧,我估計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程敬搖搖頭,也沒有再去觀看其他歷任會長的照片,而是情緒有些低落地走出這個暗房。
剛剛有了父親的線索卻就這樣斷掉,讓程敬的心裡有些不爽。
此時張挺說:「門薩老一輩的會員應該還有吧?他們總有人認識程叔吧?」
「這件事情說起來很奇怪,現在的會員都是近幾年才入會的,基本上五六年以上的會員不是病死就是失蹤,你所說的老一輩……在華語區已經沒有了,沒有病死失蹤也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退會。」
其實當聽到甘潔兒如此說的時候,程敬已經發覺這裡有一個大陰謀。
伴隨在程敬父子身邊總是許多陰謀,從洲到殺手聯盟,還有那個隱藏非常深的暗先生,以及程至突然出國不知所蹤,現在再加上門薩老一輩會員的離奇消失,很顯然是有人在掩蓋真相,可是真相的邊角現在程敬都不知道。
「謝謝你了……甘會長。」程敬知道現在無謂的發洩或是激動並不能解決問題,因為有能力讓這麼多事情發生的人或者勢力一定很不一般,現在他也沒有辦法硬來。
似乎是為了安慰程敬,甘潔兒說:「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告訴我,我的職業是私家偵探,只要線索足夠的話,找人還是挺容易的。」
「謝謝。」程敬對於甘潔兒的職業並不感冒,因為這裡牽扯著好多事情,他沒有必要讓一個無辜的人再捲進來。
不過到底真相是什麼程敬非常想知道,現在他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父親曾經想要把門薩打造成不僅僅是智商的俱樂部。他既然能提出技巧與技術整合,那麼也就說明他有這方面的設想,而在門薩如果有威望的話,是很容易做到這一點的。
或許是因為父親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招惹到了一些組織,畢竟門薩的人如果專心搞科研的話可不是平常那些研究所可比擬的,一旦成型必然會是科研界的一支強大力量,這對於其他機構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威脅呢。
回到酒店,程敬躺在床上苦思很久,張挺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只是坐在他的身邊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