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個男人所說的那樣,在頭等艙的旅客有權利讓飛機延誤二十分鐘起飛,儘管這並不是明文規定,但這是潛規則。
而在各大航空公司裡對這個潛規則的解釋是:如果頭等艙的旅客在起飛前還沒有登機,那麼航班可以等待該旅客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再不登機的話飛機才會起飛。
儘管是潛規則,但是這規定很顯然是侵犯了其他了旅客的權利,只不過由於大部分旅客沒有乘坐過頭等艙,所以不知道有這種情況會發生。
就算是乘坐過頭等艙的旅客,在沒有真正遇見意外情況而不能登機的時候也同樣是不知道這條潛規則,因為航空公司是不可能把這規則公開的。
現在這對情侶很顯然是已經經歷過延誤,所以自然而然就把飛機可以等待二十分鐘當成是頭等艙旅客的特權。
面對這樣的旅客,空姐很顯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似乎連辯駁都不能辯駁。
可就算是能等待二十分鐘,也只是針對意外情況發生,而且確定二十分鐘內旅客可以登機,哪有旅客直接上來已經坐好又因為半杯橙汁而讓他們延遲起飛的。
看到這裡,張挺已經看不下去,他起身問了那空姐一句:「頭等艙的旅客確實有這個權利?」
空姐儘管不想給出肯定的回答,可是她卻不能欺騙,她非常委屈地對張挺點點頭,示意這個潛規則是成立的。
還沒等張挺做出反應,程敬卻直接站起來拿起那橙汁,照著情侶當中的那男人臉上潑了去。
「橙汁已經喝完了,你把杯子收好吧,已經不會再有危險發生,我們可以起飛了。」程敬潑完橙汁就直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你不是要喝橙汁嗎,現在已經沒有橙汁了,看看你還有什麼理由讓飛機延遲起飛。
「你……你他嗎!」那個男人很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平時財大氣粗耀武揚威習慣了,哪裡受過欺負,偏偏這時候被程敬潑了一臉。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彈,安安生生坐飛機是你最好的選擇。」程敬拿起一本雜誌慢悠悠地說道。
張挺看程敬已經解決問題,便說:「起飛吧,不用管這些庸俗的敗類。」
「你他嗎說誰是庸俗的敗類!」那男人更是有些受不了了,他竟然會被一個梳著辮子的高中生如此罵,在他的大腦當中哪裡會有這種場景發生。
一看這男人像是要反抗,程敬放下雜誌過去就給了他一腳,他這一腳踢得那男人起不來身。
「先生請不要動手……」空姐趕緊來勸阻,因為如果發生意外的話那麼飛機是肯定不能起飛的,那種情況下需要機場的警察過來處理事情。
程敬指著那個男人的鼻子:「你是沒完了嗎?看來你很有時間啊,不如我們都去警察局說說?」
程敬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會進入到警察局的,有鐵槐和海棠在,他完全有權利不被警察帶走,不過到時候會引起許多麻煩而浪費時間,現在他可沒有時間耗著,趕緊去香港參加年會才是他最應該做的事情。
看樣子那男人還想要打,可是看到程敬這邊有三個男人他便又坐下了,只要他還有點腦子就知道一個人是打不過三個人的。
飛機正常起飛了,除了剛剛發生的意外一切都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在飛機平穩飛行的時候空姐走過來詢問了頭等艙裡六個人需要的飲品以及食物,他不會因為剛剛那個男人的不禮貌而降低自己的服務質量,這是身為一名空姐應該做到。
從燕南市起飛飛到香港大概需要四個小時,在這漫長的四個小時裡張挺選擇了拿出小本子畫畫,而程敬則是看了一會雜誌之後睡覺,海棠和鐵槐是不能睡覺的,儘管在飛機上已經非常安全,可是他們必須要保證有清醒的頭腦來保護程敬。
這時候那個情侶男人起身像是要去上廁所,由於頭等艙的衛生間跟空姐的操作間在一起,所以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對那個空姐說:「我要打電話。」
「對不起先生,飛機起飛時是不允許打電話的,而且在高空當中也沒有信號。」空姐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給別人講述過這種常識了,可是這個暴發戶看樣子好像是不理解。
「廢話,我還他嗎的不知道高空當中沒信號啊,我是說用你們的衛星電話,我刷卡打!」那個男人突然說出衛星電話這個詞彙。
在飛機上不能打手機已經成為常識,然而有時候飛行是在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當中進行的,對於有急事的旅客來說,他們在這段時間內是需要溝通的。
有的航空公司為了解決這種問題還是提供了電話的服務,不過是衛星電話。事實上在飛機上也只有衛星電話能提供通訊服務了,只是價格非常昂貴。
「先生……衛星電話一分鐘要二十元,而且還不能長時間通話,您……您確定嗎?」空姐儘管不想提供這種通訊服務,但是畢竟她不能違反規定。
「讓他嗎你拿來你就拿來,老子有錢。」那個男人絲毫沒有把錢當做是一回事。
對於坐得起頭等艙的人來說,一分鐘二十元的電話費還是可以承受得起。
既然如此,空姐也只能將衛星電話拿過來,在這個電話旁還連著一個刷卡機,需要刷卡才能使用。
那男人刷卡後按下幾個號碼,等到接通的時候他說:「喂,我這遇到點事,我現在在飛機上,你讓你的弟兄們一會去機場等我,幫我揍幾個臭小子,他們四個人,三男一女。」
「嗯,記得多帶點傢伙啊,剛剛有個小子還踢我了,把他的腿給我卸了。」
在這男人掛上電話的時候,那空姐嚇了一跳,由於就是再她旁邊打的,所以她完全可以聽到。她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用衛星電話聯繫香港的朋友去揍程敬。
看著這個男人離開操作間,那空姐滿面愁容,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