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在水切鋼板的領域裡技術還是比較尖端的，但是高速水來切割鋼板很顯然是不能用來做槍的，因為切割鋼板需要高速水在比較長的時間內對鋼板造成傷害，這種傷害不是瞬間完成的，自然用來殺人也是不可能瞬間完成。
除非說一個人就站在那裡讓你殺，不然這種高速水是不會殺死人的。
「理論上倒不是不可以把這種東西做成武器，但是需要動力，因為水切割機所需要的動力非常大，而如果想要用水殺人的話就需要更大的動力，這就需要製造出非常小可是卻又動力十足的發動機，小到可以安裝在槍裡，動力要大到……大到最起碼可以拉動一台滿貨的卡車。」程敬說。
程敬也不知道自己所說的對不對，但是按照他的設想想要製造出可以殺人的水槍也只能如此，因為超音速水槍所必須的條件就是這些。
儘管程敬還沒有考慮到空氣阻力以及後坐力的問題，但是賈山川已經對程敬刮目相看，他沒有想到一個孩子居然能考慮到這些問題。
「老吳啊老吳，看看你，你還不如一個孩子。」賈山川笑呵呵地程敬說：「小敬你說得對，目前的難關就是動力的問題，我已經讓下邊的人搞了很多種發動機了，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想要的那種。」
「明明有槍可以殺人，你非得搞水槍，還花費上百億，你是不是吃飽了撐得？」吳署覺得賈山川要做的這種事情完全沒必要，輕武器裡已經手槍或者衝鋒滿足可以殺人的需求，放著這麼多打子彈的槍不用，非得費勁巴拉地搞什麼超音速水槍。
「你懂個屁！」賈山川又是罵了吳署一頓。
賈山川也沒有說自己要搞這種武器的理由，總之他說很重要，既然重要那麼就讓他搞吧，反正不管怎麼樣克羅研究所也是他說了算，他想搞什麼武器都是他的事情。
程敬也沒有多說，只是記住了超音速水槍的原理，同時還問賈山川要了一份拷貝。
「咱們說點正事吧，現在至哥找不到，洲也找不到，ri音在哪裡，現在你有辦法聯繫嗎？」吳署跟賈山川打屁了這麼長時間，最想要問的問題也是他們以前那幫老同學而已。
程敬知道，他們所說的ri音全名叫胡ri音，同樣也是父親的大學同學，當初在賈山川拿出來的照片上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胡ri音去哪了你問我？你好意思問我嗎？我看你跟那小子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一天到晚腦袋裡不想好事，當初你們倆走得最近，現在問我是什麼意思？」賈山川對胡ri音更是沒有好氣，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是程敬現在所不能理解的。
吳署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們當初只是理念不同，你犯不著這樣吧？連至哥都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你至於嗎？」
「至於嗎？差點搞得全世界來追殺你說至於嗎？你跟胡ri音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誰知道你們現在是不是還有聯繫，是不是還在唱雙簧，我看至哥突然出國也是因為你們，要不是因為你們至哥肯定不能出國！」現在賈山川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已經把程至離開燕南市的事情都歸罪到吳署和胡ri音的身上。
「山川！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要是我想把至哥趕走我早就趕了，這個國家有四分之一的特工都歸我管，想要趕走一個人還不容易麼？」吳署開始為自己極力辯解，他可不希望自己被誤會成這個樣子。
賈山川又是冷哼：「哼，你怎麼想的你心裡清楚，當初非得讓至哥把洲轉讓出來賣錢是不是你們的提議？你們腦子裡除了錢還有什麼？別說你不敢對至哥下手，要不是害怕永久失去洲的下落，我估計你早就下手了。」
雖然賈山川說得話非常嚴重，但是程敬也看得出來這都是氣話，心想無非就是當初他們四個人對洲的用法有些理念不一樣，看樣子像是吳署和胡ri音想換錢，而程至和賈山川則是想保留，至於為什麼會遭到追殺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程敬想起來自己也因為洲而遭到了殺手聯盟的暗殺，便明白了洲的價值是有多重要了。
「你冷靜一點山川！你怎麼還是跟年輕的時候一樣那麼容易熱血沖腦，咱們就不能好好地思考一下問題嗎？我也不為ri音辯護，不管他做過什麼事情，都跟我沒關係，還有，我不相信ri音會做出陷害至哥的事情，氣話你單獨跟我的時候罵罵就算了，當著孩子有必要這樣說嗎？」
經過了吳署的訓斥，賈山川可能也知道自己說話口無遮攔了，確實如吳署所言，他的氣話讓程敬聽到很顯然是容易瞎想，不過程敬沒有那麼沒腦子，他看得出來是氣話。
「行，你說吧，你最後一次跟胡ri音聯繫是什麼時候？」賈山川收斂了一下自己暴怒的脾氣。
「五年前，他從國外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要搞電學的研究，當時沒說在哪裡，但是我查了一下那個號碼，是俄羅斯。」
「然後呢？」
「然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ri音說他要搞一個非常偉大的科研項目，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他還說他已經感覺到了洲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重要的東西。」
吳署所能講出來的東西也就是如此，聽得賈山川和程敬都雲裡霧裡的，此時他們才明白，要說消失的話胡ri音消失得最徹底，最起碼程至逢年過節的時候還知道給程敬打個電話，可是胡ri音已經五年沒有跟他們聯繫過了。
正在二人聊天的時候，賈山川的一個手下敲門走進他的辦公室：「所長，那家直升機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搞好了，隨時可以起飛。」
「行了，小敬，你在這待著也沒意義，趕緊先回燕南吧，別讓那邊的朋友們擔心，我跟老吳還有話說，我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就找你賈叔，你賈叔在一些科研機構面前還是有些面子的。還有，你記得過段時間來所裡開會，畢竟你也是觀察員了嘛。」
程敬知道賈山川不是有意要趕他走，而是他跟吳署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