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沒有想到所謂的要接伴娘一起回來是要在馬背上抱著,不過孔垂憐大小也算是美女,他也沒有感覺到虧的地方。
在孔垂憐的身後細嗅她身上的香氣,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樣的香水,讓程敬都有些神魂顛倒。
也不知道孔垂憐是害怕還是怎樣,只見她在回程的路途當中一個勁地往後靠,讓程敬胸膛緊緊地貼著自己,儼然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你知道嗎?我弟看似一本正經,其實他小時候就偷偷親過巧妍。」孔垂憐被程敬抱著說孔垂信的壞話。
「真的?」程敬大驚失色。
這種事如果放在別人的身上程敬倒是會相信,可放在孔垂信的身上他是萬萬也不能相信的,孔垂信在程敬眼裡已經不是聖人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唐僧啊,就算是孔垂憐說出來這種事情程敬都不會相信的。
「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他的,跟巧妍認識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再沾染過別的女孩子,你知道自從他十六歲之後每天上門來提親的人有多少嗎?長得漂亮,身材也好的女孩有許多都巴不得對其投懷送抱,可是他就是只對巧妍一個人好,沒有任何理由地好。」
與孔垂憐聊了一會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孔府早已經將賓客都安排好,此時正是準備要吃婚宴的時間。
今天注定是至聖市的節日,在隊伍剛剛回到孔府的時候整個至聖市到處都燃放起煙花爆竹,夜空被照得通紅而發亮。
婚禮接下來的一步就是要將巧妍的名字寫進孔氏家譜,她作為孔子第七十九代嫡孫的夫人,自然要記錄下去。而且很有可能在明天她就成為衍聖公的夫人了。
婚宴可謂是程敬和張挺最忙的時刻,因為他們要不停地為孔垂信擋酒,有好多事情都是他們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教.育部.長曾維智卻偷偷地走到程敬的身邊說:「如果方便的話,千萬不要喝得太醉,明天才是最重要的時刻……」
程敬自然不理解身為教.育部.長的曾維智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同自己如此神秘地講話,但是他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有隱情所以才如此。
程敬一邊敬酒一邊神秘地問:「部長先生是什麼意思?」
「明天是衍聖公的繼位大典,你和張挺作為男御必須要在垂信的旁邊,在進入藏經閣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垂信的安全,因為那時候會是有心人容易下手的時刻。」
曾維智是曾家的家主,同樣也是教.育部.長,他的話在程敬心裡有很大的份量,程敬不會不聽,但是程敬想要知道一個所以然來。
「我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對你說這些事情的。」曾維智頓了頓:「曾經我也是垂信父親的男御,二十年前險些有意外發生……」
「我明白了部長先生,如果有人敢傷害垂信,我一定不會讓他活著離開。」程敬像曾維智如此保證道。
聽到程敬的話,曾維智點點頭。
婚宴很快也就結束了,孔垂信由於高興喝了不少的酒,而巧妍在被接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被送到洞房等候。
賓客們在吃完喝完後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去,因為好多人還要參加明天將要舉行的繼位大典,所以大家都沒有離開至聖市。
程敬和張挺此時也沒有什麼事情,他們倆比較高興,於是相約一起誇孔府的後山上去喝酒。
至聖市的夜景非常美,在孔府的後山上可以俯瞰全市的街景,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二人都沒有覺得冷。
一人提著一瓶孔府家酒來到了後山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張挺為了能喝得盡興一些還從婚宴上偷偷帶出來一隻燒雞。
平時程敬很少喝酒,但是今天是自己兄弟的婚禮,他自然要好好地暢飲一番,不過他記得曾維智說過的話,並不會讓自己喝得太多。
「美酒佳餚,如果再有一支畫筆就好了,我一定可以把今天如此美妙的場景都記錄下來。」張挺在喝醉之後藝術家氣息顯得更為濃厚。
就在他們二人喝得盡興時,突然孔垂信也跑到了後山上。
「我就知道你們倆得在這喝酒。」孔垂信手裡也拎著一瓶孔府家酒,來到程敬面前席地而坐,他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扯了燒雞腿啃起來。
「你這新郎當的,大晚上不去入洞房,跟我們跑到後山來幹嘛。」程敬笑著對孔垂信如此說,雖然他還沒有醉,但被酒精也搞得有些混亂。
孔垂信啃了兩口雞腿,灌了一口酒後說:「今天的日子我期盼很久了,但是真當它到來的時候我卻又特別害怕,以後我要擔當起更大的責任了,不知道我的雙肩能不能扛得住。」
「你是大善人,你又是聖人的嫡孫,你當然可以扛得住。最重要你是我程敬的兄弟,沒有任何扛不住的理由。」程敬心想如果這世界上還有孔垂信不能扛住的事情,那便再也沒有人能扛得住了。
「可悲的是父親沒能等到這一天,他以前在外人面前總說我還小,還不能結婚。」孔垂信喝了一口之後說:「我知道父親是為了我好,他不想讓我過早地參與鬥爭,他只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下來,以後方便讓我更好地當衍聖公。」
孔垂信說著說著便流下淚,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父親為他做了什麼事情呢,一直以來孔維青都在保護著自己的兒子,這也是為什麼總是讓他在外面遊學而不是總在至聖市帶著的原因,因為涉及到家族爭鬥,很容易就會沒命。
儘管孔垂信是衍聖公的順位第一繼承人,可是總有人會為了這個位置而不擇手段,因為權力總是可以魅惑一個人的心靈,不然孔維青在死前也不會特地跟華耳說『防風』的事情了,防風還能是防誰,不就是孔垂信的二叔孔維風嗎,這是連想都不用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