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三人走進包間,冷冷地看著對面這個大校軍官,只有孔垂信的眼神還稍顯淡定,他來這裡的目的只是要阻止命案發生,同樣他也不想程敬或是張挺受到傷害。
雙方就這樣對視著,都沒有說話,那個大校軍官自信地看著程敬,他今天就是要來讓程敬吃點苦頭,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也可以把程敬殺死。
「先把他放下來吧。」孔垂信沒有管屋子裡到底有多少人,他只知道把謝勳救下來,雖然他根本就不認識謝勳是誰。
孔垂信去解繩子的時候,那個大校軍官怒吼一聲:「我沒有下命令,誰敢放他!」
「他需要醫生。」孔垂信哪裡管你是個什麼東西,哪怕就是天王老子站在面前他也一樣會做同樣的事情,哪怕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需要救助他就一定會去救助的。
沒有管這個大校軍官的話,孔垂信繼續解這個繩子。
這大校軍官有些一愣,雖然他還不知道孔垂信是誰,但是看到這一身儒家深衣也知道不是一般人敢隨便傳出來的。
就在剛剛這個大校軍官說話的時候,程敬用搖一搖的聲音識別功能查出來了他的身份。
「蔡立軍,帝都衛戍部隊師部副師長,大校軍銜。」
這個軍官名叫蔡立軍,從之前榮威的信息當中可以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榮威的上司,二人是一個部隊的。
這一次蔡立軍就是要來讓程敬難堪,雖然說他跟榮威的私交也不算特別好,可是一個堂堂的營長被殺死已經丟夠了軍方的臉,這次他帶來了荷槍實彈的特務營,擺明了就是要給程敬放血。
「垂信,你先出去吧,我會救他出去的。」程敬害怕孔垂信受到傷害,說實話他覺得這裡的人最不能被傷害的就是孔垂信,程敬這一肚子壞水的人都不忍對這種善人有傷害。
孔垂信則是搖搖頭:「不,他需要醫生。」
程敬知道孔垂信有家族的身份應該可以自保,可是看蔡立軍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出來這是孔家的少爺。
孔垂信說著話便要打120叫急救車過來,眼看蔡立軍要發怒,抬起槍就準備瞄準孔垂信。
嗙——
槍響了,不過是孔垂信的左輪打出來的,他用自己極其精準的槍法用子彈堵住了蔡立軍的槍,然後又將左輪收了起來,繼續撥120的電話。
「小伙子槍法不錯。」蔡立軍很難想像有人會擁有這個准的槍法,就算是他們部隊裡的狙擊手也需要練習很長時間,而且狙擊步槍的瞄準時間也需要很多,孔垂信這抬手就是一槍能打中自己的槍眼,手中可見真章。
程敬也沒有辦法,於是說道:「我來了,你放他們走吧。」
為了謝勳和孔垂信的安全,程敬想要跟蔡立軍談一個條件。
「好。就衝你這膽量,我決定讓他們出去找醫生。」蔡立軍心想程敬這個事主都來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再拿謝勳尋開心,孔垂信又不知道是什麼身份,能不惹就不惹吧。
孔垂信根本就沒有聽他們在說什麼,他將謝勳背起來,謝勳身上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漢服。
在二人走過程敬身邊的時候,謝勳還奄奄一息地說:「敬哥,我……我沒有丟人……」
程敬感覺到心痛,謝勳被打成這個樣子很顯然是因為自己,他發誓一定要在蔡立軍的身上找回來。
看著孔垂信背著謝勳離開,程敬攥緊自己的拳頭,惡狠狠地發問:「你是來給榮威報仇的是嗎?」
「是。」蔡立軍點點頭:「順便也幫助燕南市的剷除一下黑惡勢力。」
「黑惡勢力?如果沒有我的話,這幫人會天天打架鬥毆,是我以及我幫派裡的高管讓他們都乖乖聽話被管制起來。」程敬頓了頓嗓子,又說:「如果這都算黑惡勢力,那麼你可以看看沒有我們之後燕南市會亂成什麼樣子。」
程敬所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少用天花亂墜的話來跟我說,我告訴你,我們不是法院,沒有工夫管你是不是公平,今天來就是要收拾你的。」蔡立軍才不會去管程敬的說辭。
此時孔垂信已經背著謝勳來到神話KTV的門口,那幫外面的持槍軍人用槍對準了他們。
「裡面的那個大校軍官說了可以讓他看醫生!請讓開一條路!」孔垂信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哪怕對方是用槍指著自己。這不是懦弱,而是堅信自己可以教化對方。
孔垂信之前叫的救護車已經來臨,他背著謝勳送到車上,然後又走了回來,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裡一定會有事情發生,身為孔垂信,他覺得自己有責任阻止。
程敬不可能再讓孔垂信涉足到危險的境地,所以讓冷血攔著他不讓他再進包間,想要讓他趕緊離開,可孔垂信不走。既然包間不讓進,那他就在神話KTV的門口站著,並且對周圍的小弟和對面的軍人一頓說教。
「四海之內皆兄弟,大家都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兄弟,我們有共同的祖先,難道要這樣自相殘殺嗎?」
外面孔垂信在說教,裡面程敬和張挺在跟蔡立軍對峙。
「小子,既然敢跟軍隊叫板,那你就應該有覺悟。」蔡立軍端起桌子上的酒喝掉。
程敬歎一口氣:「唉,大謝被你們打成那樣,你想好自己要挨幾鞭子了嗎?」
程敬哪管蔡立軍有多牛,他只知道謝勳被打得不輕。
「你是不要命了對嗎?」蔡立軍輕蔑地看著程敬。
「從你的角度上考慮,我奉勸你今天快點把我殺了,不然我會瘋狂地報復,大謝吃了多少鞭子我會十倍在你身上還回來,別以為你五十多歲我就不好意思下手,也別以為你是個副師長我就不敢惹。」
此時程敬已經決定跟對方要死磕到底了,雖然對這個世界他還有很多不捨,但他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屈辱地活下去。
「好啊。不過死是輕的,我會讓你先絕望!」蔡立軍站起來邪氣凜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