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討論的聲音繼續,錢衛東這時候說:「那麼他身邊的特工呢?那些特工可是有安全局二處的證件,我們根本就搞不了。」
「特工並不算什麼,我要是想找也能找來幾個。」蘇中勁安撫錢衛東,告訴他程敬身邊的特工在他蘇家眼裡什麼都不算。
「那我們能做什麼呢?」錢衛東又問。
蘇中勁彈彈煙灰,說道:「你們什麼都能做,我會在背後支持你們的,錢jǐng長你現在完全可以大張旗鼓地去搞掉程敬的幫派,沒有了這個幫派,他程敬在燕南市就是一條狗。」
說到底,錢衛東又何嘗不想搞掉程敬和冷血的幫派,以前是因為有利益上的往來,等到結仇之後發現程敬又有特工在身邊,所以錢衛東根本不敢去搞。
現在既然蘇中勁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那麼錢衛東倒是真的敢搞了,畢竟在警察的眼裡,想要滅掉一個幫派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任堅一聽蘇中勁這樣說,於是也開口說道:「我們家雖然算不上家族,但多少也還有點錢,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出錢去擠兌程敬的公司,讓他的敬堂公司以後再也做不成生意。」
「錢老闆,你呢?」楊深看錢衛南一直沒有開口,於是問道。
「我……我也出錢!我是搞健身器材的,不過讓我現在去弄一個建築材料公司也可以,我也出錢專門擠兌程敬的公司,還有他的那些擁蠹,包括許建國的工程隊。不過這樣做的話有可能會惹到榮家,榮羽的關係好像跟程敬也挺好。」錢衛南還是有所顧慮。
楊深笑著說:「放心吧,現在看榮羽好像跟程敬關係不錯,不過我馬上就有辦法挑撥他們,榮羽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幫我們呢,這事我去解決。」
似乎是想要買個關子,楊深並沒有說出來自己知道的東西,因為趙長生推測出來的事他們誰也查不到,程敬以前被強拆的時候只是一個升斗小民,更沒人會去記錄他的成長過程。
看到楊深這樣自信,錢衛南感覺差不多了,於是便也同意了下來,就這樣在蘇中勁的聯合下,他們這個以程敬為敵人的小聯盟算是結合起來。
既然已經監聽到這裡,程敬也覺得自己該出場了,他對冷血說:「走,去會會這些社會精英。」
咚咚咚,楊深包間的房門響起敲門聲,他還以為是上菜的服務員來了,於是去開門,可開門之後才發現居然是程敬。
「怎麼是你……」楊深驚得目瞪口呆,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看到程敬。
程敬微微一笑,按著楊深的臉把他推進屋裡去,身後湧進來一群小弟。
「呦,這麼多老朋友啊,看來是該好好談談了。」程敬說完又看了筆記本電腦一眼:「哎呦,這不蘇老三嗎,你倒挺先進的,還視頻聊天。」
所有人的臉色都低沉了下來,因為誰也沒有想到程敬會突然出現,很顯然他們都明白這次聚會被監聽了,但是為什麼會被監聽則是不得而知。
「你們搞得倒是挺厲害啊,錢衛東,以前冷血也給你送了不少錢,聽說你沒事的時候也喜歡玩玩神經毒素是吧,用不用我把這些事情向你的上級領導匯報一下?」程敬說著話坐了下來,拿著筷子一下一下敲著碗碟。
「楊深,本來你也是個人才,不過我聽說你要搞的新藥根本就沒有到達標準,對人體的危害程度還有很大,這些事用不用找個報社給你捅出去?你以後還想在醫藥界立足嗎?」程敬又是口若懸河地威脅著楊深。
「任校長!您可就厲害啦,果然是無官一身輕啊,現在都能閒著來對付我了,不過我聽說你好像以前憑藉著關係販賣過高考答案,一份賣二十萬,可真掙錢啊,有這回事嗎?」程敬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最後一個還沒被威脅的錢衛南此時yīn著臉,他隨即便聽到了程敬說:「錢老闆啊,你倒是沒什麼把柄,不過我決定以後讓我手下的兄弟們經常去你的健身器材工廠玩玩,平常健健身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嘛。」
好不容易才湊起來的人,大家剛剛商量好要怎樣對付程敬,這就被突如其來的程敬給搞得啞炮,誰也不敢在說什麼,因為程敬剛剛的威脅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非常致命的。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我今天什麼都沒說過,什麼都沒做過,以後請不要再找我來了。」任堅用濕巾擦了擦冷汗,然後起身便走,在這裡他跟程敬的仇可是最小,如果賣高考答案那事被抖出來的話,他這輩子就完了,此時也不會再想什麼報復程敬的事。
見任堅退出,錢衛南也感覺到不妙,他的工廠如果天天被小混子去找事的話,那麼離倒閉也不遠了。有個做jǐng長的大哥或許還能好點,可現在錢衛東都自身難保,他又怎麼敢跟程敬叫板。
「大哥,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錢衛南跟他大哥道別之後也離開了包間。
錢衛東此時已經神經緊繃到一定程度,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那些破事冷血都有把柄,如果被程敬利用起來,那jǐng長的位子也保不住。
「楊醫生,最近還有不少案子需要處理,我先回去忙了,你們聊。」錢衛東堆笑著也離開了房間。
程敬輕鬆搞定了三個人,還剩下楊深在那裡。不過楊深並不是特別害怕,因為他的新藥已經賣給蘇家。
「廢物!廢物!都是一群廢物!」蘇中勁在視頻大喊道:「程敬!我告訴你!惹到我們蘇家,你別想有好日子!我一定會為小俊報仇的!」
「那你倒是報啊,我在燕南等著你,不過你要來的時候提前說,我好派人去機場接你,看看你這強龍厲害,還是我這地頭蛇厲害。還有,別總把你兒子的事賴到我頭上,那是他咎由自取!」程敬根本就沒有把蘇中勁的話當成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