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和張挺相視一笑,感覺眼前的這人似乎是比大熊貓還要珍貴。
「我發現,今天遇到奇葩了。」張挺略帶嘲諷地說著。
「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就沒覺得其他人再奇葩過。」程敬覺得這漢服男跟張挺差不多,都屬於不正常人類的範疇。
很顯然那漢服男明白他們說這話的意思,不過看樣子他並沒有生氣,而是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樣單純的教化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我會從文化的魅力來讓大家瞭解,儘管現在步履維艱,但是我堅信仁道可以照耀整個世界。」
面對這漢服男的發言,程敬和張挺都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是好,他們感覺這人就像是一個孤獨世界裡的鬥士,為了自己的信仰而不顧一切地去追求。
「啊……這是我的電話,你留著吧,在燕南市以後如果有麻煩了就告訴我,但是我並不太想為你的博愛買單。」
程敬覺得這個漢服男還是比較有意思的,雖然對其沒有好感,但是滿心對其充滿了尊敬與欽佩。別的不說,單單是要復興漢服這事就足以讓自己尊敬。
之所以給他留下自己的電話,是因為程敬可以猜到對方一定會惹麻煩,那種博愛的性格如果不惹麻煩才算是怪事,今天如果沒有程敬在,這漢服男免不了會被那些城管打一頓。
「我叫孔垂信,這是我的電話,你呢?」漢服男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說完之後便從自己包裡掏出來一瓶藥膏,然後跑到那個被燙傷的城管那裡,將藥膏塗抹在他的臉上。
「我叫程敬!」程敬看著孔垂信博愛的一幕,搖搖頭歎息:「唉,這種好人做起來不憋屈嗎?」
如果不是親眼從頭看到尾,程敬和張挺一定以為孔垂信是一個偽善的人,現在他們他們知道了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大善人,如果他是世界首富的話估計會把自己所有的家財都捐出來,單單是對待博愛的那種熱忱就是張挺和程敬望塵莫及的。
「他還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程敬說。
「為什麼?」張挺不解。
「你沒聽到他的名字嗎,孔垂信。垂字是孔子後代的一個字輩,現在好多孔子後代都懶得再跟字輩了,可是他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卻依然叫著族名,很顯然是個傳統的人。」程敬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孔垂信名字的意義。
「哦……你說孔子喜歡畫畫嗎?」張挺的思維回路比較特別,讓程敬根本就無從回答。
程敬撇撇嘴:「我倒是覺得你們兩個可以試著聊聊天,一定很有意思。」
「行了我不跟你說多了,我還得回去準備考試,過幾天準備迎接我到鑽石中學吧。」程敬跟張挺打了一個招呼之後準備離開。張挺則是在背後吐槽:「說得就跟你能考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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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簡單休息了一下,然後程敬便派人去將魏思蓓接到家中來。以前他倒是不覺得,不過此時才發覺自己欠這兩兄妹的似乎有些多。
「我答應你哥,一定會照顧你的。」程敬抱著魏思蓓輕輕地放在床上。
「我可以把這裡當做家嗎?」魏思蓓勾著程敬的脖子,不肯放手。
「可以。」程敬點頭:「還有其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滿足你。」
「敬哥……我可以親你一下嗎?」魏思蓓雙眼閃爍得有些迷離。
面對這樣一個甘願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生,程敬也實在不忍拒絕,然後便是在她的雙唇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我還想……」魏思蓓臉有些紅,躲開程敬的視線說道:「我想一直陪在敬哥身邊,跟之前一樣,哪怕只是做一個女傭都可以。」
魏家兄妹都付出了這麼多,程敬怎麼可能讓魏思蓓來做女傭,為了滿足魏思蓓要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願望,程敬說:「你的年齡,差不多可以上高三了,跟我去鑽石中學上學吧,好嗎?」
當聽到程敬願意為了將自己也辦到鑽石中學的時候,魏思蓓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她又何嘗不知道進入到鑽石中學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再加上她很久沒有上過學。而程敬願意如此為她付出,她感覺此時此刻的自己是如此幸福。
接下來一個禮拜程敬都是在學校裡認真聽講,雖然他已經有了漂流瓶可以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資料,不過他的打算還是依靠自己的實力來考理科類別,語文和英文則是需要用到漂流瓶來幫忙了。
程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在班級的樓道裡總是不經意間看見許婉,而且感覺許婉也是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偷瞄自己。
其實許婉想要知道最近程敬有沒有複習,但是又不想表現得那麼明白,在矜持與思想的對碰之中她便給程敬造成了這樣的感覺。
程敬笑了笑之後走到許婉面前:「你幹嘛總是看我?」
「啊,那個。」許婉被這突如其來嚇得不知所措,突然說了一句:「沒事……對了,你高二的時候準備學文學理啊?」
「學理吧,文科我實在學不進去。」程敬感覺自己對於文學和藝術上的追求真的是屬於那種沒有天賦的,所以他決定學理。
雖然這只是程敬一個非常正常的回答,可是在許婉的心裡已經紮下根來,許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落寞,因為她喜歡的是文科,可是在轉學之後她又想要跟程敬在一個班裡。
許婉已經經過父母的同意要考鑽石中學的高二年級了,如果是單考文科班的話她相信自己一定能進入,倘若要跟程敬一起去考理科,這可就有些難度了。
此時許婉真的恨自己為什麼不是於夢晗,她的理科可是好到爆,曾經還代表過學校拿過競賽的獎項。
不過許婉覺得自己有必要要試一試,好多的東西如果不嘗試的話那就會失敗一輩子。
回到家中許婉告訴自己的父親許建國,她決定要報考鑽石中學的理科班。雖然並不是太同意,但許建國完全尊重女兒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