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裝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哦?張大畫家跟趙局長認識?」
張挺根本就沒有搭理程敬,而是過去跟趙長生噓寒問暖地聊了幾句。
聊完之後,趙長生才意猶未盡地跟程敬說:「哈哈,我跟張畫家認識一段時間了,我非常喜歡他的油畫。」
「哦,原來這樣啊,那這麼說我反倒是後來的了,哈哈。居然還想著介紹您二位認識一下。」程敬偷偷地豎起大拇指,以表彰張挺的工作出色。
看著張挺抱著一個畫板,趙長生便問:「張畫家來這裡這是要幹嘛?」
「哦,沒什麼,有位領導說想要收藏一些油畫,我就把我這裡還有的名家名作拿了出來,這是一副《奧維爾教堂》,梵高的畫。」張挺非常輕鬆地說出來:「是我在意大利的老師特地送給我的。」
聽到張挺的話之後趙長生的眼睛都要綠了,梵高的畫那可是一件藝術品啊,雖然他本身並不知道《奧維爾教堂》的藝術價值在哪裡,但是一聽梵高這個名字就已經足夠了。
「張畫家……真的是梵高的畫?是梵高的真品?」趙長生懷疑地問。
「當然啦,我老師怎麼會騙我,再說了,我老師從來不收藏贗品,平時我仿畫的名作他根本就不會要的。」張挺一本正經地說。
程敬看現在的話自己也插不上嘴,然後便說:「那張畫家和趙局長您二位先聊著,我先走了。」
趙長生和張挺正聊在興頭上,沒有管程敬便讓他直接走了。但是他們沒有發現程敬轉身離開時嘴角上詭譎的笑容。
張挺則像是不耐煩地說:「哎呀,你不知道我老師,他最近可真煩,說他們所在的博物館要倒閉了,問我有沒有合適的買家可以收購一些油畫,為這事都快煩死我了。」
「什麼油畫?都是名家名作嗎?」趙長生瞪大了眼睛問。
張挺一副不屑的樣子說:「算不上都是,有一兩副非常寶貴的吧,但是其餘十幾副油畫如果都轉手的話,我可就發了。我現在就是沒錢,有錢的話就把那些油畫都收購了,哪怕不是賣,留著送禮也好啊。」
張挺牢騷了差不多之後,便說:「哎呀先不說了趙局長,以後有時間再聊,我還得去給大領導送禮呢,光我手裡這副就得值上千萬的美元了,要不是他們著急要,我還真不想給啊。唉,這次倒手一下才賺了一百多萬美元,感覺太虧了。」
聽完張挺的話,趙長生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心想張挺怎麼就這麼厲害,一個年輕的畫家竟然可以掙這麼多錢,說得他自己都有些羨慕了,後悔當初沒有學繪畫。
望著張挺遠去的身影,趙長生不禁咂舌半天,有些意猶未盡地思索著剛才那些話。
在不遠處的程敬,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在一個角落裡盯著趙長生的表情,看到那模樣程敬便知道,微笑地給張挺發了一條微.信:「魚上鉤了,恭喜你啊漁夫。」
「我是一個藝術家,我從來不會釣魚。」張挺對著手機回應,然後路過一個垃圾桶,把自己手裡那個畫板扔了進去,旋即打車回家。
程敬回到家中之後,便開始著手於怎樣把那些錢都投入到房地產當中去,此時此刻程敬想的已經不是趙長生會不會讓自己入套坑自己的錢,而是想要接近榮羽,為了自己的最終復仇計劃做些準備。
在吃飯的時候程敬已經找到了榮羽的微.信,不用通過好友驗證,只要他時刻監控跟蹤著就可以。
程敬發現榮羽平時也並沒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而對他強制視頻的時候也只是一些關於生意上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突破口可以讓程敬利用到。
單單榮羽個人就已經坐擁幾十個億的資產,程敬現在想要跟他鬥無異於是比登天還難,更不用說榮羽身後的榮天林還有榮盛集團。這個榮家可是比劍臨市蘇家還要厲害的角色,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輸到粉身碎骨。
想來想去,現在還沒有任何可以對付榮羽的辦法,只好先對付趙長生再說,不知道張挺給他下的套他會不會上鉤,不過看到當時的那個眼神,趙長生上鉤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程敬一直都用微.信監控著趙騰龍,這傢伙在家裡也是無所事事,想從他那裡監聽到一點關於趙長生的信息還真是難。
不過今天晚上程敬似乎是聽到了一些比較有用的東西。
「爸,你回來了啊?」趙騰龍聽到門響,便去給自己父親開門。
趙長生嗯了一聲,然後便去坐著,然後到趙騰龍的房間裡說:「兒子你電腦我用一下。」
趙長生在電腦上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事程敬看不到,趙騰龍的手機又不是專門對著他的,所以程敬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爸,你搜索這玩意幹什麼?你要收藏油畫啊?前兩天那臭小子不是讓人給您送了一副過來嗎?難道您還上癮了?」趙騰龍一臉好奇問。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程敬心裡差點樂開了花,他知道什麼也不用再擔心,自己和張挺設計的計劃肯定是已經成功。
「什麼玩意?《奧維爾教堂》?米蘭莫爾托博物館瀕臨倒閉?什麼玩意啊。」趙騰龍根本就看不懂趙長生在搜索一些什麼,索性也沒有再問。
而趙長生則是非常開心,因為他查到了一些資料,梵高的一副名畫《奧維爾教堂》之前被意大利米蘭莫爾托博物館收藏,而該博物館由於經營不善而即將瀕臨倒閉,yu出售一些名畫來緩解經濟危機。
看到這些消息,趙長生便知道張挺沒有騙自己,張挺手裡那幅畫應該是真的《奧維爾教堂》,至於送給誰他就不知道了。
如果搞一些油畫來收藏,倒是比較能提升自身品味,而且還可以留著升值。當然最關鍵的是,倘若給一些領導送禮的話,這些藝術品是再好不過的東西,既有面子又不會被說庸俗。
趙長生心裡的小算盤打得非常響亮,一個掙錢的計劃已經在他心裡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