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病毒?你怎麼知道?」華耳被這結論嚇到,不過轉念一想,程敬都說了別問為什麼,所以華耳便很知趣趕緊換話題:「第一代青黴素嗎?雖然不太好弄,不過我可以讓他們去做點。」
程敬點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微信上的診斷:「病毒性感冒引起的發熱症狀,該病毒屬於新型變異,人類病毒庫並未收錄,但危害性不大,該病毒細胞壁薄弱且繁殖能力強,不具有傳染xing,建議用第一代青黴素治癒。」
程敬完全相信超級微信的結論,雖然他知道這病毒變異是比較罕見的事情,但憑著僅有的一點醫學常識,程敬也知道變異並沒有那麼可怕,並不是每一次病毒變異都可能對人類帶來滅頂之災,也並不是每一種病毒都如**、禽流感一樣。
陳立行體內的病毒就是自身變異,而且不具有傳染xing,連流感都算不上,所以在病毒家族裡它算是比較低級的,只是因為單體攻擊性較強而已。
經過程敬簡單說了一下之後,華耳便點點頭表示瞭解,華耳身為經驗豐富的醫者馬上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他也知道所謂的新型病毒並沒有那麼可怕,而且不具傳染xing的病毒在治好了這一個之後就不會再有第二個。
這種發熱症狀難就難在檢查不容易,省三院裡的儀器雖然比較高端,但還不是最頂級的,再說就算是最頂級的儀器也不一定能檢查出所有的病。
在省三院裡製作出一劑第一代青黴素還是很容易的事情,華耳剛吩咐下去,不一會便聽到一個醫生說:「啊,我想起來了,前一陣給實習生培訓的時候我做了一點第一代青黴素,這就拿去。」
「摧毀它的細胞壁,讓自身免疫系統殺死這病毒,只要老陳你沒有患艾滋,基本上就沒事啦。」華耳一邊給陳立行打針一邊開玩笑,引得躺在病床上的陳立行也嘿嘿地陪著笑。
此時趙長生和一些其他跟陳立行有社會關係的人在外邊聊著。
「趙局長,您說陳司長這一生病,弄得咱們都得往過跑,也不知道這省三院怎麼回事,竟然讓一個學生進去,那是醫生嗎?」一個不耐煩的老闆向趙長生抱怨。
趙長生肥胖臉緊皺眉頭:「你就少說兩句吧,陳司長可別有大事,要不然上頭怪罪下來一定是我們沒有伺候好,你知道麼你。」
「對啊對,趙局長您只是小財神爺,陳司長可是我們的大財神爺,財神爺要是有事我們都得喝西北風去了。」那老闆雖然有些不忿,但對自己以及這些官員的定位還是非常清楚的。
「一會等大夫出來再仔細問問吧,剛剛我看那一老一小進去時還是比較有信心的。」趙長生說道。
打完針之後,華耳跟程敬勾肩搭背地從特護病房裡走出來,迎面正好看到趙長生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華耳跟程敬看起來就像是爺爺跟孫子一樣,讓外面的人都以為是華耳新收的徒弟呢。可是程敬穿著的校服讓他們有些大跌眼鏡,如果不是看到華耳對其這麼親切,沒人相信這個如此打扮的小子會出現在這裡。
「大夫,陳司長怎麼樣了?我們能進去看看嗎?」趙長生拿著紙巾擦汗,看樣子是焦急萬分。
華耳用下巴指了指程敬:「問他就好。」
外邊的那群人雖然比較驚詫,但還是圍在程敬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程敬盯著趙長生的眼睛看了半天,仔細地盯著這個仇人,趙長生被程敬的眼神嚇到了,有些結巴:「大……大夫?」
程敬彎彎嘴角:「病人需要休息,現在不是看望的時間。」
「那……那陳司長什麼時候能好?」趙長生看樣子很是關心陳立行的病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問。
「等著吧,這兩天就會沒事。」華耳也被這些病號的親友搞得煩了,拉著程敬便離開。
就在華耳和程敬離開的時候,趙長生又飛奔了幾步跑到程敬身邊,然後說:「大夫,請等等。」
程敬納悶,扭頭問:「怎麼?」
「敝姓趙,趙長生,在燕南市國土局,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希望您說話,能幫到的一定幫。」趙長生將自己的名片遞出來交到程敬和華耳手中。
趙長生善於察言觀色,不然他也坐不到這個位置。既然程敬和華耳都說能治好那就一定能治好,等到陳立行出院之後肯定會非常感謝他們,甚至有可能成為至交,就算是沒有這種可能,那麼認識兩個醫生朋友也是很好,尤其是那個年輕的,一看就是很有前途。
「哦?趙局長……哈哈,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怎麼感覺這麼眼熟?」程敬手中捏著名片問道。
趙長生原本沒想什麼,突然被程敬這麼一說才拍拍腦袋:「哎,聽您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眼熟倒是眼熟,但要說是哪裡的話,還真的想不起來,哎呀,看我這腦子。」
程敬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應該沒見過,算是一見如故吧。」
「對對對!一見如故,咱們這麼有緣,一定是一見如故!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趙長生單純地把程敬對他的講話當成是熱情。
「我叫程敬。」
在介紹完了之後程敬和華耳便離開了,華耳根本就懶得搭理趙長生,連介紹都沒有,而二人在過道轉彎之後,都順手將趙長生的名片扔進垃圾桶裡。華耳是根本不屑於跟這種人交往,而程敬早就記住了趙長生,根本不需要名片。
程敬原本陰冷的笑容在轉彎之後瞬間變得有些猙獰,由於趙長生在自己面前的緣故,所以他的腦海當中全部都是那天被強拆的畫面,那個甚至都沒有跟自己說話的官員,一直只是對榮羽獻媚,根本不管百姓死活的狗官。
「程敬你怎麼了?不舒服?」華耳關心地問道。
「沒……」程敬頓了頓說:「只是看到陳司長之後想到了一個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