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原球場邊的樹yīn下,幾個青年正坐在那裡看著場中的光頭青年,嘴裡談論著:「都已經三天了,那小子怎麼還不來,不是怕了老大了吧?」
「那是自然,有我們老大在這裡鎮著,哪個球員來挑場,那無異於自取其辱。」
「以老大的水平,那是穩穩在其他街區老大之上的,如果老大去其他街區挑場,也絕對是一挑一個准。我看那小子絕對是怕了,不敢來了。」
這時一個人想到了什麼,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在球場上正做出投籃動作的他們的光頭老大,微微一笑,對其他人說道:「你們說如果那小子真敢來,如果對上我們老大,誰會贏?」
「你的問題敢再無聊點麼?」另一個人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還用問嗎?以老大這樣的實力,就算去打三對三比賽,都絕對是核心中的核心,一場單挑,自然是手拿把攥的。」
「是啊,老大的水平絕對是我見過最強的。我看我們第八街區的那些球隊中的王牌,比起老大來都要差一些。那小子真要是單挑老大的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就等著為老大加油吧。不過,嘿嘿……」另一個球迷笑了一下說:「我看那小子是真不敢來了,都已經三天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剛說到這裡,另一個人突然叫了起來:「你們快看,是不是他?」
眾人聽到這裡,抬頭向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兩旁高大樹木遮蓋的林yīn路上,一男一女正攜手而來。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這二人的相貌具體如何,但可以估量到,那男的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
一個球迷看了片刻,搖了搖頭說:「你也太神經質了,一米七五的個頭,也太不可能了。我可聽說那小子挑了第二街區那一米九五的中鋒,而且還全都是籃下強打,怎麼可能是這小子?」
「是啊,這明明是一對小情侶在這裡約會呢。」另一個人哈哈笑著說道。
「不過……」最先叫起來的那人仍然有些疑惑說,「我可聽說那小子就是一米七五的個頭,會不會真的是他?」
「別相信那些沒根沒據的傳說,其實很多事本來都是普普通通的,被人們口口相傳,越誇越大,最後簡直就成了神話,所以說人言可畏,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眾人聽這人總結的精闢,也都含笑點著頭,確認那攜手而來的兩個人並不是來挑場的。
但就在這些人笑談的時候,那一對男女卻徑直向著球場而來,女的停在了場邊,男的卻徑直走向了場中。眾人見此,心裡都是一緊:「難道真是他?」
段然讓凌雪在場邊的長椅上從下來,說道:「等一會,一會就好。」說著轉身走向場中。
他來到一塊場地之中,對一個正在拍球的少年說:「不好意思,麻煩問一下,誰是你們這裡的老大?」
那正在拍球的少年心裡一驚,抬頭看向段然,疑惑地說:「你是……」
段然看著那少年,面帶笑容,彬彬有禮地說:「我是來挑場的。」
他的話雖然說得並不大聲,但周圍許多人都是心頭一驚,目光頓時轉向他。這些人這幾天就是在等著那小子出現,現在終於出現了。
段然感受到周圍那些人異樣的目光,但卻毫不在乎,仍然看著那拿球的少年。
那少年被段然看得有些不自然,轉過頭,用手提了指遠處的光頭青年。
段然抬頭看去,那光頭青年也正看過來。段然微微一笑,眼裡已經看到這光頭青年的各項數據:
彈跳:83
速度:81
力量:70
綜合:78
這數據已經非常出色了,雖然比起霍光羅格和西門克風這種變態傢伙來有些差,但比段然卻已經好了很多。段然心中微微一動,嘴上卻什麼都沒說,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向著那青年走去。
那光頭也微微上前兩步,迎著段然走了出來。二人四目相對,那光頭青年是一種氣勢逼人的目光,似乎已經吃定了段然。而段然卻是一種很平淡很從容的目光。
此時場邊所有人的目光都匯到這二人身上。這些人這幾天來天天來此,就是為了等這小子出現,現在終於出現了,他們還不打起精神來,更待何時?
終於,二人在球場的早中央相遇的。二人仍然是對視片刻,那青年眼裡閃過一道寒光,說道:「是你。」
段然仍然是面帶著微笑,一副高人的樣子,點點頭說:「不錯,是我。」
那光頭明知道已經是段然了,但當他聽到段然親口承認時,眼裡還是閃過一道驚訝的神色。和外界傳的一點不差,這小子看起來也就一米七五左右,這樣的身高,竟然將其他街區的最強自由球員都挑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場邊的那些觀眾此時也都靜靜地聽著二人的對話。當他們聽到段然真的是那個人時,都不禁愣了。原來真的是他,他真的只是一米七五左右。以這樣的身高挑掉其他街區的老大,此人的球技絕對有著他的過人之處的。
不過那光頭的驚訝只是一瞬間就平息了,他低頭俯視著段然,說:「你今天來就是來挑我的?」
「嗯。」段然默默地說了一聲,「你敢答應嗎?」
那光頭心裡暗自一驚,好凌人的氣勢。雖然這小子說話時聲音並不大,但他的話語再配上那眼神,還有那副若有若無的微笑,確實霸道到了極點。
想到此,光頭青年一昂頭,說道:「你可別後悔。」
「哦。」段然仍然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清場吧。」
那光頭青年聽此,回過頭對球場上那些還愣愣地站在那裡的球員們揮了揮手,那些人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個忙退出場去。
此時,偌大的球場之中,就只剩下了段然與光頭青年。二人四目相對,目光似乎都已經撞出了火花。
「按你挑場的規矩,五球一局,三局兩勝,進球換發。你先來。」光頭青年鏗鏘地說著,最後將手中的球扔給了段然。
段然也沒有任何推辭,彎下腰,一邊緩緩運著球,一邊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