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吃飯?」段然微微一愣。
周薇兒見段然似乎忘了,眼裡閃過一抹失望,不過隨即就溫柔一笑,說:「你不是胃口不好嗎?」
段然這才恍然大悟,拍著自己的腦袋,連連搖著頭說道:「你看我這記性,怎麼就忘了?難道是訓練量太大給練失憶了?」
原來上次周薇兒說是要給段然做個專訪,段然便提出了讓周薇兒請他吃飯的事。當時他開玩笑說胃口不好,只有與美女吃飯才能讓他胃口大開。後來由於訓練太緊張,他把這事兒竟然給忘了。
周薇兒聽段然那樣說,莞爾一笑,說:「你是貴人多忘事,怎麼樣,今天下午有時間嗎?」
段然眼裡閃著興奮,說道:「周記者請客,我段然是求之不得。」不過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訓練的隊友,又面有難色地對周薇兒說,「不過我的兄弟們正在訓練,我不好把他們都晾在這兒,我看,還是下次吧。」
周薇兒聽此,眼裡再次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隨意與段然說了幾句,正要回去時,卻突然一陣狂風吹過,豆大的雨點向地面砸了下來。段然見此心中大喜,忙叫住了周薇兒,說道:「雨大了,我有時間了。」
湖人隊雖然訓練刻苦,即使下著小雨他們也要訓練,但如果真碰上大風大雨,他們也會暫停訓練。一是這樣的天氣之下訓練,很可能會受傷,而且效果也不好,二也是給隊員們一些休息時間。他們幾乎是每天都在刻苦訓練,偶爾休息調節一下,也是有好處的。
周薇兒聽此,回過頭來,眼裡帶著喜色,說道:「那今天下午七點,我在紅心餐廳等你。」
「我一定到。」段然微笑著向周薇兒說,「不見那個就不散。」
周薇兒聽此,也是一笑,向段然揮了揮手,漸漸遠去。
段然回過頭,對著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隊友們說道:「怎麼樣?哥們兒艷福不淺吧?」
許若龍果然是一臉羨慕地看著段然。西門克風與霍光看也沒看段然一眼。羅格則嘴裡「切」了一聲,收拾東西回家了。
段然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這些個傢伙,明顯是吃不上葡萄,羨慕嫉妒恨了。」
他說這些話時,卻沒注意到,旁邊正在替他收拾東西的凌雪眼裡微微有些異樣的神色。
當日下午六點,天空大雨如織,就像是巨大的瀑布在往下傾洩,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面上,濺起了一尺多高的一層白花花的霧氣。馬路上積水已經有了兩寸多深,汽車駛過,就像是汽艇在水平上劃過一樣,濺起一米多高的水花。
就在這樣的天氣下,段然出了門。他臨走時對凌雪說:「今晚吃飯就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吃吧。」
凌雪乖巧地點點頭,看著段然出門,眼裡微微閃過一抹失望來。說實話,在內心深處她是希望段然能留下來的。雖然她也明白她只是鷹之眼的化身,但她也是有著人類的感情的。她現在幾乎已經肯定她喜歡上了段然,每天能為段然做飯為段然鋪床疊被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但她知道,她再怎麼喜歡段然,她與段然也不可能。首先段然是現實世界中的人,最終是要回到現實世界中去的。其實就算是段然會喜歡這遊戲中的人物,那也不可能是她。因為她連遊戲人物都算不上,她只是鷹之眼的化身。在段然眼裡,她就如同機器一樣。
在這樣的想法支配下,凌雪只是每天做她應該做的事,從來不敢多一分奢望。看著段然離去的背影,她雖然心裡不願意,但卻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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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然離開了賓館,在門口乘了一輛出租車,在六點四十左右的時候,段然來到了紅心餐廳。到了餐廳門口,那門口的侍者一見段然,便滿臉驚喜地迎了上來,叫道:「你是湖人隊的段然?!」
段然微微點了點頭,說:「嗯,怎麼?」
「太好了!我是你的球迷,我喜歡看你打球時那種飄逸靈動,在整個第九街區,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
段然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了,不過,能不能先帶我去三號包間?」這是周薇兒打電話告訴過他的包間號。
那侍者連忙點著頭,嘴裡不斷說道:「十分榮幸,能為你效勞我十分榮幸。」說著前面帶路。
段然跟在侍者後面,雖然裝作很淡定的樣子,但他心裡早已開了幾百朵花兒了。能被人崇拜的感覺還是很好的。同時他也在心裡暗自想:「下次出來時是不是該戴個墨鏡或口罩之類的,要不然老被人認出來很麻煩的……」
在段然的意淫之中,那侍者已經帶著他來到包間門口,然後對段然說道:「就是這裡。」
段然點點頭,走了進去。那侍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能為你帶路真的很開心。」
包間的三面都是牆壁,另一整面是巨大的窗子,暴雨不斷敲打著玻璃,聽起來有種驚心動魄的慘烈。
周薇兒早已經等在裡面了,一見段然就笑著說:「看來你的崇拜者不少嘛。」
「哪裡哪裡,只是一點點,」段然假謙虛著,「抱歉我來晚了。」
「不晚,我也剛到。」周薇兒也笑著道,「我以為這樣的天氣,你不會來了。」
「怎麼可能?與你這樣的美女共進晚餐,我怎不可能不來?」
說著二人點了菜,當飯菜上來之後,段然埋頭就吃,跟餓了幾萬年似的。
周薇兒莞爾一笑,說道:「沒人跟你搶。」
段然嚥下一口菜,抬起頭來說:「對不起,失態了。不過真是餓急了,每天那樣大運動量,要是不餓才怪了。」
周薇兒微微一笑,說道:「那你就先吃吧。」她對段然這樣並不做作而是顯露出真性情也頗有幾分好感,這比那些為了追求她而不斷向她獻媚的男人們要讓她感覺舒服多了。與段然在一起時,她總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
段然足足吃了有二十多分鐘,才抬起頭來,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肚皮說道:「飽了,多謝周記者的款待。作為回報,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他沒忘了周薇兒的專訪。
周薇兒點點頭,當即拿出一個小本和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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